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竹桐,四十岁,语文老师,上有老婆下有十岁女儿,于前天由于上课太激动,拍黑板太用力导致黑板脱落将我砸死……”
“等等!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思考!?话说我现在在哪里?眼皮,好像可以睁开!
我睁开了眼,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眼熟的天花板,环顾四周,老式红白机、掉漆的老式柜子、黄光灯泡、粗糙的硬板木床以及盖着我的红绿花被子。
“这!这不是我小时候的老房子的装饰吗?莫非我重生了?”我惊呼道。
“什么重生,你还想着重生?这里是咱家祖坟!”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我这才发现房间门口有一个年龄与样貌我相仿的中年男人。
“爸!”我看到这男人,脱口而出道,而说完这个字,我才反应过来,这就是我十岁时就失去的父亲——竹建国,他是一个厨子,死于煤气爆炸。
“真不让人省心,我孙女才十岁,你怎么就好心离开她?”我爸双手迭胸,鄙夷道。
我汗颜:“你有资格这么说我吗?对了爸,你说这里是祖坟,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死后被葬于墓中,需要在墓中这种半阴半阳之地过滤阳气才能下地狱投胎,这幕中景象是我用你们烧给我的东西弄成的。”我爸闭着眼解释道。
“居然还有这种事啊!”我感叹着,沉思了起来。
“好好适应适应吧,我还要找隔壁老王下棋呢。”老爸说完,就关上了门。
“老王?哦!是王权哥他爸吧!”我想了想暗道,王权哥比我大一岁,是我的邻居,他爸去年死于癌症,他家坟也在我家附近,顺便一提我家祖坟是乡村里的土包墓,所以周围也就那么两三个墓。
“没想到死了还会有这种遭遇啊!”我下了床,对着镜子照了照我那帅气又成熟的教师脸。
“真不知道媳妇和女儿得伤心成什么样。”我怀揣着担心的心情,推开了房门,发现外面也跟我家布局一样——客厅、楼梯、厨房、厕所等,看来死之后也是要吃喝拉撒的啊!
“汪汪!”我听到一声犬吠,从楼梯上往下看,是一只眼熟的小黑背犬,那是我小时候养的小狗,名叫酱油,它好像被什么追着跑,原来是我女儿的宠物白猫白醋。
“唉!”我不禁在楼梯上坐了下来,看着这场猫狗斗,酱油在一个月大时被我妈洗澡洗后没有用吹风机吹干而染上了感冒而死,白醋是前几天被人偷去剥了皮吃了,警方逮捕他后才发现了残余毛皮,很难想象这两个现在玩的这么开心的家伙居然经历过悲惨的生死。
“对了,酱油为什么过了一个月还没有投胎?这都几十年了!”我大惊道。
“我们也奇怪,可是地府来专业人员对我们说酱油的寿命有一百年,你说希不稀奇?”这时,一个光头老头出现在了一楼。
“王叔!”我大吃一惊,没错,他就是王权哥的父亲,王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