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鸣?这倒在意料之外。”云瓀在旧书上写下什么,停笔,随手往前翻了翻――目光最终停留在一行小字上:
和曦古神天若君大败魔君,剑有裂痕,熔剑重锻,得窄刀一。
云憙记
旧书他早已倒背如流,起初看这句话时并不以为意。
神剑重锻,打出来的无论是绝世神兵还是块破铁,与书中其他内容相较都是微不足道的。
但如果这把窄刀触手可及呢?
管它是不是破铁都要夺了来。
――――――
青年正欲探手将它夺了来,他手指一勾,它便能出现在他手中,再不会被夺走。
可他停住了。
“阿瓀!阿瓀――”三寸小童骑在他肩上,扯着云瓀的耳朵,大喊:“大叔叔来了!”
“……疼。”云瓀将死拽着自己耳朵不放的小童拨开,问,“他到哪了?”
“站在你面前呢。”小童如实回答。
“那怎么才叫我。”沉如冬夜的眸子闪出些慌乱,“替我看着这。”说罢消失了。
小童对那人消失的地方应了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观望整个洞穴。
――――――
小手贴上李瑟瑟的脸颊,喃喃自语:“就是这个声音……”
李瑟瑟握紧了刀――并没有要拔刀的意思,只是握的紧紧:“我这柄‘鞠歌’,如何令姑姑忆起旧事了?”
“鞠歌?”渺昭疑惑的捏捏李瑟瑟的脸,“您的剑……不是叫‘蝉雪’吗?是渺昭记错了吗?可渺昭明明记得您……”
她还未说完这些千百年来一直记在心里的话,就化作一束绽开的血花。
在霎时间绽放。
美得令星月也黯淡,青山也平庸。
地上那摊血水,仿佛成了她在这幻境存在过的唯一证据。
李瑟瑟愣愣的印上脸颊――小手松开得那么不甘……
那么绝望。
等待了千百年,苦苦抓住了一个希望,一定再也不想放开?
“谁……”
杀人于无形,杀人于无声……
“祁絮!”见苏琲腾空跳起,指尖以气聚剑,朝着一处崖壁砍去!
是了……
……
杀人亦无形,夺命亦无声。
能杀无怨者,好坏总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