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发现了丁曼和余晖之后,我没有贸然行动,而是仔细思考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我觉得刚才我之所以能够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并不是因为我比丁曼和余晖更机灵,而是因为我离盗洞口更近,这样我能够呼吸到更多的新鲜空气!
这样看来我们出现幻觉这件事情跟墓道里的空气有关,我们之所以会出现幻觉,就不能走到深处!于是我立刻把身子往盗洞口附近靠了靠,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冲进了墓道里,在屏住呼吸的情况下把丁曼和余晖分别从墓道里拖了出来。等他们也到了盗洞口。我先让他们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用凉水把他们全都给浇醒了。丁曼和余晖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我带着他们钻出了盗洞。
重见天日之后,丁曼和余晖还是没有在短时间内清醒过来。等我们三个全都彻底恢复了意识,我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告诉我其实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因为他们好不容易打了一个盗洞之后,并没有急于钻进古墓,而是按照盗墓的规矩等了一段时间通风换气。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丁曼和余晖都感觉现在差不多了,这才钻进了盗洞。进去之后丁曼拿着手电筒,余晖拿出来一根蜡烛点上了,然后告诉丁曼只要蜡烛不灭,他们就不会有事。
这种行为从科学的角度来分析,可以说是氧气含量的一种测试。如果从玄学的角度出发,说的是这古墓里的阴气太重,用蜡烛可以提升其中的氧气,不让阴气逼人的古墓把盗墓贼的阳气冲散。如果说这古墓中有厉鬼冤魂的话,他们出没的时候带动的阴风会把蜡烛熄灭。这时候你要是识相就赶快走了吧,要不然恐怕就走不了了。
丁曼和余晖下墓之后,点燃了蜡烛往里走了十米左右,就发现蜡烛的火苗一抖,然后四周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丁曼和余晖当时一愣,不过这个突然的变故没有吓倒他们俩,余晖立刻就点燃了蜡烛,然后跟丁曼商量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丁曼这时候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她知道现在他们有进无退,就问余晖有没有可能刚才有微风吹过,或者是余晖的手抖了一下,导致蜡烛灭了。余晖听后摇了摇头告诉丁曼那不可能,因为他们家世代干这一行,对于这个下墓点蜡烛,灯灭立刻出的规矩特别在意。如果他们没有过硬的手艺,那自己就把自己吓死了。刚才余晖平端着蜡烛,手拢着火苗儿,别说是微风了,就是吹口气都不一定能把火苗吹灭,所以现在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刚才刮过了一阵阴风!
丁曼一听余晖这么说,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不过想要挖坟掘墓,就不能怕孤魂野鬼,余晖之前也说过,遇到怪事并不意味着一定要退出来,干他们这行的人全都相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句话,你要是让他们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做决定,那肯定是要按照规矩来的。不过现在我们没得选,丁曼对于余晖来说那是比救命恩人还要敬畏的人物,所以丁曼要想进去,余晖也只能够舍命陪君子了。
两个人进去之后,就发现了跟我一样的情况,他们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墓室,转了一圈儿之后,发现这里可能是疑冢,然后就爬出来了。不过这两个人爬出来之后,又开始寻找新的位置,他们意识不到事情其实是周而复始的再循环,只知道每天都是不停地寻找古墓,结果下去之后发现那里是疑冢,然后爬出来继续找。
现在清醒过来,丁曼总算是发现这其中的问题了。当初她和余晖下墓的时候,她拿着打开的手电筒,余晖拿着点燃的蜡烛。阴风可以把蜡烛吹灭了,却不可能吹灭手电筒啊!按理说当时不应该是漆黑一片的,所以丁曼和余晖之所以会感觉眼前一黑,并不是因为蜡烛灭了,而是他们先晕过去了,然后在出现了幻觉!
那段短暂的黑暗,就是他们昏迷的证据,如果说不是我及时赶到,估计他们就等着活活饿死在墓道里吧。现在虽然我的表现居功至伟,不过我们还是没有得到守宫砂,所以不能高兴的太早。
余晖一直对我都很恭敬,现在我又救了他的命,自然对我更客气了。现在他问我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说白了就是让我想办法避免我们再碰到同样的事情。我知道人家负责找到古墓就已经进到本分了,寻找守宫砂是我和丁曼的事情,人家现在已经仁至义尽,所以也该我想个办法出个主意了。
不过我感觉这何宫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这叫杀人于无形,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让我们进屋之后就晕倒了,然后产生了幻觉。这种技术如果在古代,那真是无解,我们总不能够把何宫墓给拆了,所以自然也就没办法对付她。可是现在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防毒面具随着生化武器的出现应运而生,而且这种东西还不算是违禁品,所以我们谁都能够买到。
我告诉丁曼现在那古墓里面不管有什么稀奇挂怪,也不过是空气中有毒,或者墓道的石头有辐射。现在我们找到了古墓,其实事情就好办了。我觉得只要我们买两套防护服的话,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丁曼感觉我说的有道理,就让余晖去采办这些东西,我感觉这是我们的事情,让人家帮我们找坟墓打盗洞已经够辛苦的了,我们不应该再麻烦人家。可是丁曼发话了,余晖就跟领到命令一样表示立刻照办,而丁曼告诉我现在我不用操心余晖的事情了,只要我付款就行!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个蛮横不讲理的丁曼,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丁曼。说实话现在我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恢复清醒了,好在身体的疲惫让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幻觉。更加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余晖走后丁曼告诉我她有话跟我说。我本以为她对我有什么指示,结果丁曼告诉我说:“文杰啊,我感觉我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