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动手,那丫头怕不是要恨他一辈子?
可万一她知道了,会不会也……
青年呆立着,脑中翻过了曾经。
“有天平,放二物,摇摆不定,手中有一砝码,重为两物之差,一次使其衡之,何如?”师父抚着长须问他。见他沉默久久不答,假装怒道:“季木?!”
年幼的他好像真的有点吓着了,答:“回师父,等天平停下,再观其状以放砝码。”
“那算两次。”师父轻笑一声。
“弟子不知,请师父指点。”
“回去好生思考。”师父抚着胡子把他扔回去了,此后再没问过这个问题,他也没想出来。
“天平两端没有东西是不是就平衡了呢。”自言自语道。
“但那也是两次……”
他原本是这般自私的人来着?
……
……
“你大意了。”剑刃搁在脖颈边,泛着银光,随时可能轻轻一滑,便勾走他的性命。
他推开剑刃:“谢少侠提醒。敢问少侠,是虎吧。”
“重要吗?”他反问。
“不重要。”季木侧过身,“在下不动你家小崽儿,你不动那姑娘。如何?”
“入阵者,诛。”显然是没得商量了。
阳光照在剑上,冰冷如人。
“请少侠赐教。”话音未落,少年一剑刺去,剑刃穿过那人看起来纤细易折的脖颈,没有任何实感。
残影?
颈部被利刃抵住,像不久前他的动作。季木轻笑:“大意了。”
那人略偏头看恒在颈部的利刃,竟只是一片绿柳。
“折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