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疯狂闪烁,想着解决的办法,宁宇知道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出现了那只‘猴子’,可面对那‘猴子‘的摄魂霞光,宁宇却有一筹莫展的无奈,唯一能做的只是被动防御,他对鬼修之道的确是太过知识贫乏。
鬼道?
是了,他曾经在燕南柯的戒指中得到过一个噬魂钵,这‘猴子’叫噬魂,那珠子叫噬魂钵,莫非两者之间有何联系?
这当口无法细想,宁宇已经感受到魂魄的不受压制,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一般将那噬魂钵祭出,化作了一个巨大的圆球,凄厉的鬼叫之声,响彻了这片天地。
“噬魂钵,南柯你这杂碎!”
一见到空中的圆球,中年文士竟是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嘶,旋即不顾无数杀芒的伤害,竟是想噬魂钵所化圆球扑来,一道道血箭飚出,那中年文士竟似恍如不觉一般。
宁宇心思多快,只是中年文士的只言片语,瞬间就明白了这噬魂钵是燕南柯用来对付噬魂,甚至是对付他老爹的宝贝,这是一对奇葩的父子。
既然明白了此中关窍,宁宇怎会让中年文士扑到噬魂珠,立刻就是两枚阵旗丢出,密密麻麻的黑色屏障,瞬间就挡在了中年文士的身前,那黑色屏障之上,闪动着另中年文士都心悸的波动,让得中年文士失态般的狂扑停止了下来,这是五级连环阵法的转移叠加杀技,中年文士之前已是多次领教,就算是他修为达到了虚神,也不敢无视那种威胁,正是因了这黑色杀芒屏障,让他一直都无法突破五级连环杀阵的阻拦破阵。
即便是恨的牙痒痒,中年文士此时也只有停下了脚步,挥舞手中的量天尺再次防护无处不在的杀芒轰击。
噬魂钵一出,一种无形的牵引之力卷向空中的旗蟠,只听空中形如猴子的“噬魂”竟是发出了一声拟人的兴奋尖叫,鼻中喷涌的霞光顿时收敛,那诡笑的面孔露出垂涎之色,然后其残破的躯体,竟是见到了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一般,在那种牵引之力的帮助之下奋力挣脱身后旗蟠的牵扯,如箭般向圆球扑去,旋即没入了鬼啸的圆球之中,其身后的猎猎旗蟠竟是未能阻止,只能急剧缩小而去,化作手掌般大小的一面旗帜摔落于地,其旗面之上先前生机勃勃般的血芒,此时竟是尽数消散了一般,似乎已是随着噬魂的离去而灵性尽失。
此时五级连环困杀阵因为宁宇的分心已是快被轰破,噬魂忽然异变消失,宁宇立刻就是被解放了出来,手中阵旗连绵丢出,那即将破去的连环困杀阵竟是被宁宇再次修补完全,同时泥丸宫中魂识催动,明厉刃化作了一道白光,再次将中年妇人封而去。
噬魂被收,此前懊丧若死的中年文士总算清醒了过来,他手中量天尺一摆,一团狂猛的气浪,将卷向身体的所有杀芒都是尽数轰开,随即急叫道:“小兄弟,你还了我的噬魂,我们就此罢手,如何?我发誓就此离去,再也不对小兄弟不利。”
这孙子没睡醒吧,还了他的噬魂,只换取他的一个放弃找麻烦的承诺,这是要赢家割地求和?
还没等宁宇说话,那中年文士又道:“小兄弟,你修为还低,就算有五级阵法,也毕竟是拦不住我的,我只要手中量天尺自爆,就绝对可以破开你的阵法,到时候,就真的是鱼死网破,你也将面对我的不死不休般追杀。”
“小兄弟,我两人的仇恨起于南柯,燕南柯那畜生隐藏噬魂钵害我,我已是没有任何为他报仇的心思,我发誓诚心和解,怎么样?”那中年文士意似诚恳,又道。
当他宁宇是傻子呢!
这种人的誓言,跟放屁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他宁宇是那种妇人?会害怕他一个虚神的追杀?再给他一点时间,就不是被追杀的问题,而是主动追杀的问题。
“老鬼,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小爷都接着。”宁宇冷冷一笑,手中无影网杀戟狂轰而出,更是卷动五级困杀阵的杀芒围困而去,同时数枚阵旗已是捏在了手中,灵器自爆,他见识过燕南柯使用过这一招,虽然虚神境的灵器自爆威胁会更大,可他如今的修为也已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宁宇将对付中年妇女的明厉刃都收了回来,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中年文士身上,他知道,胜负就在这转瞬之间,只要干掉了中年文士,一个玄丹中期的中年妇女,没有阵法他也可以捏死。
就算是自爆五级困杀阵,宁宇也下定决心将这中年文士留下,这是一条毒蛇,他不能让这种阴险的毒蛇活着离开,成为威胁宁家的致命因素。
见宁宇不受威胁,中年文士也是历色一显,手中量天尺爆发出一股暴戾的气息,然后随着中年文士的手势扔出,随后中年文士的身形也是急速启动,跟随向前扑去。
“轰!”
一团耀眼的火球爆裂而开,只要扩散出去,中年文士有把握突破阵法而去,中年文士已是下定决心,只要出了杀阵,他将守在困杀阵外围,就算耗上五年十年,不将这奸诈的小子捉住,将奸诈小子骨骼寸寸敲断,誓不回归。
“嘭!”
中年文士的身形撞在了一种无形屏障之上,随后中年文士见到眼前量天尺爆炸的火球竟是受到了某种束缚一般,只在某种固定的区域内炸裂而开,虽然让得阵法一阵摇晃,却没中年文士想象那般迅速炸开阵法。
延迟了大约数秒之后,阵法终于再那种恐怖的爆炸之下炸裂而开,可就是在那短短的数秒延迟,一连串的杀芒轰裂中年文士手中的黑色圆盾,已是轰入中年文士身体,急速前扑的中年文士方才反应过来他仍然身处困杀阵之中,中年文士霍然惊醒,立刻鼓动浑身真元,同时魂识卷动,要取出另外的武器。
此时,中年文士忽然又感受到了那种束缚,又是那见鬼的带着束缚的杀芒,中年文士愤恨不已,这种束缚只能约束他半息不到,可是就是这半息,已经让本就浑身伤痕的他伤上加伤,几道杀穿透了他的身体,带出了一蓬蓬的血雾。
转瞬时间过去,那爆炸的威力已是越来越小,最终湮灭而去。
那本就受到了损伤的圆盾,竟是在杀芒之下坚持不到一时半刻就崩溃而去,也就是这短短的延迟,让失去了量天尺防护的他重伤,
“帮主。。。”呼喊的声音传来,阵法破裂之后,那中年妇女终于见到了她浑身是血的帮主,吓得她卷动彩菱,急速扑向战团,要实施救援。
身上几个血洞,让中年文士知道他今天真的很危险了,当然作为虚神境高手,他不会失去了斗志,他也听到了手下的呼喊,来不及取出任何武器的他已是连续两拳轰出,却并不是轰向前方的宁宇,没有任何目标。
“轰轰!”
如同簸箕大小的拳力,已是护住了全身,这是暴金拳,玄级拳技暴金拳,拳力一出,甚至可以轰碎极品法器,如今,却只是被他用作了防御。
他知道,只要他能坚持一息时间,手下就可以赶到,而他也有余裕重振旗鼓,最终耗死对手,他就不信,没有了阵法,一个玄丹,加上他这个虚神还耗不死对方,就算受伤的虚神,那也是虚神,因为他有的是疗伤丹药,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中年文士魂识锁定了宁宇手中的长戟,他知道宁宇的长戟可以轰出一种束缚真元的无形刃芒,如此的全力防护,他就不信,连一息的时间都守不住。
可此时中年文士忽然感觉两道渗入心魄的杀机向后心和下腰袭来,那种恐怖的速度,让中年文士心中都升起了凉意,他知道他栽了,这竟然是两枚魂器。
魂识之下,两枚魂器以一种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和诡异的角度急速袭来,那明亮的轨迹,让他魂识都几乎无法跟上。
好个奸诈的小子,那近似偷袭的一枚化神针,竟然都是他的伪装,他的魂道修为,竟也远远超过了当时的表现,而且手中竟有魂器,而且还能忍到最后一刻方才作为杀手锏一般使出。
若是对手寻常对战的时候使出魂器,他也不会放在眼中,可此时身受重伤,而且全副精神都在防御面前手持长戟的对手,压根没想到竟然会有魂器诡异的背后偷袭。
这是怎么样的算计?
“气死我也。。。”
狂吼声中,中年文士避过了袭向后心的杀机,下腰之处的杀机却因为受伤慢了半拍无法让过,剧痛传来,中年文士知道他完了,这一道杀机直接切断了他的肠子,将他半边身体都是轰去。
眼角浮现出一道后悔的表情,中年文士旋即摔倒在了尘埃之中,也许他是后悔生出了一个算计他的儿子,或许他是后悔不该进入宁宇的困杀阵。
他根本想不到,一个三级困杀阵,怎么会忽然会变成五级连环困杀阵,而且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能指挥如意。
或许他也在后悔不应该去跟血刀门硬拼,若是他没有硬拼过那一场导致实力受损,若是他那几个手下没有死在那个战场,他必定不会达到这个地步。
可惜。。。
没有可惜了,思绪到此,一阵疲惫传来,中年的文士沉入了永远的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