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婆所施展的招数也有些奇怪,不像是墨门的路子,试探性的进攻了三次,却被钟祭天一一挡了回去。老婆婆知道自己今天是无法得手了,于是一跃而起,翻墙而去。
钟祭天看着她翻墙而去也没有再追,反倒是回头赶快看看墨秋水的情况,得亏钟祭天刚好赶到,身上没受伤,钟祭天想着刚才的情况就一阵后怕,对着墨秋水厉声说道“亏你还是墨门大弟子,先天实力,闯了这么多年江湖没练出一点警惕性,再加上你本就知道危机四伏,居然会让一个陌生人靠的这么近,你的脑子去哪里了?”
墨秋水听着钟祭天的喝骂,没有反应,只是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钟祭天,眼神有些空洞,有些呆滞,钟祭天看着墨秋水的双眼和完全失去血色的小脸,突然心里疼了一下,叹了口气,把墨秋水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钟祭天就这么轻轻的慢慢的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
突然,原本默不作声的墨秋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死死抓住钟祭天胸前的衣服,钟祭天把她抱的更紧了些。墨秋水哭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停了下来,在钟祭天的怀抱里睡着了。钟祭天叹了口气,把墨秋水横抱起来,找到虎伯,回去了客栈。
等钟祭天慢慢把墨秋水放在床上,看着墨秋水紧皱眉头的睡颜,将刚才的事情告诉虎伯,又问了一句“这里现在已经不安全了,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不?”
虎伯想了想“现在已经过了午时,如果现在出发,很可能在天黑之前到不了沙城,再加上我们仓促出行,路上怕是更不安全,我也没时间通知那边,到时候没有接应我们的人。”
钟祭天点点头“那就算了,在春风城再呆一晚,今天晚上我们两个轮流值夜,务必提高警惕。”
虎伯点点头,先出去了。
钟祭天坐在床边,想着今天那个老婆婆出手的招式,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既然不是墨门的人,那为什么要行刺秋水。难道大长老找了外面的人来帮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很棘手了。
钟祭天想着想着,天色渐渐也暗了下来,突然睡梦中的墨秋水不安分起来了,像是做了噩梦,突然墨秋水从梦里惊醒,看到床边的钟祭天后,直接像小兔子一样钻到了他怀里,身体还微微在颤抖。
钟祭天脸色也不太好看,心中暗暗道一定把这老太婆碎尸万段,一边手掌轻轻抚摸着秋水的玉背,一边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这呢。”
过了好一会儿,墨秋水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钟祭天,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钟祭天勾起一抹笑容,道“怎么了,想吃点什么东西吗?”
墨秋水摇摇头。于是钟祭天又把她放回床上去,“那就再睡一会,放心,我一直在的,安心睡一觉。”墨秋水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夜幕降临,钟祭天索性也不睡觉了,让虎伯直接去休息之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拿出师傅给的黑色匕首和墨无风给的追命,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起来。时间慢慢溜走,丑时已过,寅时也过了一刻。闭眼坐在床边的钟祭天突然睁开了双眼,然后叹了口气,轻声说了一句“出来吧,小花。”
话音落了良久,窗户自己慢慢打开,小花的身影浮现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是我?”
钟祭天道“从昨天第一次见你,我就开始怀疑你了,你手上的伤可不是干活就能弄出来的。”
小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不少刀伤愈合后的细细的疤痕,叹了口气。
钟祭天接着问“你和那个老太婆一伙的?”
小花想了想“是一伙的也不是一伙的。墨门墨无正放出话来,需要人手在春风城埋伏墨门大弟子墨秋水,得手的可是有五百两哦!金柳婆婆和我都接了这个任务啊。”
钟祭天道“你和那个金柳婆婆是一个门派的,但是却都想独自拿任务的赏金?”
小花笑了笑“答对了,本来我没想接的,师傅告诉我涉及宗门争斗的任务尽量不要接,可是那个老太婆总是欺负我,所以我不能让她如愿以偿。”
钟祭天摇摇头“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不等明天早上出手,那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
小花弯起嘴角“我不是来杀你们的,我也不会杀你们,我只是来看看你配不配的上秋水姐姐。现在看来,你很不错哦!”
钟祭天一愣,无奈的摇了摇头。小花摆摆手“好了,我先走了,有缘再见吧!”
钟祭天弯了弯嘴角,松了一口气,也摆了摆手。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人踏上了前往沙城了路,墨秋水也恢复以前清清冷冷的样子,只是话好像更少了,总是在发着呆。
钟祭天和虎伯坐在车厢外面,虎伯驾着车,钟祭天在旁边和他聊着天。
钟祭天也没说小花的事,只是说道“虎伯,留意一下所有老妇人,昨天那个老不死的怕是还不死心。”
虎伯点点头“等咱们到了沙城,就不会这么麻烦啦,都是咱们的兄弟,安全的很。”
钟祭天道“主要是这一段路程了,提起警惕。我先进去睡上一觉。”
钟祭天撩开帘子进了车厢,对墨秋水道“娘子,我先睡上一小会,咱们到了沙城就安全了,这一段路上千万提高警惕。”说罢,倒头便打算睡觉。
墨秋水伸出手来,轻轻抱住钟祭天的脑袋,慢慢把他拉过来,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钟祭天倒是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多说,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钟祭天被轻轻摇晃着弄醒了,睁开双眼说了句“咱们到了?”
墨秋水摇了摇头“有人过来了!”
钟祭天立马爬了起来,走出车厢外,虎伯早已拔出长剑站在马儿旁边,钟祭天抽出追命,看着四名蒙面男子从四个方向包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