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顾之瑟打电话来约他吃饭,容屿应了,穿好外套,和何跃交代了一下顾之于的事情后便走了。
吃饭时,顾之瑟的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容屿不由的心疼,“瑟瑟,下次别自己开车过来找我了,你身体不好,想我了就打电话给我,我回去,或者叫司机送你过来。”
顾之瑟温柔的笑了下,“可是我想来找你嘛,你工作那么忙,我不想影响你。”容屿心里暗自肯定了自己对待顾之于的做法,表面上状似无奈的点了一下顾之瑟的鼻尖,无比宠溺道:“你啊~!”
不久,菜上来了。
吃完饭后,顾之瑟突然感觉胸口一股阵痛,好像有人拿着锤子在砸她的胸口一般。她捂着胸口,心想,毒发提前了。
一旁的容屿将她揽住,担忧的问:“瑟瑟,你怎么样了?走,我带你去医院。”说罢,将顾之瑟打横抱起,快速走向车子。
医院里,容屿的私人医生昔阳拿着检查报告,严肃的说道:“情况不是很乐观,按这个速度,最多四个月,毒就发作了。”
顾之瑟小脸一僵,但还是温婉的笑了笑说:“没事的,阿屿,我……”话音未落,就被容屿紧紧地抱紧怀里,耳边传来他的承诺:“瑟瑟,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一定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顾之瑟在他怀里点点头,可是泪水却打湿了容屿的衣襟。
顾之瑟回国后体检被查出了身体生了一种奇怪的病,容屿当即带她来找昔阳。昔阳随是容屿的私人医生,但也是容屿多年的好友,而且,精通中西医,对病毒也有一定的了解。后来经过精密的检查,发现这种病其实是一种病毒。
容屿问顾之瑟发生了什么,可顾之瑟好像也不清楚自己的病毒,理所当然的,容屿就又以为是顾之于故意下的毒,想要顾之瑟的命。
这才让人把顾之于囚禁起来,让她给顾之瑟作为解毒的试药员。
容屿本想早些和顾之瑟领证,结了婚还能继续治疗,但是,顾之瑟不肯,说万一哪天治疗不好也不要耽误容屿的一生。这番话让容屿更加疼惜她。
也加速了容屿为顾之瑟研发药物的速度。
实验室及其相关人员被容屿安排住进了一个郊外的别墅里,别墅占地面积广阔,风景优美,只可惜,顾之于并没有欣赏之意。
手机被没收了,能与外界交流的东西一概不在她手上,连身份证都被强行收走,每天不是吃药,打针,就是抽血,检测,除了坐在床上发发呆,看看风景,没有别的乐子。
一个月了,药物的反应很不明显,顾之于以为只是让她当小白鼠吃药而已,便也慢慢忍受了。她还是爱着容屿,总想尽力为他做些什么,哪怕对她身体有损伤。
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很盲目,让人不惜一切,失去自我。
这一个月里容屿并没有来看过她,只是打电话给了实验室的负责人,询问药物研发的时间,当时负责人回答,若按照此种药效和反应情况来看,至少还需要半年时间。
容屿那头不知什么回答,负责人隔着玻璃,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隐隐有些怜悯,顾之于也不清楚容屿到底说了什么,只是,从那天起,药物试验的量增加了两倍,药效一下次就发出来了。
“啊——!”实验人员再一次把药打进顾之于身体里,这一次,顾之于实在忍不住了。仿佛身体里号线有无数只蚂蚁在咬她,又痒又痛,实验人员记录下她的反应。一个月前当着容屿的面打入的液体是和顾之瑟一样的毒素,之后所打的针,所吃的药都是试验的药物,对应着解毒的,可是,是药三分毒,本身吃的药和打的针里就包含了其它的毒,几乎顾之于就是被当成毒人在试验。
本来实验人员打算药量慢慢增加,但是容屿等不及了,所以,为了让大老板满意,他们突然增加两倍的量,让顾之于承受不了了。
她身体从小就不大好,这一下阵子的试验几乎让她去了半条命。实验人员同样把顾之于身体的反馈告诉了容屿。这一次,她听见了容屿的回答,一个让她心灰意冷,彻底放弃的回答。
“加大剂量,不必管她死活。”后面还说了什么,顾之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呵,不必管她死活,不必管她死活,啊!——容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活该你一辈子被人骗!”边说边冲向负责人,不知顾之于怎么突然情绪这么激动,连忙叫了好几个人按住她,防止她冲上来。
电话那头容屿似乎也听到了顾之于凄厉的声音,沉默了一瞬,继续毫无感情的说道:“加大试验剂量,”顿了一顿,“人,别死了。”
负责人恭敬的应了。
指挥人给顾之于打镇定剂。眼看着顾之于慢慢倒了下去,负责人这才松了口气,去办公室,继续研究药物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