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非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都酸痛,随即她起身去了浴室,将自己的身子好好的洗了一下。
***愉,她又想起了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
知道了自己是被下了药,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昨晚那个人会是记忆里的那个人吗?
她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记得他的气息和轮廓。
想着,一只小狗突然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看着它,于是,将它抱了起来。
她摸了摸它的头,眼神却在飘忽不定,“你说,我该怎么逃离这里?”
“如果,继续待在这里的话,那就永远不见天日了。”
“可如果逃出去,又拿不到解药,这可怎么办?”
“你说句话呀!”话落,只见小狗依旧在摇着尾巴。
突然,门被敲响,齐聿北端着药走了进来,文亦非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
于是,笑着道:“你来了?”
齐聿北见她开心了不少,于是点头道:“快来喝药吧。”
文亦非看了看,随后,将小狗放下,然后将碗拿着,喝了下去。
齐聿北看见了她的滚动的喉咙,于是,低眉松了一口气。
她能放心喝下,说明她还没有恢复记忆,这就好。
喝完后,文亦非就将碗递给了他,“你这几天很忙吗?”
“嗯,公司里有些忙不过来。”
文亦非的眼睫毛闪了一下,随后遮住了她的眼底的情绪。
“你还有事吗?”她问道。
“对了,被你这么一说,我又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合作方案没处理。”
文亦非笑道:“那就快去吧,别耽误了。”
“嗯,你和它玩的这么开心,我也很放心。”
话落,他的视线朝小狗看去,文亦非也看向了小狗,“嗯,这些天我发现我都不怎么无聊了,还是你想的周到。”
话落,齐聿北嘴角上扬,于是,离开了房间。
文亦非听见了远去的脚步声,确定他是真的离开了,这才将门关上,然后,吃下了一粒药。
过了一会,她就跑去了厕所,她将那些紫黑色的汤药吐了出来,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减到最低,以防被齐聿北发现。
她蹲在了卫生间的地面上,额头上都冒起了汗珠,不行,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这样子,迟早会被齐聿北发现,她得找个机会逃出去。
晚上一点多,文亦非将床上的床单和被单一个个连接起来,然后系在了窗台的栏杆上。
她试了一下,随后,爬出了窗外。
然后,抓紧了床单,一下下沿着墙壁爬了下去。
眼看就要成功了,于是,她便对自己有了信心,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成功了。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到了下面,被单被墙壁来回摩擦着,随后,断了,文亦非听见了被单绷断的声音,反射性的尖叫一声。
随后,就掉了下去。
最后,她摔在了草坪上,可是草坪上的石头却将她的手擦伤了。
文亦非吱了一声,随后,握着自己的手,快速的走出了别墅,得快点离开了,不然,他们听到了尖叫声,肯定会起疑的。
话落,她就跑着走出了别墅。
大街上,路灯差不多已经熄了,只有几盏灯还亮着柔和的光。
文亦非将自己的手托住了,随后在大街上跑着。
这个时候,很少会有车,所以她的胆子也就很大。
可是,不料,拐角处一辆车子正在快速向她驶来,她感觉到了一阵刺眼的光,随即反射性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车速太快了,文亦非知道现在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了起来,文亦非这才略微睁开了眼睛的一丝丝缝隙。
只见车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人气势汹汹,身上的清冷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哆嗦。
萧御夜将文亦非扯进了自己的怀里,于是蓝眸死死的盯着她,“你这女人,走路都不看车的吗?”
他的声音里是明显的责备和担心之意,文亦非却感觉自己不怎么讨厌。
文亦非抬眸望进了他的眼眸里,双目对视间,文亦非立即就明白了一件事,自己记忆里的人就是他,不会有错。
萧御夜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于是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另一辆车就飞驰而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文亦非的身子震了震,萧御夜感觉到了她的害怕,于是看了看来人。
只见齐聿北从车子上走了下来,他向他们走去,文亦非听着他的脚步声,心在加速的跳着。
萧御夜低眉看了一眼怀里的人,随即冷笑道:“怎么了,怕他看见我们在一起?”
齐聿北看着文亦非,眼眸立即就锐利了起来,文亦非就立即推开了萧御夜,可是萧御夜就是不放手。
“你放开我,你想干嘛?”与此同时,她还拿脚踹着。
萧御夜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她的袭击,随即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疲惫,当她说要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还期待了一下,她想说什么呢?
可是,看见齐聿北来了,她立马就不敢说了。
她到底在怕什么?
文亦非使劲的挣脱着萧御夜的怀抱,于是挣开了他的怀抱,她骂道:“你干嘛把我带这里来,你知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萧御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他反问道:“文亦非,你是在装傻吗?你竟然说你不认识我?”
文亦非看着他满脸的凄凉和失落,心被刀绞着一般痛。
可是,她却走到齐聿北身边,然后挽住了齐聿北的手,“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我身边这位才是我的男朋友,请你自重。”
齐聿北看了看身边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释然,看来,她还没有知道那一切。
萧御夜驻足在原地,看着她的挽住齐聿北的手,随即,嘴角勾出了一抹笑。
文亦非看着他的笑,只是感觉到了内心的不安。
萧御夜看着他们二人,眼神里是无尽的讽刺,“既然如此,那我便如你所愿,再不来打扰你。”
话落,再不看她,驱车离开了大街上,飞驰的过程中,车子还擦过齐聿北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