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幽笙手腕脱臼,苏瑾找了王医生,就那样生生的给她扳了回去,云幽笙痛不欲生,忍住决堤的眼泪。
王医生作为苏家多年的家庭医生,知道瑾少爷是个什么脾气,但看着不像样的被单和满身狼藉的云幽笙,他还是忍不住蹙眉。
“瑾,她可是孕妇,你怎么能够这么粗鲁,为了她和孩子着想,我劝你收敛一些。”
苏瑾冷冽的眸扫了眼缩在角落里浑身无一处完好的云幽笙,眼底的阴沉如同浓墨一样化开。
他并没有特殊癖好,之所以做的这么过火,全是被云幽笙给激的。
王医生给云幽笙服了一剂药,让她睡下,把苏瑾叫去阳台。
王医生以一个专业医者的角度说道:“瑾少爷,恕我直言,少夫人的情况很不乐观,不值是身体还有些许精神上的问题,这段日子,最好不要刺激她,对她温柔一些。”
苏瑾微低着好看的头颅,眸色冷冽,许久才沉声道:“我会的。”
王医生长叹一声:“瑾少爷,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女人,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对她好点,别再伤害她,不然把人给吓跑了,有你难受的。”
“我知道分寸。”苏瑾眸色一冷,示意王奕轩不要多管闲事。
云幽笙躺在白色的大床上,昨晚的经历于她而言就是一生也没法消除的梦魇,每每想到都觉得痛彻心扉。
苏瑾终于是放过了她,可因为昨晚糟糕的对待,她变得诡辩多疑,寡言少语,每日脸上都是一个万年不变的表情。
三天来,她没和苏瑾说上一句话,苏瑾也只有晚上会出现在她眼前,每次不是将她抱到床上折磨,就是搂着睡觉什么也不做。
他给她的五十多件礼服,她已经换了十二件,他要求她每日都穿不一样的礼服,若是有一天她穿了和昨日一样的服装,他会亲手替她换上新礼服。
云幽笙尝试了几次便再也不敢去惹怒苏瑾,每天起床都乖乖起床,把礼服换好。
这些礼服风格各异,清雅的和迷人的,云幽笙大都挑选清雅的颜色较浅的穿。
每当她穿上这些为她量身定制的礼服出现在他眼前,云幽笙都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苏瑾眸里的惊艳和热烈。
她忍不住冷冷一笑,他喜欢的果然只要她的脸或者身体吗?
可笑,她的这两样东西在喜欢他的众多女人之中也不是最出色的,怎么他偏偏就要揪住她不放呢?
云幽笙把自己想象成一只没了翅膀的鸟,这别墅就是一间巨大的牢房,她住的屋子就是关鸟的笼子。
唯独房间里的那扇大窗户是她唯一可以呼吸之处,想着她又坐在了窗沿上。
从她的位置往下大概有个二十多米的距离,算不上很高,不知道她摔下去会不会粉身碎骨?
她窗白色的纱裙,坐在窗沿上就好像折翼的蝴蝶,随时有可能掉下去。
苏瑾正结束一场酒会,安晴陪同他一道,这个时间,他们刚好回来。
安晴小鸟依人般挽着苏瑾健硕的手臂,脸上是幸福甜蜜的笑。
云幽笙一眼瞥见那“郎才女貌”的两人,心口就像被人划了一刀。
她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对上苏瑾投过来的视线,云幽笙不闪不避的看过去,忽然冲她露出天使般纯洁的笑容。
苏瑾眸色一紧,觉得她随时都要掉下去的可能,她就是故意的,想就这样结束生命,怎么不问问他允不允许?
安晴见苏瑾甩开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焦急的跟上苏瑾稳健的步伐,到了云幽笙房间处,却被林特助拦了下来。
“安小姐,您不能进去?”
安晴探着脑袋,极其不耐烦的说:“你是谁,凭什么挡我的路,滚开。”
她想要凭借蛮力闯进去,可她哪里是林特助的对手?
很无奈,安晴只能在房间外面等着。
云幽笙见苏瑾焦急的跑上楼,轻轻一笑,他是怕她寻死,所以急了?
“你给我下来!”男人冷硬的声线带着十足的威慑力,云幽笙却将此置若罔闻。
她非但没有下来,还大着胆子将两条小腿放出来窗户外边,轻轻的笑:“你说,我跳下去了,你会拉住我还是和我一起跳?”
她一只手和双脚悬空,一手扶着窗柩,坐在窗沿上,危险的很。
苏瑾冷酷威严的一双眼也因为她这一动作而瞬间收紧,隐忍道:“你很在乎答案吗?”
云幽笙浅浅一笑,摇了摇头:“不,我不在乎你的选择,因为你已经给过我一次答案了。”
上一次,她坠下楼,他是同她一起的,这一次就不必了。
“云幽笙,你给的两个选项我都不选,我只要你活着。”
说完,苏瑾缓步走近她,伸出一只手来,他放缓了语气:“把你的手放到我手上,好吗?”
他声音是那么的温柔且具有蛊惑性,云幽笙一个不小心就要被他蛊惑了。
“苏瑾,你可以放我走吗?”她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眼睛望着云边,面无表情。
很明显,她不信任他。
她想,就算自己真的把手交给了苏瑾,他也一样还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对待她,将她囚禁,断绝她与外界的交流。
“云幽笙,你若死了,我马上找人弄死云自强和云之南。”
多么熟悉的威胁,就和她重生那日他说过的相差无几。
“你放心,我好不容易才活着,怎么会去死呢?”她小心的跳下窗户,整个人稳稳的落在房间的地板上。
苏瑾深吸一口气,眸色骤然一紧,拉她入怀:“你非要把我逼疯才行吗?”
云幽笙痴痴的笑:“你那么害怕我去死吗?那你怕不怕别人让我去死,你可爱的安晴妹妹可是天天盼着我死!”
“你在胡说什么?安晴她不会做那样的事。”
苏瑾想起王医生说的话,说她精神状况出了问题难道是真的?
云幽笙又哭又笑:“是啊!你的晴晴不会做这样的事,她最善良了,我才是最恶毒的,我不该嫁给你,不该成为你和她之间的绊脚石。”
他堵住她的唇,只为了让她冷静一些。
或许,他该带她去精神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