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的一个夜里。
温圣博洗簌出来,看到骆醉蓝靠坐在床头,良久地沉默。
从刚才始,她就在那看一部电视了,拿手机看。
温圣博只听到声音,也不知道她具体在看什么,见她安静地看着手机发着呆,温圣博也没管,他去拿了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然而,从他开始吹,到他头发被吹好,他发现骆醉蓝还是这模样。
他放好吹风机重新坐回来的时候,看着骆醉蓝问。
“怎么了?傻了?”
闻言,骆醉蓝转头看来,她静静看着他,还是良久地沉默。
温圣博挑挑眉,又问她。
“你怎么了?”
骆醉蓝轻轻地笑了笑,她多少有些感叹,回。
“没什么,圣博,你说,这世上的同性戀,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态呀?”
听到这话,温圣博怔了怔。
他看着她安静,一时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感叹。
骆醉蓝说。
“刚才,我不知怎么回事,忽然看到网页上推荐的这样一部电影,我以前就听说了,就好奇去看了下,结果看完后,心中好感叹。”
闻言,温圣博听着,还是没吭声。
这个习惯,温圣博从很早之前就知道,当骆醉蓝看一部影视剧的时候,她一开始,会很难从里面的世界中走出。
现在她是刚看完,所以,应该处于这种状态。
往往这个时候,温圣博知道,他不需要多说什么,安静听她的感叹就对了。
骆醉蓝说。
“我一直认为爱情是伟大的,并且这种伟大的爱情,基本只存在于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情,圣博,你听说过蓝宇吗?”
温圣博下意识地摇摇头。
“从未听说过。”
见此,骆醉蓝反倒很平静,淡定地说。
“也不奇怪,这部电影,从未在国内播出过,因为题材的原因,只在网上流传过。”
温圣博好奇,他问。
“讲的什么?”
骆醉蓝挑挑眉。
“蓝宇是一个人名。”
他听着,陷入思考的模样,骆醉蓝又说。
“要说这样的同性戀题材,我也看过不少,但是这部电影,给我很大的感触,我一开始甚至看不懂,因为,它的拍摄手法很奇怪,甚至,它的小说描写方式,也很奇怪,平时那些小说,基本是从女作者方面去描写,但这部北京故事,它却是从男性角色去描写。”
温圣博听着皱了皱眉。
骆醉蓝也知他没听懂,解释道。
“电影名叫蓝宇,小说名叫北京故事,写的是发生在北京的故事。”
他听着,还是没吭声,但似乎有点弄懂了。
骆醉蓝又说。
“故事讲的很简单,主人公有两个,一个叫蓝宇,一个叫陈捍东,蓝宇是受,陈捍东是攻,我刚才说的很奇怪的拍摄手法和小说描写手法,是因为,一般人,往往是从受的方面去入手,但这部剧,却是从攻的方面去入手,以陈捍东的视角去描述一个故事。”
闻言,温圣博也没吭声。
他对这些没多加钻研,所以,并不知道这些区别,到底有什么区别。
骆醉蓝说。
“其实一开始看的时候,我真的没什么感觉,感觉这就是同性戀题材的其中一个,但是,当看到最后,蓝宇花光了自己的所有钱,好不容易才把陈捍东从狱中捞出,结果,蓝宇又因为一次意外而去世的时候,独留陈捍东一个人苟活在这世上的时候,我震撼了,内心很触动,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题材的原因,必须这样拍法,为此,我还去看了小说,结果发现,小说居然一开始的结局,就是这样的,在小说中,蓝宇这个角色,也是死了的。”
见此,温圣博淡淡地说。
“悲剧能触动人心,一般影视剧都是这种拍法。”
骆醉蓝轻轻地摇头。
“你不懂。”
他又没吭声了。
骆醉蓝说。
“你不懂,你毕竟没看过,我去仔细研究了,这部剧的导演,无论是一开始决定拍它的制片人,还是导演,他们都是男的,并不是女的。”
听着这话,温圣博安静,他不明白骆醉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骆醉蓝说。
“我一开始看的时候,以为导演之类的人,应该是女人,因为,只有女人才会喜欢这种题材,可我发现,他们竟然都是男的,圣博,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怔怔地回。
“奇怪在什么地方?”
骆醉蓝解释。
“这是不是说明,在同性戀题材中,其实,在现实生活中,男同的比例数量,比女同的更多呢?因为,我觉得是这样的一种心理,首先,如果制片人、导演他们,自己没有被这个故事触动,没有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甚至,如果他们直接觉得恶心的话,是不会去拍这样的题材的吧?”
温圣博沉默。
骆醉蓝说。
“就好像,你们男人,如果觉得某件事很恶心的话,可以看不惯,但我相信,你们应该会远离这种事或这种人,既然肯拍,那么,心里上,应该是喜欢,被触动到,所以才肯拍。”
“所以呢?”
听了半天,温圣博还是不太理解她到底想说什么。
骆醉蓝回。
“所以,我觉得,即使你们男人很不愿意承认,但这个现实社会上,其实男同数量,比女同的更多,我先前一直产生错觉,觉得同性之爱,应该是腐女自己想象出来的,觉得她们很可悲,人家男人根本不是这种想法,可我现在发现,是我错了,是我产生错觉了。”
见此,温圣博回。
“所以,就是从这部电影,你就判断出,是我们男同比女同的数量更多?”
“嗯。”
骆醉蓝轻轻地回。
末了,骆醉蓝甚至好奇地问上一句。
“圣博,你以前对男人有过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温圣博挑挑眉,然后平静地摇头。
“没有。”
顿了顿,他又说。
“就算有欣赏的人,我也觉得,那只是兄弟情的欣赏,至少我是这样理解的,从未有过什么更多的想法。”
见着是这样,骆醉蓝点点头,肯定地说。
“嗯,那你应该是没有这方面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