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盛浅予皱眉地看向父亲,她犹豫着不知怎么答。
而骆君庭站在那旁,双手插袋,他脸上带着戏谑,似笑非笑的那种。
“我听她说,今天客人很多,一直呆在里面,她有点头晕,她可能是因为这个头疼了。”
盛浅予应声看向他,暗怒着张脸,没吭声。
她一副随时都会发作的表情。
盛浅予看得出,他那似笑非笑里,带着浓浓的报复心。
这个小器的男人,不就因为她先前拒绝了他几次吗?
至于吗?
这时,盛南诚关心地对盛浅予说。
“如果你受不了,那我们等下就走。”
闻言,盛浅予转头看向爸爸,她当即解释,不想给爸爸添麻烦。
“我没事,爸爸,你已经答应夫人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一听,站在不远处的骆君庭当即不屑地一笑,很轻,他看着两人这里说。
“如果南诚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乐意送她回去。”
听到这话,盛浅予转头看他。
她有些怔,微微皱眉,骆君庭一副戏谑的表情,很浅,但是盛浅予看出来了。
为此,她反而担心。
她宁愿自己打车回去,也不愿骆君庭送,因为,相比起打车,坐他车回去,盛浅予觉得更危险。
……
屋里。
林书双老夫人走在走廊里。
整条走廊都是金碧辉煌,头顶每隔一处,就安装有一顶吊顶的水晶灯,显得很是辉煌,就跟英国的皇宫一般。
林书双老夫人走在前,身后跟着人。
她说。
“浅予和君庭以前没有见过吗?南诚。”
闻言,盛南诚当即回答,他跟在后面。
“是的,夫人。”
见此,胡素洁就有些不服了,盛浅予这个女人,胡素洁虽然没见过,但她以前时常听儿子的嘴里谈过。
她了解盛浅予是个怎样的人——一个玩挵自己儿子感情的烂女人。
胡素洁当即就忍不住酸起了。
“看样子,你对她去过哪里、做过什么都了如指掌。”
一听,林书双老夫人当即听出了不对味。
毕竟,胡素洁这语气也太酸了。
林书双老夫人转回身看她,停下,问。
“你想说什么?素洁。”
见此,胡素洁意识到自己的表现确实有些过激了,她当即低头,歉意地说。
“没什么,夫人。”
林书双老夫人轻微皱着眉。
她打量了胡素洁一眼,胡素洁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见此,林书双老夫人又不好再说她。
林书双老夫人便转身走了,盛南诚也跟上。
胡素洁站在那,没敢再跟。
……
街道。
一辆豪车不快不慢地开过。
路上没什么人。
盛浅予坐在副驾上,她一脸沉闷,她转头看骆君庭,对他说。
“如果你不想送我,为什么要跟我爸爸说送我?”
他讨厌她,她已经看得出来。
然而,骆君庭听后,他看她一眼,又转头看回前方,他冷淡又有点张狂地说。
“谁说我不愿意了?”
见他还不承认,盛浅予气急,她恼怒地对他说。
“你的举动都已经说明了啊。”
他对她的厌恶,现在已经不加掩饰。
骆君庭听后,他恼怒地跟她争执,开始生起气来。
“不愿意的是你吧?我说我要送你的时候,我看到你的表情了,你看上去是有多郁闷。”
看着他,盛浅予又气又怒。
难道他刚才的态度就很好吗?
他那丝戏谑,当她没看到吗?
盛浅予讨厌死这个人来,她骂他。
“喂,你……你对我这么做,因为你不相信我,对吗?不管怎样,我不是你在海岛认识的那个盛浅予。”
一听,骆君庭当即气急。
他直接就将车停到一旁的路边,然后,他跟她争执,全世界,无人能惹他生气,唯独她能牵动他的情绪,让他气急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你不是,为什么你后来又承认?你到底是谁?有时说是浅,有时又说不是。”
盛浅予看着他没吭声,心中生着气。
骆君庭似乎想明白了一般,他又恢复回那副戏谑的表情,讽刺着她。
“还是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你又不确定自己是谁了,是吗?”
一听,盛浅予当即恼怒。
他用那种表情说出那番话,配合起来,真的特别贱,特别恶心。
她生气地一巴掌打过去。
骆君庭被打了一巴掌,他沉着脸在那,盛浅予看着他恼怒得快哭的表情,说。
“你太侮辱人了,骆君庭先生。”
说着,盛浅予一下转身,推门下车。
骆君庭见状,他一下急起来,他见她下车,他转身也跟着下车,还不断地叫她。
“浅,浅……”
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她在这会儿下车。
这一带没人,但是不确定会不会路过几个城市低层的流浪汉,他作为一个稍微有点良知的男人,无论那个女人是谁,都不会将对方丢在这儿开车离开的。
盛浅予下车后,当即就往路边的人行道走去,往前走去。
骆君庭追上她,一下拦住她。
他站在她面前,双手抓住她的两手臂,不让她再走,盛浅予跟他挣扎一番,然而,骆君庭就是不松手。
他说。
“你生气了?生气我看透你的真心了,是吗?”
听到这话,盛浅予看着他,无语地伤心。
骆君庭松手了,她也一后退,对面,他说。
“我很高兴我看到了真实的你。”
他一步步地走过来,站到她面前。
“在我变成——骆家的君庭少爷之前。”
一听,盛浅予恼怒,她当即就一巴掌扇过去,这个男人太可恶了,他说出的话,每一句都能伤她至深,他的话,每一句都充满戏谑,特别是他用那种低视的表情说出来。
好像她真是什么低贱的女人一样,眼里只充满了钱,虚伪与贪婪。
而事实上,她并不是这样的人。
她有自己的赚钱本事,她不需要因为钱,就把自己变成为钱什么都可以做的下賤女人。
骆君庭的每句话,对她来说,都挑衅着她的尊严。
盛浅予想一巴掌扇他。
然而,骆君庭一见,他当即就一下抓住她的手臂,下一秒,直接吻上她的唇。
盛浅予不动了。
骆君庭轻轻地吻着她,大概半分钟不到,他放开了,轻轻地放开。
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但那是内心。
他的脸部表情,是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