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摇摇头,祭出飞云锥,将呆松放了出来坐在船头,呆松这货翅膀还没长好,赶路一直靠腿,如今第一次乘坐飞行灵器,让它一起尝尝鲜也好。
两个伙伴分担可以让痛苦减半,而快乐让伙伴分享,却可以翻倍,果然呆松一上飞船,那望着白云吱呀乱叫的样子,让宁宇也是不由莞尔,这货跟他一样,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坐飞船都是第一次。
本来短途赶路宁宇不需要如此显摆,不过他需要尽快赶到颂城,去解决掉虹厉帮,还有一个理由,就如同小孩得到新衣服一般,不尽快穿穿,无以表达心中喜悦。
对厉南那鬼模样,宁宇厌烦已久,没实力之前他只有躲避,有实力了,自然就是将这种挺能跳的蟑螂一脚踩死,除了给自己出口气,就当做对萱铃弥雪他们的一种回报好了,没有他们,他可没法去洗灵,没有洗灵,就不会遇到燕南柯,也不会有鬼灵宗,虽说惹上的麻烦也很是危险,可收获也同样丰厚。
因此老话说得好,机遇与风险同在。
尚未到颂城,宁宇已是看见漫山遍野到处都是人影,透着一种恐慌,只是一转念之间,宁宇已经知道为何会出现此种状况,应该是在他走之后,符会与万宝商会等的撤离消息扩散,引起了某种恐慌,宁宇转了一圈,没发现西扎等人,倒是在魂识边缘发现了贵宾阁的舒萱跟宁武,其后还跟着数名护卫。
不过此时舒萱脸色惊惶,而宁武走路一瘸一拐的,竟然是受了伤。
“蹭!”
宁宇脑中怒火立刻就是涌了上来,竟然敢打他的宁武叔,是谁活的不耐烦了。
宁宇正要过去,已是看见十数人已经围了上去,当先一人脸型宁宇看起来有些眼熟,宁宇转眼就想起来了,这人应该是武奇的老爹,这些人是兽神帮的人,那个武奇在宁宇第一次到颂城之时因为觊觎呆松,跟他有过龌龊,而兽神帮的护法因为插手郎家与宁家之争,已经被他杀了,他手上的魂器明厉刃就是自那护法手中得到的战利品,很是给他立了些功劳。
魂识再次往十几人队伍中一绕,宁宇已是看见了武奇,这小子果然够飞扬跋扈,就连他老爹都只是步行,他却骑着一头铁脊狮,手中还拎着一个酒壶,正在那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显然就是在装十三。
宁宇大喜,见到这小子最好,特意去寻找这小子他没那么多闲工夫,可顺带教训一下,却很合他心意。
因为不大想让舒萱等人看见他飞行空中,宁宇将飞云锥收起,脚踏呆松正要上前,已是听到当先那人轻柔的声音:“萱儿,何必走得如此之快,你知道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人微笑着,目光凝视着舒萱,眼神深处,有着一些淫异的光泽涌动,而其身旁的手下,也是笑眯眯的排开,将舒萱等人的退路封堵。
“武明,滚开!”见武明的无耻模样,舒萱俏脸生寒,冷声喝道。
“萱儿,这样说话,对你可不好,唔,你知道么,你的那个爹,如今已经去了虹厉帮赴宴。”那武明拿出一把折扇,轻轻挥动,轻声道。
听到这话,舒萱冰冷的俏脸涌上了一抹苍白,所谓宴无好宴,这种敏感时刻,若是她父亲去了虹厉帮,那决然不是好事,虽说他父亲洗髓初期大圆满的修为了,可面对虹厉帮这庞然大物,却是没有半点胜算。
“呵呵,萱儿,我对你的情意,你应该是知道的,若是你跟了我,你爹就是我爹,我自然会请求厉帮主以礼相待。”见舒萱脸上变色,武明的目光盯住了舒萱那曲线玲珑的诱人娇躯,那目光似能剥开衣服,如同饿狼看一只无路可走的小羊羔一般,炙热而饥渴。
“你做梦!”舒萱气得娇躯颤动,银牙紧咬。
“呵呵,除非你不要咱爹了。。。”
武明舔了下下唇,若有意味般倪了舒萱一眼,又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商量,交出那淬体灵液的配方就可以。。。”
“若还是不愿,下次来找我,可就不是这说法了哦,我的几个手下,对你也是很感‘兴’趣的。”顿了顿之后,那武明阴柔一笑,刻意的在某个字眼上拖慢了腔调,那种味道,淫异而轻薄。
闻言,舒萱本就带上了一丝苍白的脸蛋,更是全无血色,面对父亲的安危,她已是无法保持镇定,付出自己固然不可能,可给出淬体灵液的配方,也不是她能做主的,而且就算是给付出了代价,得到的结果也不见得符合想象,因为她太了解了,面前这人,包括他背后的虹厉帮,都是狼,一群披着人皮的狼。
“舒萱姐,别来无恙!”宁宇脚踏呆松,蛮横的撞飞了拦路的武奇上前,先是对宁武等人点点头,然后对舒萱道。
武奇骑的铁脊狮,在呆松爪下,竟是未能承受一爪就瘫在了一旁。
手中的酒壶飞上半空,武奇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之后撑手撑脚站起,待得看清了撞他之人,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般的神色:“你。。。乡巴佬?”
这人不是那个商楼内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吗?怎么能无声无息就将他撞飞,舔了下嘴角的血沫,腥味传入,武奇却是喜意涌上心头,既然乡巴佬出现在了这里,是龙也得盘着,是虎就得卧着,这里是兽神帮的地盘。
对乡巴佬脚下的那只松鼠,他可是惦记很久了,他果然有眼光,那松鼠果然很厉害,只是一爪就废了他精心教练的铁脊狮。
“宁宇。。。”
望着脚踏松鼠的身影,舒萱苍白的脸上涌上了一抹红晕,手指微狡,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满脸复杂的止住了。
作为宁郎之争的亲历者,舒萱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少年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但一旦发飙,卷起的血雨腥风,却是能让人跌破眼珠。
想起第一次见到宁宇,还当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少年,短短几个月过去,这少年却干掉了郎元坤,赢得了龙河镇第一人的名声,真的是恍如梦境。
如今这神龙见首不见尾般的少年,竟忽然出现在了面前,而且是在她最窘迫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岂不让她感慨万千,想起每次宁宇扮演的力挽狂澜般角色,虽然明知这里是颂城,是高手如云的颂城,不是龙河镇,舒萱心中偏偏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期待。
感受到心中的期待,舒萱又是讶异又是摇头,这少年,给她的印象真的是太过特别了,竟让她升起这般不切实际的期盼。
“想逞英雄?”
武明眼睛斜倪:“年轻人火力旺,我年轻的时候也挺冲动,吃的亏多了,慢慢就学乖了。。。英雄救美的戏码是不错,可也要上秤称称,看看斤两。”
不阴不阳的说了几句,武明视线又转向舒萱:“萱儿,类似这样的垃圾,以后不要多话,我不喜欢。”
话音未落,武明忽然瞥见一只手伸了过来,抓向他的脖子。
“竟敢动手?”武明大怒,他还没开始动手,这小子竟敢先动,他立刻就要举拳轰出,却发现身形竟是陷入了泥沼,移动半寸都艰难之极。
“虚神。。。”
武明吓得魂飞魄散般,本来红润的脸色立刻惨白无血,他知道踢到铁板了,这种力场,分明是玄丹,甚至是玄丹之上,要知道他洗髓后期入门的修为,就算是玄丹,也不见得能这般束缚住他,让他无法动弹。
“饶。。。”
武明只来得及喉中吐出半个字,就已是感到一种狂暴的灵力冲入丹田,蛮横的将他丹田碎裂而去,剧痛传来,武明知道他完了,他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废去了修为。
望着那被大虾般掐住的身影,许多人都是头皮发麻,就连宁武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武明的修为他太清楚了,在跟武明的战斗中,舒萱的老爹舒申阳以接近洗髓中期的修为,都不是武明的对手,而他只是被余波轰中,就已是受重不轻。
这么个人,如今却如同大虾,被掐着脖子拎着?
手上颤动挣扎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可笑,可在场中人,没有一个有可笑的感觉,兽神帮中人只觉得一股股凉气自脊背滋生,进而传遍了全身,那武奇脸上的兴奋之色更是瞬间凝固,裤裆中的滴答湿意传来,他竟然吓尿了。
类似他这种二代党,平日里仗着后台嚣张跋扈,其实当后台倒塌,胆子却比任何人崩溃都快得多。
她那不切实际的期待竟然转眼就变成了现实,可当现实来临,舒萱却仍然是有不可置信的感觉。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可以将一个洗髓中期大圆满的高手当小猫小狗般掐住脖子拎起,这是个怪胎吗?
淡淡的尿骚之味让宁宇直皱眉头,又是数道指风弹出,包括武奇在内的十几个兽神帮中人都是丹田一空,旋即腰间储物袋也是被蛮横的抓走。
“滚!”
冷喝一声之后,不再理睬屁滚尿流的兽神帮中人,宁宇将手中储物袋丢给宁武等人,如今他已是不将这些储物袋看在眼中,可这对于宁家以及在场众人来说,仍然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扔这些储物袋给他们,算做给他们压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