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快,人都是这样,谁失意了,就没有谁会理会了,没人来看看她是什么样子的,也没有人来看看她,突然,她就想叶离耀了,如果他在,他一定会好好哄她,让她不要难受,可是现如今他应该都不会理会她吧.......
死罪下来的很快,她记得那天她去找琳心去看他的时候,他都老了,他从来不会这般邋遢样子的,她的父亲是那么一个有威严的老相爷了,为什么,就是这般突然,可是她从始至终都未曾看见过叶离耀,好像消失了一样,却在皇帝的书房看到了,她记不得那时候她是怀了多大的仇怨,多大的憎恨,多大的勇气,就这么去了皇帝的书房,琳心是跟她一块的,所以没人拦着她,那时候她看到的却是她的哥哥跟皇帝笑着在讨论事情,她所有的火气都上来了,“你算什么皇帝!”她开口便来了这么一句话,她没落泪,所以显得很有气势一样。
“这位是你妹妹来吧?如此不懂事”
“浅晗,退下”叶离耀的呵斥没有让退下。
她此刻莫名有些心寒,他怎么可以凶她呢,现在是她的爹啊!也是他爹啊,要死了,他怎么能这么笑呵呵的跟这个谋害凶手聊天呢?“我为什么要退下?你就果然不适合当皇帝!你凭什么去这么冤枉我爹,凭什么?就算是我们叶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浅晗!”
“还有你!叶离耀,他是我们的爹爹啊,你现在应该在这吗,为什么你要在这跟他如此和和气气的聊天,就算我们叶家对不起王,却没有对不起这个皇帝,我爹他勤勤恳恳为先皇做事,现在又极力扶持你,因为他信你,可是你呢,就这么随便找个罪行,就想灭了我们叶家,凭什么!”她顾不得这么多,她只知道,左相信错了人,她还记得左相与她说,这天下,未来是夜弘兴的,夜谨睿始终是无法做久稳的。“我爹就因为对你母亲有恩,所以对你百般提拔,你呢,你凭什么?现如今做了皇帝了,有了至高的权位,就觉得我爹势力强大,想要铲除了是吗!”
“来人,将她带走”叶离耀先夜弘兴说了话,然后火速将她拽了下去,“皇上勿怪,她从小被惯坏了,所以还请皇上看在我面子上饶过她”
“当然”皇帝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便没说什么。
出了书房,他将她带了出去,这意思便是要送她回将军府了,“浅晗,你是个姑娘,所以不懂这朝廷中的险恶,你既然觉得在将军府过的舒坦,就不要在意这些了”
“你什么意思”她可能是咋呼的狠了,现在嗓子却有些沙哑。
“以后,左相府与你无关,你好好做你的夫人,但是你是我妹妹,所以有谁伤害你,欺负你,还可以告诉我”
“你什么意思?”
“我从来不想当你哥哥的”
她一直没明白他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她明白了,可是他已经不在了,可是眼下的她却是生气至极的“我也是不想当你妹妹的,我从来没有如此无情无义的哥哥”
下了马车,她就跑进了将军府,左相行刑的那天她被锁在了房内,据称是叶离耀亲自吩咐的,他如今成了新的左相,倒是威风不少,她记得那天她哭了好久,哭的自己都没什么感觉了。
她忘记那天是什么情况了,只记得简安跟几个下人聊天,谈的就是她叶府,她可能是真的气急了,便吵了起来,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可是简安并不是那般清纯懂事,至少她觉得并非如此,她记得宫宇琛那巴掌有多疼,她记得那个感觉,她被人扇了巴掌,那人,还是她最喜欢的人........“宫宇琛,你就这般觉得我心肠恶毒吗?”
她站了好久都没人来回答她,她记得好冷啊,只有凤诛回来了,将她扶回了房,她病了,额头很热很热,她梦见自己回到了自己还是大小姐的时候,那时候无忧无忧,甚是美好,可是如今呢...........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她醒来的时候,宫老将军来了。
“你无碍了吧?”宫老将军说话还是很客气。
她客气的点了点头“好多了”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什么话?您说就好”她勉强的撑起一个笑容。
“你哥哥,也就是现在的左相,将老左相的所有东西都烧掉了,而且还断绝了你与左相府的所有关系,现在你已经只是一个将军府夫人了”
这话又揭起了她的伤痛,“我爹爹死了,他爱如何就如何吧”
“可是,他这明显是早已预谋好的吧”
“他不是那种人!”她第一反应便是为他辩护。她不敢往那方向想,不管如何,老左相是他的父亲,她是他的妹妹,他密谋什么?爹爹对他如此好,又如此教授他,他不是那忘恩之人,更不是那残忍之人,她就算是现在看到他想要权位,但是却不能相信他会害自己的父亲,那不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亲生的呢”老将军这话像是一根弦,一下子将她稳定好的心绪,散开了,她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是我哥哥”
“你可能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被左相杀死的,他的亲生父亲是一名将士,当时为了这名利才除掉的,你说,他如何不恨呢?”
“我不信!”她疯狂的摇头,她不信,他一直很宠她的,怎么可能呢,不会是这样的“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当时我与那小将是认识的,所以他有儿子我也是知道的”他的话说的很平静,是啊,他们当时都是认识的,朝廷上纷争不断,是有可能的吧...........
她最烦闷得时候,宫宇琛来了,总是有好多的事情连在一块刺激她,他来质问她,是否与简安闹过很多次“我就算是欺负她又如何!我是堂堂的大小姐!她不过是一个农家女,凭什么什么都要跟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