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是怀着轻轻松松的想法做这些题的，虽然她的数学在班级里不顶尖。但是这是放在省重点的重点班里啊！她能在这个班，就说明了她数学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想她初中数学也是辉煌过的。
怀着这种心情的姜瑜开始了做题，然而没做几道，就想去死了。
得嘞，她怀疑自己就是个小智障。啥题目也不会做。
姜瑜偷偷瞄着旁边的江芸，虽然也是苦着脸沉思，但好歹也能写出些步骤。
而姜瑜，后面几道题，是连题目都看不懂。
姜瑜，卒。
——
在姜瑜眼里，是度过了十分漫长的半个小时后。
而在江芸眼里，则是半个小时咻一下就没了，时间完全不够。
数学老师向依凌终于带着十二班的人浩浩荡荡进教室了，向依凌吩咐道：“你们都往江芸、姜瑜这边坐。别分散的太远了，坐在一起。我好讲题目，总共也就这么些人。”
秦煜二话没说的，就坐到了姜瑜后面。顾行知没什么表情的坐在了秦煜旁边——也就是江芸后面。
江芸的背缓缓挺直了。
十二班的也挑着座位零零散散都坐下了。
不出意料，果然有岳天纵。江芸小小感叹一下，其余几个也都非常眼熟，大家不知道在第一考场见了多少次。
江芸被姜瑜捅了捅。
姜瑜哭唧唧道：“看看看看，这都是第一考场的大佬，我是怎么混进来的？”
江芸笑道：“你以前不也是第一考场的？”
姜瑜委委屈屈：“掉到第二考场了，不敢说话了。”
江芸听向依凌打算开始讲题，便道：“好了，老师开始讲题了。刚才你不是吵着说你不会么，现在就认真听吧。”
姜瑜嘟嘟囔囔：“我怀疑我连听也听不懂。”
虽然这么说，但姜瑜还是端正了态度，认真听课。
——
等到讲课结束已经七点了，向依凌看了看底下的学生：“今天你们数学作业就不用做了。之后直到这星期初选之前，你们都要留下来，数学作业我会跟课代表讲的。哦……两个班的课代表都在这儿了是吧。那秦煜和毕天扬你们各自记下班里的人。”
向依凌看看四周没人，对教室里的人道：“这次这个数学竞赛可能会升到国家级的，而且一等奖的获奖人员，可能能得到Q大数学系的报送，我话就说到这，大家不要宣扬。好了，都抓紧回家吃饭吧。”说完，向依凌就出门了
姜瑜睁大眼睛：“我去，Q大的报送，我的妈呀。这个有点牛的。江芸你怎么看？”
江芸：“Q大的数学系确实特别好，但是我以后不会搞数学相关的。我的目标是A大的中文系。”
姜瑜：“我没记错的话，A大的中文系好像也很难考啊……”
江芸耸耸肩：“加油呗，不然还能怎么样？”
姜瑜叹气：“不过这种比赛，肯定大神特别多，我就不想了。我怀疑初选我都进不去。”
江芸拍拍姜瑜的肩膀，安慰说：“相信自己。”
十二班的都陆陆续续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而岳天纵却走到顾行知面前顾行知问道：“你是顾行知吧，这次数学竞赛要不要比一比？”
年纪第一和年纪第二的比拼，众人的目光一时都聚集到了这里。
江芸皱起眉头，这个岳天纵搞什么东西？江芸姑且没出声，看看岳天纵还要干些什么。
顾行知淡淡瞥了岳天纵一眼，薄唇中吐出两个字：“不比。”
岳天纵即使是被拒绝了，表情也没多大波澜，只是继续说：“你不比，也没事。我会默默跟你比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顾行知淡淡瞥了岳天纵一眼：“让开，挡我路了。”
这一瞬间的顾行知戾气十足，全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不耐烦。
江芸微愣，这样的顾行知在她印象里明明只有第一次见面和凉面店的那次。但她就是觉得，这才是顾行知，一直以来，顾行知都是在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明明岳天纵是站着的，顾行知是坐着的。但是就是让人奇怪的觉得，顾行知才是上位者的感觉。
这大概是气质使然。
哪怕是被这样对待，岳天纵的脸上也没有任何不悦，只是朝顾行知点了点头然后让开。
江芸自己扣心自问，如果被人这么说了，她会不会生气？
答案是会的，纵然江芸认为自己的脾气已经很好了，可是她绝对受不了这样的气。
这让她对岳天纵有点佩服又有点忌惮，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啊。
……但是她是站在顾行知那边的！
顾行知从岳天纵让出的空位中走了出去，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收拾起了书包。
秦煜身负和谐使者的重任对岳天纵笑笑：“行知的性子就是这样的，你不用太在意。我替我同桌跟你道个歉吧。天纵，改天一起打球啊。”没错，换了位置后，秦煜确实是顾行知的同桌。
岳天纵看看秦煜的爽朗的微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十二班的人见没戏看了，也跟着走了。
姜瑜缩缩身子：“顾行知也太凶了吧，江芸，你喜欢这种我是真没看出来。”
江芸瞪了姜瑜一眼，还好四周没人听不到，不然她绝对活剥姜瑜的皮。
——
在校门口，姜瑜和秦煜‘依依惜别’后，江芸和姜瑜一起上了李叔的车。
江芸：“麻烦你了哦，李叔。这一周，你可能都要这么晚来接我了。”
李叔笑呵呵：“有啥好麻烦的，接送小姐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嘛，况且这也不是很晚的。”
姜瑜嘴甜说：“但是，经常劳烦李叔在各种时候来接我们，还是辛苦了哦。”
李叔笑的合不拢嘴：“两位小姐就不要这样折煞我了。”
江芸：“李叔肯定长命百岁。”
姜瑜：“肯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李叔笑呵呵：“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
回到家后的江芸大声喊道：“饿死了，有没有给我留饭？”
白晓玉在二楼楼梯处探出头，温温柔柔道：“有的，饭在厨房微波炉里面，你热一下就好了。”
江芸乖乖巧巧：“谢谢妈，妈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白晓玉温温柔柔笑道：“今天的工作比较少一点，我就提前回来了。”
江芸点头说好。
江芸走进厨房，将饭菜在微波炉里转了三分钟。
然后迫不及待开始大口吃饭。
江薄不知道什么时候幽幽出现在江芸面前：“今天姜瑜没和你一起过来？”
江芸没好气：“没有，这一周家教老师都不来了，姜瑜也不来了。你干嘛这么关心人家，人家是有男朋友的。”
江薄悻悻摸了摸鼻子：“我就问问。”
江芸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就问问。”
鬼信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