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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派人找来威廉,让他看看那罐烟草和那本诗集,问他在新床垫上睡得可好,是否怀念睡在她那张大床上时的舒适。她脑子里转着这些念头,一想到他那张狭窄的小脸最终涨得通红,圆圆的嘴巴两角下垂,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不禁乐了。不过,等到粗手笨脚的女仆端上来早餐,在她面前说话结结巴巴、面红耳赤,显出一副笨拙无知的乡村姑娘模样时,她决定还是等待时机,再过几天。她隐隐觉得,现在就透露自己的发现为时过早,这样做未免有些草率。

她将烟叶罐和诗集都放回了床头柜下面的抽屉,起身换好衣服,走下楼去,她发现餐厅和客厅已经照她吩咐的那样,打扫得干干净净。每个房间都摆上了鲜花,窗户大开,而威廉本人正在擦拭墙上高高的烛台。

他一见面就问她睡得可好,她回答说“是的”,立刻想到现在时机正好,忍不住反问:“你呢,但愿没有因为我们的到来让你劳累过度吧?”他听了微微一笑,回答道:“夫人,你真是太会体贴人了。没有,我睡得很好,一向都好。晚上我听到詹姆斯少爷哭闹了一阵儿,保姆在哄他。府里安静了这么久,突然听到有孩子在哭,还真让人觉得新鲜。”

“这没有打扰到你吧?”她说。

“没有,夫人。少爷的哭声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以前我家里有十三个孩子,我是老大。那时,总是不断有弟弟妹妹出生。”

“你家离这儿近吗,威廉?”

“不,夫人。”说到这儿,他的口气变了,是一种到此为止的语气,好像在说仆人的生活私事,请别刨根问底。她知趣地就此打住了,没有再问下去。她瞥了一眼他的双手。那双手白白净净,没有一丝抽烟的痕迹,他浑身上下都透着冷冰冰的、犹如浸了肥皂般的感觉。这与楼上罐子里黄澄澄的烟叶所散发出的那种刺鼻的、男人味十足的气息完全格格不入。

可能她真是冤枉她了,可能那罐烟叶在那儿已经放了三年,是哈利上次回这里时留下的,当时她没有陪他一起来。然而,哈利不抽气味呛人的烟叶。她踱到书架前,上面成排摆放着厚重的羊皮封面精装书,但从来没人碰过它们。她假装取下一本书来翻阅,此时男仆还在继续擦拭烛台。

“你读书吗,威廉?”她突然问道。

“您猜得出来,我不读书,夫人。”他回答说,“这些书都蒙上了灰尘。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它们。明天我就要碰了。我要将它们全都取下来,好好地掸掸上面的灰尘。”

“那你没有别的什么爱好吗?”

“我对各种飞蛾感兴趣,夫人。我在自己屋子里收藏了一大批标本。纳伍闰周围的林子是捕捉飞蛾的好地方。”她没有再问下去。她听到孩子们的声音,就信步走进花园。这个小个子男人真是奇怪,她看不透他。如果他在守夜时读龙萨作品的话,那他肯定会翻阅这些书,至少出于好奇也会翻阅一两次。

两个孩子欢快地叫她,亨丽埃塔像个仙女似的跳着舞,詹姆斯还在蹒跚学步,像个醉酒的水手一样,摇摇晃晃地跟在朵娜后面。母子三人漫步走进树林采摘蓝铃花。嫩绿的草丛中,蓝铃花刚刚长出又粗又短的蓝色花蕾。两三个星期后,这儿就会蓝花似茵,遍地盛开。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朵娜沉浸在她新获自由的狂喜中。现在她可以随心所欲地享受生活。如果愿意,一觉睡到中午也可以,早上六点起床也行,这些都不要紧。她可以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管它白天还是晚上。她只觉得自己过得既慵懒又愉快。她可以在花园里一躺就是几个小时,双手枕在脑后,看蝴蝶在阳光下嬉戏追逐,无忧无虑;听鸟儿在枝头求偶对鸣,它们如此忙碌,如此热切,就像新婚燕尔的夫妇,为自己首次拥有光鲜漂亮的新家扬扬自得。与此同时,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天上纤云飘荡,树林下的河谷里河水流淌,她还没有见过这条河,因为她太懒散了,觉得有的是时间。不过用不了多久,会有那么一天,她将在大清早就沿着这条河走下去,赤着脚站在浅水河滩,任由河水溅在身上,闻着飘来的河水的味道,那味道夹杂着泥土气息,刺鼻而又清新。

日子过得漫长又愉悦,两个孩子晒得像吉卜赛人一样,皮肤发黑。就连亨丽埃塔也渐渐丢掉了城里人的做派,乐于光着脚丫子在草地上奔跑,玩蛙跳游戏,甚至跟詹姆斯一起,像小狗似的在地上打滚。

一天下午,两个孩子正这么玩着,在朵娜身上滚作一团。当时朵娜身着长裙仰面躺着,头发散乱(对此不以为然的蒲露待在屋内,所以不知道这儿的情况)。他们把雏菊和忍冬花相互扔来扔去,朵娜被太阳晒得暖洋洋软绵绵的,脑袋也变得晕乎乎的。猛然间听到乡间小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一会儿,宅子前的庭院里出现一阵响动,庄园里的大钟也当当响起。最要命的是,威廉穿过草地朝她走来,后面跟着一个陌生人。那是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脸色红润,双目鼓出,头上的假发卷曲得厉害。他的手杖上饰着一个黄金把手,一走起路来就和他的靴子发生碰撞。

“戈多尔芬勋爵求见,夫人。”威廉神色严肃地报告,丝毫没有因她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样子感到窘迫不安。她急忙起身,扯了扯长裙,理了理头发。太气人了,太让人难堪了,事先不打招呼就突然来访,真该死。客人自然也是一脸惊愕地看着她。得了,看不惯也得看,或许他会因此早点走人呢。她行了个屈膝礼,道了声:“幸会!”对此,客人板着脸躬身答礼,一言不发。她在前面领路进入屋子,在墙上的镜子中瞟了自己一眼,发现耳后的鬓发间还沾着一朵忍冬花,但她没有理会,执拗地不肯拿掉,她才不在乎呢。接下来他们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坐下来,相互打量对方,而戈多尔芬勋爵则摩挲着手里那支金手杖。

“得知夫人在此小住,”他终于开腔说道,“我理当,也乐于早日前来拜访。夫人与您先生曾屈尊前来纳伍闰,迄今已颇有时日。恕我直言,二位已成稀客。哈利儿时在此居住,与鄙人交情匪浅。”

“原来如此。”朵娜说。她这才发现他的鼻侧有个疣子,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可怜的家伙,真是太不幸了。她迅速移开目光,以免被对方发觉自己在盯着他看。“是啊,”他接着说,“不妨说,过去鄙人一直把哈利视为挚友。但自从他成婚之后,就定居伦敦,我们之间见面也就甚为稀少。”

这是在责怪我呢,她心想,当然,这也很正常。“遗憾的是,哈利这次没有随我同来,”她告诉他,“我是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回来的。”

“遗憾之至。”他表示同意。对此,她没有接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内人原本打算同来拜访,”他接着说,“只是她近来身体欠安。简而言之……”他顿了顿,不知该如何措辞。对此朵娜微微一笑:“我非常清楚你的意思。我自己就有两个年幼的孩子。”他有几分窘迫,欠了欠身。“我们期盼有个继承人。”他说。“这是人之常情。”朵娜说着,注意力再次被他鼻端的疣子所吸引,心里疑惑:他太太真够可怜,她怎么忍受得了?戈多尔芬又开口了,说什么自己内人随时恭候夫人大驾光临,附近乡邻人烟稀少,等等。这人古板迂腐,实在无聊透顶,朵娜心想,难道男人除了朝三暮四、轻浮浪荡,就只能这样一本正经、装腔作势了吗?如果哈利生活在这里,他会不会也变成这副可憎的模样?这人真是个空心大萝卜,目光呆滞无神,一张嘴看起来就像奶油布丁上撕开了一道口子。“但愿,”只听他继续说道,“哈利能助本郡一臂之力。我想,夫人一定听说我们遭遇的麻烦了。”

“恕我孤陋寡闻,对此一无所知。”朵娜说。

“没听说过?可能本郡地处偏僻,消息无法到达伦敦。然而方圆数英里之内,人们可是议论纷纷。我们深受海盗侵扰之苦,实在是焦头烂额。在彭林的沿海地带,价值不菲的财物多次被劫。约在一周之前,我的一位邻居的庄园就惨遭洗劫。”

“真是令人痛心。”朵娜说。

“这不仅是令人痛心,简直让人忍无可忍!”戈多尔芬大声说道,脸涨得通红,眼珠也突出得更厉害了,“谁都对此束手无策。我已派人呈报伦敦,但尚未得到回复。他们从守卫布里斯托尔的军队中调来一支人马,可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行,看来只能让我和本郡的其他乡绅联起手来,共同对付这一威胁。遗憾的是哈利目前不在纳伍闰,这真是太遗憾了。”

“需要我效犬马之劳吗?”朵娜一边问,一边暗暗握紧拳头,用指甲掐着掌心,以免自己笑出来。对方如此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就像要把海盗之过归咎于她一样。

“亲爱的夫人,”他说,“岂敢劳烦您的大驾。除非把您先生请来,召集起他的朋友,以便我们共同对付这该死的法国人。”

“你说法国人?”她问道。

“哎,是的,他就是罪魁祸首。”他回答说,愤怒得几乎要大吼大叫,“这个家伙鬼鬼祟祟,行动诡秘,是个卑鄙的外国佬。不知何故,他对我们的沿海地区似乎了如指掌。总是没等到我们去抓他,他就溜过海峡,回到对岸的布列塔尼去了。他的船来去如风,我方船只没有哪条能追得上他。他总是在晚上偷偷潜入港湾,像只偷油的老鼠一样,悄无声息地上岸,抢走财物,洗劫店铺。而我们的人揉着眼睛,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就趁着早上退潮之际逃之夭夭了。”

“这就是说,他太狡猾,比你们智胜一筹。”朵娜总结道。

“呃……可以这么说,夫人,如果你觉得这种措辞合适的话。”他顿时面带愠色,冷冷地说道。

“恐怕哈利抓不住这个海盗,他太懒散了。”她说。

“我绝非指望他本人去抓。”戈多尔芬回答道,“在这件事上我们需要人手,多多益善。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家伙,即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夫人可能还没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我们在这一带不断遭到抢劫,女眷夜不能寐,担心她们有性命之忧,还不只是有性命之忧。”

“噢,意思是说这个海盗是好色之徒喽?”朵娜低声问。

“迄今尚无人员伤亡,女眷们都还保持着清白之躯,”戈多尔芬说这话的语气不太自然,“可是,因为这家伙是法国人,所以我们都觉得,可怕的事情迟早会发生,这只是时间问题。”

“嗯,很有可能。”朵娜说道,她突然想笑,起身朝窗口走去。他那一本正经装腔作势的神情让人忍俊不禁,她实在受不了,差点儿就笑出声来了。好在谢天谢地,他将她起身的动作理解为送客,于是一脸肃穆地躬身行礼,吻了吻她伸出的手,说道:“夫人下次致函您先生时,请代致鄙人对他的问候,并转告我们遭遇的困扰。”

“好的,一定。”朵娜虽然满口应承,心里却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哈利匆匆忙忙地赶到纳伍闰,来对付这些道听途说的海盗骚扰,破坏自己享受这里的清静和难得的自由。她应允改日去拜访他的妻子,对此他又客套了一番。她叫来威廉送客,然后他就告辞了。在不紧不慢的马蹄声中,此人的身影消失在车道上。

她希望他是最后一个访客,做这种事情有违她来此的初衷:这么一本正经地坐在椅子里和一个大木瓜有一搭没一搭地应酬,可比在天鹅酒馆吃晚餐还要糟糕。必须提醒威廉,以后有人来访就说自己不在。他得自己编个借口,比如女主人外出散步去了、正在睡觉或是生病……哪怕说是发疯了,被绳索绑在屋内,怎么都行,总之胜过面对本郡的戈多尔芬之流,尽是装腔作势自以为是的家伙。

这些人该有多蠢啊:这些本地乡绅,就这么遭人抢劫,一夜间财物被洗劫一空,却毫无招架之力,即使有士兵相助,情况也无改观。他们准是反应迟钝,办事拖沓。显然,只要他们严加防范,时刻保持警惕,就可以在那个外国佬进入港湾时设下埋伏。一条船不可能神出鬼没,它至少得依赖风向和潮流,船上的人也不可能悄无声息,他们踏上码头总会有脚步声,他们说话的声音总会传出去。当晚六点她就早早用餐了,她吩咐站在身后的威廉,说自己以后要闭门谢客。

“要知道,威廉,”她告诉他,“我到纳伍闰来就是为了避开人们,独享清静。我的意图是离群索居,过隐士的生活。”

“我明白,夫人。”他回答说,“今天下午我处事不当。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以后您可以尽情享受清静,尽情逃避。”

“逃避?”她反问。

“是的,夫人。”他回答说,“我猜您就是为此到这里来的。您想逃避您在伦敦的生活,纳伍闰就是您的避难所。”

她一时语塞,既感到惊讶又有些泄气。“你的直觉惊人,威廉。”她说,“是从哪儿得来的呢?”

“我以前的主人经常跟我长谈,夫人。”他回答说,“我的许多想法和大部分处世观都是拜他所赐。甚至像他一样,我养成了观察人的习惯。我想他会把夫人此行称为逃避。”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原来的主人呢,威廉?”

“他的生活目前根本无须我去照料,夫人。我们都觉得我到别处谋职更为妥当。”

“于是你就来到了纳伍闰?”

“是的,夫人。”

“于是你就独自生活,捕捉飞蛾?”

“诚如夫人所言。”

“因此,对你而言,纳伍闰很可能也是一种逃避?”

“是很可能,夫人。”

“那你原来的主人,他是做什么的呢?”

“他四处旅行,夫人。”

“意思是他漫游各地?”

“夫人所言极是。”

“这么说来,威廉,他也是一个逃避者。人们选择旅游就是选择逃避。”

“我原来的主人也经常这么说,夫人。其实,不妨说他的生活就是在不停地逃避。”

“他能这样做真是开心,”朵娜一边说一边剥着水果皮,“剩下像我们这些人只能偶尔选择逃避,无论自以为有多自由,但我们都明白,这样的自由只是暂时的,我们的手脚都被生活束缚住了。”

“夫人的见解实在精辟。”

“那你的主人呢?他就没有任何羁绊?”

“毫无羁绊,夫人。”

“我倒是真想会会你的主人,威廉。”

“我觉得您和他颇有共同之处,夫人。”

“或许某天他在旅游时,会途经此处?”

“或许会的,夫人。”

“那我得收回先前关于访客的成命,威廉。要是你原来的主人前来,我不会托病装疯什么的,我要会会他。”

“遵命,夫人。”

她站起身来,他把椅子往后挪了挪。这时她回头看见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一遇见她的目光,他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嘴巴又像往常那样噘得圆鼓鼓的。她漫步来到花园。这儿空气柔和,给人一种慵懒和煦的感觉。夕阳把西边的天空映照得绚丽斑斓。她听到蒲露让孩子们上床,他们清脆的童音传了过来。这是一个好机会,正好独自出去散散步。她取了条披肩披在肩上,出了花园,穿过公共林地,来到田野。然后上了一条土径,沿着小径来到一条马车道,顺着马车道穿过一大片长满野草和灌木的荒地,就来到了峭壁和海边。

她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冲动,想径直走向大海,走向浩瀚苍茫的海洋,而不是只停留在赫尔福德河这儿。黄昏时分,凉意渐起,落日西沉,她终于来到一处斜坡岬角。由于正是孵卵时节,惊得那儿的海鸥一阵聒噪。她趴在岬角草木丛生的泥土和石块上,向大海深处眺望。向左望去,赫尔福德河就在远处与大海汇合,宽阔的河面波光粼粼,大海则显得深邃宁静,落日的余晖将水面点染得姹紫嫣红,甚为壮观。高耸的岬石下,阵阵细浪涌向礁岩,溅起片片水花。

身后的落日在海面映照出一道亮光,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海平线。朵娜趴在那儿,凝视远方,心里充满了懒洋洋的满足感,心情安详平静。这时她看到海平线上出现了一个黑点。片刻之后,黑点有了形状,她可以分辨出那是一艘船上扬起的白帆。海面无风,有一阵子这艘船停了下来。它就那么悬在那儿,悬在水天之间,就像一艘彩绘的玩具船。她现在可以看见那高高的艉楼甲板、艏楼和古怪的斜桅杆。船上的水手准是交了好运,钓了不少海鱼,一群海鸥围着这艘船,翻飞盘旋,不停鸣叫,还俯冲入水。过了一会儿,从朵娜栖身的岬角上拂过一阵微风,在下面的水面形成波纹,荡漾开去,一直传到了停船的水面。船上的片片白帆顿时鼓了起来,迎风张扬,显得那么迷人,那么洁白,那么自由自在。一群海鸥轰然飞起,在桅杆上方尖声啸叫。落日给那条彩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船悄无声息地偷偷驶向岸边,船身后边留下一道长长的深色水纹。朵娜突然心念一动,就像有人用手触动了她的心弦,耳畔似乎有个声音在呢喃:“我会记住这幅景象的。”那是一种奇妙的预感,既充满了恐惧,又充满了突如其来的莫名狂喜。她迅速转身,脸上没来由地微笑着,嘴里还哼着小曲,快步走在通往纳伍闰的山丘小道上。一路上她像个孩子似的,绕过泥块,跳过小沟。此时,天色已暗,月亮升起,晚风吹过高高的树梢,飒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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