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滚开!”
破碎的茶杯摔在地上,跌坐在地上的女孩恐惧地瑟瑟发抖,额角有血顺着苍白的小脸滴落在地板上,沙发上的江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边还放着一条粉色的毯子。
江独的手紧紧攥着,骨节都开始翻白。客厅变得无比安静,只有少女压抑的啜泣声。江独又抬起手,洛暖以为他又要砸东西,忙用手护住自己的头,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
可他只是嫌恶地把毯子扔到她的脚边,语气中都带着咬牙切齿:“拿着你的脏东西,滚回你的房间。”
洛暖的身子晃了晃,逃也似的抓回自己心爱的毛毯,跑回自己的房间。
她才九岁,看到江独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只是怕他冷而已,可当自己把手伸到江独的肩膀上时,对上的却是江独狠厉的眼神,仿佛置身于冰窖中,她的手一下子停止了动作。额头一阵刺痛,茶杯砸到地上碎裂的声音格外讽刺,提醒着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江独有喜欢的人,是和他同一所高中的校花,叫陆妍,两人情投意合,却被洛暖从中间插了一刀。
江鹤迎要他们两人断绝来往,江独在书房跪了一夜,不仅没用,还被没收了卡。第二天江独眼角腥红的从书房里出来,对她说:“你最好能赶紧滚出我家。”
可她才刚上三年级,她该去哪?她能去哪?她能做的,只有不停的向江独道歉。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不得不道歉。低三下四,有时她会问自己,洛暖,你做错了什么?
现在她明白了,她不该降临在这世界上,仅此而已。
江独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姐姐江汐在美国上大学,经营着刚刚起步的江氏在美国的分部,弟弟江牧野在本市上初三。
江牧野算是整个江家和洛暖最亲近的人了,洛暖七岁来江家,到现在也有两年,每次被江独或是仆人锁在屋子里,都是江牧野翻上二楼的窗户,给她扔一大袋子零食和饭菜。
自从陆妍的事出来以后,江独要求江牧野不许再和洛暖来往,江牧野这才有所收敛,但私下里还是经常训斥欺负洛暖的仆人。
江独的母亲何雅茹也对她厌恶到了极点,处处刁难再加上时不时的言语讽刺,洛暖早就听得耳熟能详了,九岁的她,最大的愿望就是逃离江家。
洛暖在电视上看过一次小丑表演,他谄笑着看向台下的观众,做出滑稽的动作,引得观众哄笑,可是洛暖明明看到他眼中的暗淡,他不想笑,是脸上浓厚的妆容在他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脸。
“他不想笑啊”
洛暖站在房间门口喃喃低语,江独正低头玩手机,听到说话声抬起头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冷冷的“谁让你出来的?”
坐在一旁的江牧野皱眉,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洛暖像个受惊的小鸟,慌乱地跑回房间关好门,江牧野也抬起头,看着关上的房门
“哥,你明知道她是无辜的。”他语气中带了叹息,类似的场景他见过太多,现在只有深深的无力感,他想帮这个小姑娘,可他哥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如他的愿?
江独冷哼“我骂两句还要问她的意见?”
江牧野摇头,识相的没有再接话。
房门内,洛暖还在小丑带来的诡异行为中久久没有回神,脑中回荡的满满都是那张诡异的笑脸。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