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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记忆中的故乡

简言撑着自己的小脑袋,苦恼地说:“啊,你们两个都想好了呀。我还没想好,只希望以后能够无拘无束,做自己想做的事。陆肖,你呢?”

陆肖看着言言,温柔地笑了笑:“能够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是一种幸福,我也没想好呢。”

高中生活很紧凑,聚会结束后,四个小伙伴又开启了学习的马达,因为高一上学期就快要结束了。

天气转冷,期末考试也拉开序幕。

考试结束,大家就像刚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兴高采烈,这意味着将近一个月的寒假生活就要开始了。这是大家进入高中后第一个长假期,高中生活学习节奏陡然加快,同学们都希望能借着这次假期好好整顿。

叶曦自小就是个懂事自律的姑娘,假期里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寒假计划,学习、放松两不误。等到父母都放假后,叶曦随着家人回老家,陪爷爷奶奶一起过年。

爷爷奶奶都是乡村教师,一辈子固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传播知识,播撒希望。退休之后,老人家舍不得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村庄,拒绝了孩子们的邀请,在家里过着平静安逸的生活。偶尔架不住孩子们的软磨硬泡,也会到两个儿子家里做客。

生活平静却不无趣,两个老人家在院子后面自己开垦了一块菜地,蔬菜种类繁多,绿油油的,煞是可爱。闲时,老人家喜欢各执一本书,泡上一杯茶,一下午的时光就这么偷偷地溜走。天气宜人时,爷爷奶奶也会约上几个好友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叶曦喜欢并珍惜着和爷爷奶奶相处的时光,岁月带走了他们的容颜,但从爷爷奶奶身上,叶曦感受到了岁月静好。虽自小没有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但几乎每年寒暑假,叶曦都会留出一部分时间,回来陪一陪两位老人,她喜欢这个地方,喜欢这里的人。

她记得,小时候,炎炎夏日,知了在葱郁的树上此起彼伏地唱着歌,爷爷奶奶会把自家种的瓜果浸在冰凉的井水里,吃在嘴里,沁人心脾。晚上在院子里乘凉时,奶奶会拿着蒲扇一下一下地扇着风,爷爷会指着星空讲述那些引人遐想的故事。

爷爷告诉自己,每个人都是天上的一颗星,以后一个人时,不要怕,星星会陪着她,看到星星就是看到家人了。深夜,她会枕着虫鸣蛙叫进入梦乡。

她记得,稍大一些,她喜欢自己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一看璀璨的星空,自己去寻找北斗星、大小熊星座。虽然爷爷讲述的关于星空的故事只是美好遐想,但她愿意相信这个故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当遇到不开心的事,她总喜欢独自一人发呆或是看一看星空,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她记得,骑自行车是邻居家的小哥哥教会的,他不厌其烦地扶着把手,他说:“小曦,不怕,哥哥保护你,要勇敢哦。”终归是要放手,但叶曦知道,放手不是离开,小哥哥一直跟在旁边,以防万一,叶曦也在小哥哥的帮助下学会了骑自行车。

这个地方承载了她许多珍贵的童年回忆,爷爷奶奶的教导和言传身教,才培养了她沉稳的性格。她想,等她老了,也许会选择回到故乡,过一过这与世无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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