七七小魔头六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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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本是牛氓山通仙使者,只是为了寻转世的鬼蝠王,饮了忘情水。
忘情水有巨大的副作用,饮后十年以内,前尘旧事皆忘。十年后,旧事记忆逐渐恢复,阿水便会像脱胎换骨一般,回归原来的心智本姓。只是与鬼蝠王的那段情,便永远被忘情水封印在魂中。如若遇到特定的情境,如转世之人说了似曾相识的话,封印的记忆便会上下涌动,欲冲破封印,唤醒阿水的心智。这种挑动心神的较量,会让阿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心跳加快,莫名的暖心,却又不知缘由,甚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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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和阿水住在一间套房,后院的房间优雅精致,和中院的房间相比虽是逊了不少,可也算上等!这个套房的布局与面积,和晓晓那个房间一模一样!只是装潢以及家具的奢靡程度,有所不同而已!
一个大床睡一个小孩子,比起其他学童,可谓悠哉。七七睡在套房的里屋,阿水睡在套房的外屋。这显得七七更为尊贵一些,当然,也是看护需要!如若那贼人从正门溜进来,要先过了阿水这一关才会威胁到七七!
七七的睡觉习惯流氓而恶劣!睡着睡着就梦游到了外屋,一头钻到了阿水的被窝里,他爱品阿水被窝里的幽香味,是一种淡淡的桂花香气,尤其让男人痴迷!比起前院小姐们扑鼻的桃花香气,这淡淡的桂花香气更合七七的胃口。
那个时代,桃花香算是上等的香料,百朵桃花一滴精油,非寻常人家消费得起。可这桂花香更是珍贵,若非千金大小姐,怕是没这个经济能力。
七七每次钻进被窝,他的头就习惯性的找阿水腋下的位置靠拢,这是孩子的本性,喜欢将头贴在妈妈的这个位置睡的才舒心。
起初,阿水欣然接受。只是最近,七七的心理发育实在匪夷所思。他思维缜密,知识颇多。这让七七显得是个大人,况且,这孩子并非自己亲生。阿水的心噗噗跳的甚快,怎能入睡?
熬了几个无眠夜,她实在无法忍受,便一把将七七推开。
阿水心里默念:“睡在我的被窝里可以,不要有身体接触!”
欺负阿水是个哑巴,否则她指定会替他的亲妈收拾他!
七七睡眼惺忪,一脸无辜地望着阿水,不知哪里做错恼了她?
只好了片刻,这七七便动来动去,滚来滚去。仿佛这脑袋不吸在那里,便无法充电!最终,头还是像个吸盘一样,吸在那里!
阿水不禁感慨:“这真是赖上了!”
阿水甚至有的时候认为这六岁的男孩早熟,故意揩油于我!于是,就彻底禁止七七钻自己的被窝。每当七七钻进来,她就架着七七的胳膊,将他抬回去!就像拎小猫仔一样。可是不一会儿,七七又钻进来了,同样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每天都要重复好几遍才肯罢手。
为什么罢手了?阿水也很是好奇,于是偷偷摸过去查看!发现这孩子倒头睡在枕头上!鼾声小吵!恐怕是真的倦了!
奇怪的是,每晚这般折腾,七七并不哭闹,只是睡眼惺忪的重复着尝试,像是梦游一般。
阿水发现这孩子有强烈的恋母情怀。仿佛没有母亲,他便睡不着,既然阿水不让钻被窝一起睡。他有的时候,会偷偷溜到好朋友小月的被窝里睡。
小月并不排斥七七,她说:“我们今天又玩过家家啦?那么好吧!”。小月是妈妈,七七是孩子,两个人双手合十,踏实安心的睡了。小月天生没有任何不适,可能是年龄小,也可能这两个人天生就是一对磁铁!南极找北极,北极找南极。吸到一起,才舒服!
…
阿水的内心无比纠结,她和七七一起睡了五个春秋,早已习惯了七七睡在身边的感觉。将七七无情的抛开,阿水的内心宛如刀绞。
她甚至有一种想法:“七七,你如果再钻进来,我再抱开你便不是人!”
然而,每次将七七抱回去之后,七七都没有回去找她!而是....钻到小月的被窝里,成了磁铁的南极,终于找到了心爱的北极!!!这让阿水有了说不出的滋味!
酸吧!
…
阿水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只知道自己的内功心法让她冻龄。容颜,身体机能永远停留在了十六岁,她侍奉过几代人,看着他们逐渐老去死亡,对绝大多数男人,即便再英俊洒脱,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她都无感,甚至心生厌烦。可能是见得人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是这个七七,她却有着慕名的好感。是自己从小带大的缘故?是这孩子有灵气?是他好看?阿水总觉得这个孩子的言谈举止很像她记忆中的一个人!
对这个人的记忆,可能是相去太久的缘故,已经在脑海里模糊不堪。但是总可以从脑海里寻得一些伴有些许忧伤的蛛丝马迹。这忧伤从何而来呢?陷入沉思良久,还是一头雾水!难道是阿水的这段记忆被旁人无情的抹去了?亦或是喝了忘情水?
…
今天是七七一个人睡里屋,一定是昨天练功太累,他一觉睡到天明。
一大早,七七还在自己床上睡觉,阿水从门缝偷瞄里屋,看到七七的被子只盖了一半,怕秋寒侵到他的身子,便悄悄走进屋,把另外一半帮他盖上了。刚盖到一半,七七的手一把搂住了阿水的脖子,闭着眼说起了胡话:“妈妈,妈妈,你是个大坏蛋!”,阿水用巧劲挣脱了七七的手,回过身打算走出房间,走到一半察觉身后一股气流涌动,猛一回头,七七已然不在床上。阿水掀开被子一看也不在。阿水知道七七在和她玩躲猫猫。她猜想一定在床下,她弯下腰低头一看,竟然也不在。那会去哪里?只听床顶传来咯吱咯吱的笑声,阿水抬头一看,七七竟然拽着床顶的布,藏在了床顶。阿水叉着腰,露出无奈的表情,向他点了点头,意思是你最好给我下来,否则又要挨板子吃。七七砰的一下,从床顶摔了下来,然后一声不吭的趴在了床上。隔了半分钟仍然没动静,阿水摇了摇七七的屁股,七七仍然一动不动。阿水又摇了摇七七的屁股,七七仍然一动不动。阿水这次有点着急,她怕七七摔疼了,摔晕了,当她想把七七转过来的时候。只见七七没忍住,又“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逗的阿水也乐了。心里想着:“就是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只听门外一阵骚动,一大群小朋友堵在了七七的房间门口,吵吵着要进来。阿水很好奇门外发生的什么事情,于是打开门打算一探究竟。谁知,所有的女学童的脸上都被人用画笔画成的大花猫,左边脸颊画了三根胡子,右边脸颊画了三根胡子。她们都认为这是七七干的,因为他们脸上都有,如果七七脸上没有,那肯定就是七七干的。七七看到她们的花猫脸,躺在床上“哈哈”大笑,难以平复,边笑边打滚。
这群女学童看到七七笑的这么开心,很是生气,认定了这件事即为七七所为。
在外边狂喊“七七,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让我们也给你画上!”闹了好一阵,阿水终于将门打开,七七见势不妙,夺窗而出。接下来的场景,就是围着院子一大群女孩子追一个男孩子。追了好一会儿,就是追不到。由于声音太大,惊动了大管家。这大管家是个凶神恶煞的大胖子。而且一年比一年胖,裤腰带在一年内换了两次。圆圆的身体,圆圆的脸,小小的眼睛,薄薄的眉,看起来倒是可爱。嗓音和举止娘娘的,像个太监!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么一个人,总是喜欢打骂,体罚甚至虐待孩童们!
女童们见到大管家的身影,便马上害怕的四散逃窜而去。
不凑巧的是,距离大管家最近的小月运气很差,被大管家抓了个正着。
大管家刚想一拳打过去,只听七七一声大喊:“不许欺负她!”
大管家心里想“你一个六岁的小屁孩,敢对我吼,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于是说道:“打了又怎样?我就打了。”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打到了小月的脸上,小月的脸顿时红肿起来。瞬间就听到了小月的哭声!
这可彻底激怒了七七。他走上前去一步步靠近大管家。大管家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你要干嘛?打我不成?”
七七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靠近,到了身体能接触的距离后,一个拳头就打在了大管家的大腿根。这可是大管家始料未及的。这拳来的太快太突然,力道甚大。导致大管家没有及时躲避,正中要害,一股酸痛涌上心头。大管家急忙倒在地上翻滚并开始嗷嗷叫了起来。眼泪是必不可少的。
七七再一次靠近了大管家,蹲下来看着他问道:“疼不疼?”
大管家这回知道了这个小孩儿的厉害,连忙怂了,连忙说道:“饶命,大爷饶命!”
七七补充说道:“还敢不敢欺负她们了?”
大管家忙回答道:“不敢了,不敢了!”
七七又问道:“今天的事,如果让大妈妈知道,你下面那个东西,就永远废了,知道么?”
大管家连连回复:“知道了,知道了,饶命,绕...绕...绕命!!!”
就这样,七七才转身搂着小月离开。一边搂,一边帮小月擦眼泪,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大坏蛋已经被我收拾了!”
七七的一行一径,都被阿水看了个一清二楚,她思索着:“这哪里是一个六岁小孩该有的冷静睿智与力量?”皱了皱眉,“她真的好像记忆中的一个人!”
谁知,这大管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扭脸就跑去找大妈妈哭诉。一见到大妈妈就“扑通”跪了下来,抱着大妈妈的腿就哭:“大妈妈,小的被人欺负了,你要替我做主啊!”
大妈妈瞅了瞅脚下这胖子滑稽的样子好奇的问:“哦?这院子里,除了我,有人敢欺负你?那会是谁?”
大管家,听了大妈妈的话,感觉有了替自己做主的人,哭的更是汹涌了些,一边抽搐一边说道:“是那个七七,他一拳打了我,我疼了大半天,我这是要断子绝孙了!”
大妈妈冷笑了一声:“你本不就是宫里逃出来的太监么?怎么会疼?”
大管家哭道:“大妈妈有所不知,我入宫的时候走了走关系!只切了一半!所以,我疼啊!”
大妈妈听了这话,感觉有点儿意思,没有同情大管家,也没有对七七生气,反而笑出了声,继续说道:“这倒是有点意思,逃出宫,抓回去顶多是蹲几年大牢,没切干净被抓住,那就是死罪了吧?”
大管家一听这话,腿马上软了起来,连连跪在地上磕头:“大妈妈绕我一命,绕我一命,我对大妈妈是一片衷心,才将此事透露给您,我的命,早就交给您了!”
大妈妈见大管家这般说辞,也不想太为难他,于是说道:“这个事,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大管家一听这话,一脸蒙圈了,这意思八成是不管了?自己这个命真是苦啊。
刚出院门,只见七七倚靠在门框处,嘴里含着根稻草等着他。大管家还没回过神,被这神出鬼没的孩子吓了一大跳。(这里说的一大跳是真的跳了起来,而且表情很夸张。)
这真的是被这神出鬼没的小男孩吓的不轻吧。
:“你…你怎么会在这?”
七七也不正眼看他,慢吞吞的说道:“你的表情有必要这么夸张么?吓到我了。”
大管家醒过神,心里想“刚才是不小心被你偷袭成功,要是真扭打起来,你哪是大人的对手。
”于是,他便提高嗓门大喊道:“你是幽灵么?是跟屁虫么?藏起来吓我!”
七七,没理会他所说的,甩了一句:“没切干净的死太监!”
大管家本想撸起袖子跟这孩子拼了,听了这话,“咕咚”一下就给跪下了。
只见这大管家在那不停的打自己的嘴巴。边打边嘀咕:“我该死,我该死!七七老大绕了我!饶了我!”
七七说道:“绕了你?…好!…再给我踢一脚!欠皇上那一刀,我替他还了,就好!”
七七最讨厌这种说话不算话没有节操吃里扒外的贱骨头,铁定要让他记住这一天。
大管家连忙爬在地上说道:“小祖宗饶命呐,我这般岁数可经不起这一脚了,会出人命的!”
七七笑了笑心想,态度还挺诚恳,即便是假模假式的诚恳,也是诚恳。这个人有用,不必做的太绝。于是说道:“那好,你答应我三个条件,绕你一命!”
大管家连忙说道:“小祖宗请讲!小祖宗请讲!”
七七说道:“第一,给小月跪下来道个歉!”
大管家说:“男人膝下有黄金,跪不得!”
七七瞪着他:“嗯?”
大管家马上补充说道:“可是偏偏我就不是个男的!”
七七道出第二个条件:“每顿饭给小月加个鸡腿!”
大管家说道:“这好说,这好说,加俩,加俩,一个不够,一个不够!”
七七说道:“第三个,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和你说!”
大管家回复道:“您说了算,想好了随时吩咐我!小的尽力去办!”
七七说完话,瞄了他一眼便走开了。走了三步便回头说道:“我想起第三个条件了,你贴块榜,告诉所有人,你是没切干净的大太监!”
听了这话,刚起了一半身子的大管家“咕咚”一下又摊在了地上。苦笑苍天,吼了一句:“我太难了!”
七七看他这惨样补了一句:“逗你的!”回过身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边走边嘀咕:“适合当演员,影帝!”
这一场景,被阿水看的一清二楚,深深佩服这个六岁孩童超出年龄的智慧与冷静!
…
回到院落,一大群女孩童站成一排等着他。七七一直低头走,若有所思的样子,被眼前这一群画成大花猫脸的人吓一跳。他“噗嗤”一笑撒腿便往回逃。
这群女孩童,在后面边追边喊:“七七,我们不是来抓你的,是来感谢你的!”
七七听了这话,瞬间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这群花脸猫,看着她们确实停住了脚步,一脸诚恳地看着他,心里终于踏实些,他掸了掸身上的土,说道:“你们的脸,是我画的,当初黑灯瞎火的,没有画好,得罪了!下次一定吸取教训!出笔的时候,果断一点,这样至少可以画直嘛!这般歪歪扭扭,确实不好看啊!”
小月说:“今天,你替我们出了气,报了仇,教训了那个变态。我们十分感激,你若想画,我们随时给你画便是了,不必偷偷摸摸的,搬个板凳坐你面前给你花!”
七七一听这话,便没了兴趣,心里想着:“这多没意思,还是偷偷摸摸滴画…刺激…”。
正在此时,那个变态就冲了进来,跑到小月面前深深鞠了三个躬,边鞠躬边赔礼道歉:“小月,今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因为大管家太胖,鞠躬太猛,扣子竟然掉了一颗。搞得所有人都偷偷笑出了声。
说完便给七七行了个礼,恭敬的退下了。
…
和七七最要好的朋友正是苏小月。
七七的好朋友自然是里边出众的。这两个人形影不离,一块吃,一块玩儿,坐同桌一起学习,手拉手形影不离。
除了小月,七七还有两个跟屁虫。一个叫火火,一个叫秋韵。她们之所以和七七关系好,是因为她们对七七的武功很感兴趣。一有时间,火火和秋韵就追着七七学东西。七七累的时候,不想教,于是便说:“女孩子家家的,竟学一些舞刀弄枪的东西,不好!!!”,想教的时候,会说:“你们要好好学,你们长的这么好看,万一遇到坏人,你们就一拳过去,打的他们满地找牙!”左说也有理,右说也有理,具备江湖骗子的一切潜质!
七七很会因材施教,火火天生蛮力,教一些男孩子的功夫再合适不过,力道甩起来,一点也不输男孩子。秋韵比较柔弱,不是习武的料,于是就教她一些独门的暗器,再教一些用毒制毒的手法,独门暗器藏满全身,敌人很难近身,稍不注意,就中了毒。会制毒,就会制药,是药三分毒,尝遍百毒,也就懂得解毒之术。
七七在圈子里越来越出名,好朋友越来越多。是小朋友心目中偶像般的存在。会说话,会搞怪,会武功,几乎是完美的存在。仿佛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他经常说,我是来自未来,不属于这个世界。
…
下午,阿水在院子里教七七武功。阿水不会说话。教起来难度很大,只能打一套让七七模仿。
今天教的内容是轻功,一跃上房顶,从三楼跳下来不留声响。这要用到一些内功。
她用手笔画了一下,意思是告诉七七气冲丹田,笔画了一下将气运到脚底,然后阿水蹭的一下就飞上了房顶。
阿水认为这对于一个六岁的小朋友确实有难度。可事实又超乎她的想象,七七一跃就来到了她的旁边,头也不看阿水一眼,说了句:“这个简单,今天没别的作业的话,我就出去玩了!”
话音刚落,七七就一跃而下,来到了地面,打算出门玩耍。阿水也是愣住了,心里想着:“我的天,这显然是娘胎里出来就会吧?我学轻功可是足足用了一年时间!”一滴冷汗从左脸颊淌了下来。
七七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我出去玩儿一会儿了哦!”
…
七七除了上课,还会看一些闲书,他喜欢的题材是武侠,列传,凡是跟英雄相关的书都是他的菜。他长大想成为一个行侠仗义的大英雄,还天下太平,百姓安康。
他走在街上,如果看到有人欺负百姓,也会打抱不平。他知道暴露身份不太合适,会给金枝醉添麻烦,于是,他会偷偷的帮弱者出气。
七七从金枝醉后门出来,拐了几个弯,径直走了两里路的样子,有一家小客栈,客栈算不上豪华,只是给普通赶路的小商客歇歇脚而已。客栈后院有个放马养牛的空场,客栈的杂役会在这里做一些杂事。
有几个和七七年龄相仿的男孩在此处玩耍。七七一过来,这些孩子便排成一排,齐声喊了句:“老大!”
七七是这里的头儿,平时教他们一些功夫,谁挨欺负了,七七都会义无反顾的找上去鸣不平。逐渐的,七七小分队的人数逐渐壮大。2个,4个,10个。陆陆续续有进有出。七七有时会十分伤感,他希望每个人都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永远互帮互助不分离!
他最要好的兄弟有四个人。第一个叫赵铜钱,就是这家客栈老板的儿子,起名字也仓促了些,就是希望这孩子长大以后有点小钱,饿不着肚子就好。赵铜钱是这家客栈老板的儿子,言外之意,赵铜钱算是这个客栈的小主子。他想让谁来就让谁来,想玩儿多久就玩儿多久。
铜钱是个胖墩,吃的多,长的又高又大,不是练武的料,但他喜欢看,是个武痴。心中很是崇拜七七。天天跟着七七一起鬼混,一有空就去金枝醉找他。
第二个叫王虎,伙伴们都叫他虎子哥,虎子哥个头大,力气大,和七七臭味相投,爱听武侠故事,长大励志行侠仗义,成为人人皆知,坏人闻风丧胆的侠客!
七七教他武功,他学的最认真,进步也最快。虎子的爸爸是后山皇家猎场里的护林侍卫,也懂些武功。
王虎有个姐姐,叫王守莲。因为妈妈身体不好,常年卧床,看病需要一大笔钱。姐姐很懂事,知道家里生活不易,主动要求找个好人家嫁了或者送进宫做几年差事,贴补家用。于是,十四岁的时候,王守莲就被送进了宫,做了吕后的丫鬟。
送别的时候,父亲母亲和虎子哭的很凶,很是不舍,娘亲得了肺病,咳的很厉害,见不得风,无法下床出屋相送,就在屋内偷偷的哭。王守莲听妈妈哭的很伤心,自己也再也控制不住,也哭的很凶。
:“娘,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三年后等我回来!”
娘亲就在屋里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虎子和爸爸,也哭了,他们知道为宫里做伺候人的差事不易。女儿定是要吃三年苦了。
姐姐长的有些姿色,五官端正,长相可人甜美,皮肤白皙,处事机灵。
送进宫之后,每个月有二两银子的俸禄,可以贴补家用,运气好,有些赏钱,便可让家里再过的富裕些。
姐姐很懂事,收到的银子,悉数寄到家里贴补家用,给母亲看病。母亲每每看到寄回的银子,都会黯然泪下,“哪有这么孝顺的孩子!我的女儿啊!”
王守莲不识字,但是她认识了一个小太监,可以不利索的写上一写。
于是她时常会托这个小太监写信寄回家。
她从来不写自己被欺负的事,因为她怕家里人担心,而是写一些对未来生活的向往或者一些宫里有趣的事。
有一封信写到:“夜里总会有个黑衣男子跑到吕后的房里,然后就传来男女之事的声音,每次都持续很久,这男子不过夜,一个时辰就走。”
还有一封信写道:“这次我是找另外一个识字的人写的信,不是那个小桂子了。因为我想告诉你们一个关于他的小秘密。我和小桂子关系很好,他每次都帮我写信,写的很认真。可惜,他是个太监,否则,我想我俩出了宫以后,就结婚生子,一辈子过上普通人的生活,那样真好。”
有些信,字里行间会透露出她的苦。比如这封写到:“小桂子对我很好,他深夜里斗胆去找了常公公,帮我取了止血药,涂了之后,伤口果然不淌血了。他说为了这个药,给常公公磕了十个响头,他才深夜去了太医那帮忙。我就是个吃苦受累的命,下辈子若是生在帝王家该多好?”
第三,第四是苏氏兄弟,大苏,二苏。爸爸是隔壁铁匠铺的铁匠,以打铁为生。爸爸忙的时候,大苏和二苏也会上去搭把手。虽然二人看起来瘦弱,但骨头里都是夯铁的劲儿。
这五兄弟,关系甚好!在京城,没人敢欺负他们!他们为这个团队取了个名字,叫做“客栈五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