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绿色果实慢慢的融化,藏在里面的花瓣慢慢张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色花瓣,中心是金色的花蕊。七色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中心的花蕊散出些金色的花粉。
钟祭天看着这朵仙女草,道“每一株仙女草都不会自己盛开,只有用这种药剂才能让它盛开,而仙女草一旦盛开,就永不凋零。天葬玫瑰很难寻找,所以我希望这朵漂亮的仙女草也能保护着你。遇到危险把花蕊拔出含在嘴里,就能免受仙女草逸散的剧毒。”
墨秋水看着这朵艳丽多姿的小花,将它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道“我们回去吧!”
钟祭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二人回到了那件裁缝铺中,虎伯他们还没有回来,院子里显得有些冷清。钟祭天去厨房找点肉块来喂那只龙鹰,墨秋水回到屋子去沐浴更衣。
等钟祭天喂饱了小龙鹰,给它做了一个小窝之后,便回到了屋子里,墨秋水正坐在床边发着呆。钟祭天看了看,墨秋水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钟祭天脱光衣服泡了进去,卸去一身的疲惫。
等到钟祭天洗完澡穿上里衣走到床边,墨秋水还在那里发着呆,钟祭天过去捏了捏墨秋水的小脸,道“娘子,该休息了。”
墨秋水抬起头来,看着钟祭天,问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
钟祭天点点头“当然了,我们可是夫妻啊。为什么问这个?”
墨秋水什么也没说,慢慢地钻进了被窝里,钟祭天耸耸肩,也钻了进去,今天玩了一天,还是有些累了,钟祭天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准备找周公去唠会嗑。
就在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墨秋水说了一句“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钟祭天愣了一下,睁开双眼转头看了一下墨秋水,她泪流满面地看着钟祭天。
钟祭天把墨秋水揽了过来,抱在怀里,说道“说吧,相公我听着呢。”
墨秋水擦了擦泪水,开口道“我出生在制州边上的一个小村庄里,从我记事以来,我就跟着疯婆婆住在村尾的破庙里,疯婆婆其实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是有一天她突然跑来我们村子,向我们村子的人求救,她的丈夫和两个孩子被附近的山贼抓走了,要我们村子里的人去帮忙救出来。可是没人帮她,甚至都没人告诉她可以去附近城里报官。等到第二天,她带着三个头颅回来了,从此她就在那间破庙里住下。村子里的人说,我出生的时候我家的屋子放出了剧烈的白光,然后我的父母和接生的婆婆就都死在了屋子里,只有我还在里面大声哭泣着。村正把我抱了出来,说我是不祥之人,把我丢到了村子边上。是疯婆婆把我抱了回去,我们两个就住在破庙里。疯婆婆只有四十多岁,可是已经满头灰白色的头发,面容枯槁如同老妪,她不是一直都疯疯癫癫的,白天很正常,但不说一句话。等到了晚上,她抱着三颗骷髅头颅睡觉的时候,会把村子里的人的名字挨个念一遍,她的声音沙哑滞涩,像是用小刀划过石头一般,就像是鬼魂索命的咒语。几乎每天的子时,她都会从梦中惊醒,然后大声嘶喊,声音会传出很远。村子里的人都很讨厌我们两个,叫她疯婆子,叫我鬼孩子,当她带着我出去讨饭的时候,村子里同龄的孩子都会用石头砸我们。可是尽管这样,我还是很爱她,因为只有她是我的依靠,只有她能在看着我的时候不破口大骂。”
墨秋水又擦了擦眼泪,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再次开口道“疯婆婆死的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秋风萧瑟,破庙的院子里满是灰黑色的落叶,那天早上下了很大很大的雨,我还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雨,雨水把院子淹没,涌进了屋子里。雨在傍晚终于停了下来,院子里的水井也是第一次溢满了水。疯婆婆提着水桶去打水,站在水井前面的她看着水井中的自己,突然哭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哭泣,之前我以为她枯砭的双眼不能流泪呢。她就那么无声的哭泣着,一直哭到太阳落了山,她从井口跳了下去。她叫做王文月,很漂亮的名字,如今也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它。”
墨秋水沉默了好久,像是在回想疯婆婆的面容,钟祭天就这么看着墨秋水的头顶,一动不动。
墨秋水继续道“疯婆婆死的那年我六岁,村子里的人终于确信我就是不祥之人,把我从村子里赶了出来。我想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我去了最近的一个城市里,人们都还不错,开始几天的时候我甚至可以吃饱。过了几天,城里的乞丐发现多了一个无耻的小乞丐抢了他们的生意,于是我被赶跑了。我在城里无数个地方乞讨,也被赶走无数次。我知道了城市里所有的小道,我知道了城市里一共有多少只流浪狗。我七岁那年,终于在偷一户人家馒头的时候被抓住了,但是那户人家的主人没有赶跑我,那是一个中年男人,我记不清面容了,他伸出少了小指的手掌,把我带到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我当时就像是做梦一样,我以为他们会把我留下来,我一直都在傻笑着,边吃边笑。后来呢,他把我卖到了青楼,二十两银子。”
说到这里墨秋水又哭了出来,哽咽地说不出话,钟祭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轻轻地抚着墨秋水的玉背,给她安慰。
过了一会儿,墨秋水又说起来“我甚至不知道那间青楼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一群七八岁的小姑娘被关在一起,一个很小很暗的房子里带着一个小小的茅房,每天都会有人送来一些食物和水。直到有一天,两个中年女人打开门走进来,带我们洗澡沐浴,换上洗衣服,然后带到一间屋子里。一个大老爷过来买暖床的丫鬟,一百两银子买走了我和另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