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天眼眸微闪,抿着唇看向床上的陈烟。
在听到陈烟身体出问题的时候,他除了震惊还有心痛之外,就是想着要怎么安慰陈烟,陪她度过这个难关。
关于周雨蒙说的问题他还没有想过,可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就是事实。如果他以后要和陈烟在一起的话,这个问题是绝对要面对的。
霍惊天并不怕和霍家的人对抗,可是陈烟呢?她可以接受每天来自外界给她的压力吗?再加上,她现在还有明家那些潜在的敌人,她能承受的住这么多吗?
想到这个,霍惊天再次心疼了,命运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她的烟儿这么好,上天为什么还要给她安排这么多的磨难呢?
周雨蒙看到霍惊天看着陈烟深情的怜惜的眼神,心里一阵不忿,同时又有点幸灾乐祸,就算你们再相爱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注定不能在一起。
只要霍惊天同意了这个交易,那么以后,什么时候结束这场交易就不是他说了算了,周雨蒙眯着眼睛轻笑。
“考虑的怎么样?”不想再看见他那痴缠的眼神,周雨蒙拉回他的注意力。
霍惊天转头看向周雨蒙,眼里的深情不再,只剩淡漠。
周雨蒙气得手紧了紧,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怒火。
霍惊天对她的提议还是有些心动的,因为只要他有了一个孩子,就可以给霍家一个交代,以后他再想和陈烟在一起的时候,霍家就没有理由再出手阻挠。
可是,霍惊天眼睛微眯看向一脸期待的周雨蒙。霍夫人的头衔倒不是不能给她借用一段时间,只是什么时候收回来那得他说了算,这个必须得想好万全之策。
霍惊天垂眸,想了想,选择暂时答应下来,“好。”
周雨蒙心里一喜,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同意了。
随即对陈烟嗤之以鼻,看啊,男人就是这么现实,哪来那么多爱情至上,情比金坚?
霍惊天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决定了就速战速决,“详情我们稍后再谈,你先走吧。”
周雨蒙一愣,不知道他说的详情是指什么,不过已经达到自己目的的周雨蒙也不在意,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霍惊天坐在床前,深深地看着陈烟,深情、怜惜、愧疚、坚定轮番转换。
陈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
眼眸微微转动,在病房只看见陈飞扬,霍惊天不在,陈烟有一瞬间的失望。
可看见陈飞扬眼里的惊喜,陈烟缓缓地展开一个笑容,刚准备开口,就感觉喉咙一阵干涩刺痛,她不适地皱了皱眉。
忽然间看到她睁开眼睛,陈飞扬惊喜地凑了上去,自然也没错过她见到自己时失望的眼神。
陈飞扬眼神一黯,心里闷痛,可一见她皱眉,陈飞扬不禁担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等等,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陈飞扬自己就是医生,但他不是陈烟的主治医生,也不是值班医生,自然不能贸然帮陈烟查看。
陈飞扬按了床头铃之后,医生很快就到了。
他见到陈飞扬在场的时候,微微一怔,在陈飞扬眼神示意下,给陈烟简单的做了个全身检查。
“陈小姐既然醒过来了就没什么大碍了,以后只要注意不要碰到伤口,平时多补充营养,注意休息,好好养着就可以了。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再做个全面检查。至于其他方面……”医生一顿,有一瞬间的犹豫。
“好的,谢谢医生!”陈飞扬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冰冷地盯着他说道。
注意到他眼里的不善,医生清咳一声,转了口风,“其他方面暂时没有什么问题,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好好休息吧!”
交代完该交代的,医生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
陈烟刚醒来,脑子转的还不是很快,并没有注意到陈飞扬和医生之间的异常,哑着声音说:“我想喝水。”
“好,你等等,我给你倒。”陈飞扬温柔地说。
陈飞扬用冷水和热水兑好了一杯温水,在床边坐下,小心地把陈烟扶起来,小口小口地喂她喝水。
陈烟这次有人护着,躲得又算及时,虽然现场看起来有些恐怖,但就车祸而言,她其实伤的不算很严重。
陈烟喝了小半杯之后就偏过头不要了,喝完水,喉咙终于舒服了,陈烟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扫向门的方向。
陈飞扬自然注意到了,心里泛起苦涩,但是却并没有揭穿。
“还好你没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那天……”陈飞扬絮絮叨叨地给陈烟说着这几天的事。
陈烟垂眸,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你来多久了?来的时候有没有碰见什么人?”
陈飞扬话音一顿,眸色渐深,声音变得冷淡,“你是想问有没有见到霍惊天吧?”
陈烟心脏一跳,抿了抿唇,尴尬地低下了头。
“没事,我开玩笑的。”陈飞扬语气轻快地笑着解释,“我没见到他。”
“哦。”陈烟失望地应了一声,眼里的眸光失去了光彩。
陈飞扬不悦地抿紧了唇,手紧了紧,嘴张了张,欲言又止的样子。
平复了心情的陈烟抬头刚好见到,由于刚才自己做的不太地道而心怀愧疚的陈烟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陈飞扬抬眸看了陈烟一眼,叹了一口气,说:“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你说吧!”陈烟轻笑地问。
“霍惊天他……”陈飞扬犹犹豫豫的就是不说出口。
听到是有关霍惊天的,陈烟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着急地问:“他怎么了?”
陈飞扬见她这样子,心里更是一阵气闷,闷声道:“霍惊天要和周雨蒙结婚了!”
陈烟心神一震,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次,“你刚刚说什么?”
为了让她死心,陈飞扬也不再犹豫,咬了咬牙,重复了一遍,“霍惊天要和周雨蒙结婚了,听说已经在商量婚期了。”
“你从哪听来的?”陈烟的手紧紧地捏着身上的被子,沉声问。
“周雨蒙亲口说的。”陈飞扬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