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方宗凌得到的资料,这家人本来是没有能力负担小女儿的医药费,要准备放弃了。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小女孩居然转到了A市最好的医院,之后都是在接受最好的治疗。
巧合的是,转院的这件事就发生在那司机入狱的那段时间。
“所以,你的猜测是有人给了司机钱让他犯罪然后坐牢?”云幽笙很快得出结论。
方宗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根据资料,那司机自己也患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他的车之所以会撞上云芝,是因为那天他刚好心脏病发作。后来警察也证实了他的说法。”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对吗?”
“他受人指使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我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证据。”方宗凌声音透着无奈。
云幽笙冷静的分析:“如果他真的受人指使,那么那个小女孩能得到治疗的原因都说得通了,他早就料到自己又心脏病,所以才选择做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不过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死,能用这种办法救她的小女儿对他来说其实是赚了。”
方宗凌脸色黑沉:“如果是这样,我无法原谅这个男人和他的家人。”
他桌下的手狠狠的攥了起来,眸色犀利如刀。
云幽笙打断他:“杀害许云芝的凶手是那个幕后者,就算它不去找那个患有心脏病的司机也可能去找另外的人。”
她是在提醒方宗凌凶手不只是那个司机,还有那个阴毒的幕后者。
方宗凌点了点头,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我们现在必须找到那一家人,或许他们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真相。”云幽笙冷静的给出建议。
方宗凌却在这个时候摇头:“关于那家人的信息,到目前为止依然为空,我用尽了各种办法,动用了很多关系都没有找到他们在哪?”
“可越是这样,不就越是说明他们知道些什么,而那个幕后者才把他们藏得那么深。”
方宗凌肯定了云幽笙的说法:“所以我今日找了许方之,就想问问他到底知道多少,可他什么都不说。”
“我也问过他了,他不肯说,我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不过我确定他知道的要比我们多。”
“要怎么样才能从那小子嘴里套出话来。”方宗凌咬着后槽牙。
云幽很无奈:“他那人就是那样固执,软硬不差,就是把他打死,他也不一定肯说实话。”
许方宗这样,就是天王老子也拿他没辙,更可怕的是他不说实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云幽笙不由得在心中猜测,难不成许方之已经确定了那个幕后者是郑如慧,他怕说出来打草惊蛇吗?
越想,她便越是觉得这个想法是可以成立的。
从许方之的性格来说,他像是会这么做的人。
可这话云幽笙不敢对方宗凌说,她知道他对他母亲的尊敬。
所以就算她这么跟方宗凌说了,他定然也是不信,毕竟,谁会把矛头指向自己的母亲呢?
就算真的确定了是郑如慧做的这事,方宗凌恐怕也无法完全做到大义灭亲什么的。
和方宗凌的对话到此结束,从方宗凌个人的意愿来看,他还是会继续找寻那家人的下落,只是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找到。
云幽笙不敢把自己和方宗凌见面的事情告诉苏瑾,可是她忽然又想到凭借苏瑾的能力,找一个人应该不是很难。
于是,晚上回去别墅的时候,她就软磨硬泡着把关于方宗凌和许云芝的事情说给苏瑾听了。
苏瑾听了以后,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是他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云幽笙脸上一红,笑道:“瑾,你就帮我查查好吗?”
苏瑾根本受不了她那撒娇的模样,抓着她的手臂举过头顶,沉声威胁道:“你要是再乱动,小心惹火上身。”
云幽笙吓得不敢乱动,一双水一般清亮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忽然她凑上前去抱住他的脖颈。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云幽笙再次放缓了语气:“瑾,你说好的我要什么你都给我。”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说话,苏瑾本来应该高兴的。
因为这个女人以前根本就是软硬不吃,更不可能会把他说的那些话放在眼里。
可她现在居然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的事情来求他,这让苏瑾眉头紧蹙。
云幽笙调皮的抱着他的胳膊,笑道:“瑾,只是这样你就生气了?其实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之所以想要帮他,其实还是因为方伽,只有把真相揭开,许方之才能放下仇恨,方伽才能有希望。”
苏瑾哪里能不答应她呢?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那么真诚,完全就是在为别人着想。
这样的她更加让人心疼,心想她怎么就不能为自己着想一下呢?
可若是她在自私一点,她也就不是云幽笙。
苏瑾爱着这个云幽笙,爱她的善良,她的笑容,爱她一切的一切。
不管云幽笙会变成什么模样,苏瑾还是爱她,深深的爱着,这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我答应你,开心一点了?”苏瑾笑着,他笑起来格外的耐看,有着成熟男人的那种气质,又夹杂着几分大男孩般的得瑟。
云幽笙心间也甜甜的,她双手环着他,把柔顺的发丝蹭在他下颌骨的位置,嘴里嬉笑着说:“我男朋友对我真好。”
苏瑾却在下一秒严肃的看着她:“你确定我只是你男朋友吗?”
云幽笙睁大着眼睛,不解的问:“不是男朋友是什么,我们没结婚好吗?”
苏瑾攥起她的胳膊,搂住她的腰,颀长的手指抬高她精致小巧的下巴,笑道:“谁告诉你我们不是夫妻?所以你得纠正一遍你刚才的叫法。”
云幽笙脸都红了,难不成苏瑾是想让她叫他老公什么的吗?
这是她从来没有对他用过的称为,他们之间再亲近一点的时候,她顶多就是叫他“瑾”罢了。
这个称谓,对于云幽笙来说是想想就会脸红的那种。
“不行,我们都没有结婚,我不能这么随便。”她说得义正言辞,耳朵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