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
二长老忍了那么久，终于在这一刻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双腿一弯，朝着吴尉跪了下来。
之前心中的万般挣扎，在吴尉看向他的一瞬间，就完全崩溃了下来。
这就是真正的大神，与自己的区别吗？
二长老不禁苦笑，面对这位算是自己半个导师的人，他是真的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压迫感。
“替代性……”
吴尉突然开口，同时伸出一只手来，感受着这神国空间内的变化。
二长老原本吓了一跳，以为吴尉要对他出手，不过随即才发现，自己原本掌控的那股秩序之力，竟然是逐渐减弱消散。
他还以为这一切是吴尉做的，急忙匍匐在地，不敢反抗。
不过可以看得出，他的身体在颤抖，表露着内心的恐惧。
自己花费了几千年的时间，几千年的努力，最终参破的天机之力，竟然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地化解掉了。
现在在二长老心中，吴尉已经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只有一旁的萱萱知道，吴尉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现在感触最深的，应该算是她自己了。
之前遍布在整个神国的秩序之力，正在快速减弱，但并不是真正的消散，而是转变，转变成了她的那种玄妙力量。
原本制度之神的那些秩序神殿之力，正在转变成毁灭神殿之力。
这就是吴尉说的替代性。
现在看来，他又多发现了一个关于神殿之力的事情了，那就是似乎只能存在于一种。
当另外一种出现的时候，前一种神殿之力就会很快衰减或是转变。
“主人……”
阿狸等人此时再见到吴尉，依旧是和以前一样，只不过由于之前的战斗，现在只剩下了阿狸和拉克丝两人在了，其他人都消耗完能量，消失掉了。
吴尉点了点头，挥手间，两人已经消失在面前，被他收入了另外一个独立空间。
“小……小雨她人呢？”
吴尉皱了皱眉，对于这个名字，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哦……好像变成光点点，飞到她的神殿去了。”
萱萱摊了摊手，随后就嘟起了嘴巴：“好啊你，心里就只想着那个臭女人。”
“我去看看她。”
吴尉也不管她，现在他已经将之前的记忆差不多消化完整，心境更是上升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高度。
转身往前迈出一步，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脚步落下的时候，人已经到了远处秩序神殿的门口。
与此同时，周围空地上，以及远处山林边、山峰山脉上跪伏着的众人，只觉得一股温和却又磅礴的力量，轻轻将他们扶了起来。
这是他以前的作风，不太喜欢拘泥于繁文缛节，所以他对人一项很和善。
“适当惩罚，别弄出人命。”
吴尉的声音远远出来，回荡在二长老和萱萱等人耳边。
“哼。”
萱萱脚一蹬，狠狠地看向了地上的二长老：“我是没想弄死你，这样就不好玩了。”
现在二长老可以说完全失去了之前那股秩序之力的控制，就连这整个神国中，那股秩序之力都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现在的他，就如同刀俎上的鱼肉。
听到萱萱的话，他除了苦笑别无他法。
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这是不变的道理。
吴尉这边，已经跨进了秩序神殿。
不管是那个世界的林雨晴，还是这个世界的祝梦梵，亦或是以前的那位制度之神，他都必须来这一趟。
印象中，制度之神小雨，一直都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经常会显露出复杂的神色。
这是他一直没弄懂的，或许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原因吧。
但关键是，她小时候在神国，就已经用那种极其复杂，完全不属于那个时候她该有的眼神看待自己了。
他一直在猜想，这个小雨，是不是暗恋自己。
不过每一次在自己接近她的时候，她又故意回避，与他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无数岁月以来，他们都是在这样若近若离，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关系中过来的。
吴尉知道，在她的心中，一定隐藏着一个秘密。
秩序神殿中，之前的玄妙之力已经几乎消失殆尽。在最深处的神像之下，制度之神小雨以前坐的那张座椅上，此时正飘浮着一团微弱的光芒。
“嗯？”
见到这一幕，吴尉皱眉了。
因为那团飘浮着的光芒，正是制度之神小雨的灵魂。
他不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竟然会被毁去身体，只剩下了灵魂。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手一挥，一具属于她的身体被创造了出来。
不过在他试着将那灵魂注入到自己创造的这具身体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灵魂似乎被一股力量给封印在了做椅之上。
不管他用什么方法，竟然都突破不了那股力量，将小雨的灵魂取出来。
“天机？是这座神殿做的？”
吴尉只有这种解释了。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没有参透的神殿之力，真正的天机，才能让他束手无策了。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这个灵魂之中，可以说是包含了林雨晴、祝梦梵以及那个守着秘密的小雨。
现在被封存起来了，那他怎么也见不到她们了。也得不到小雨那个秘密的答案了。
“唉……”
眼见没办法，吴尉深深地叹了口气，将刚才制造出来的身体再次分解掉。
身影一闪，思思等人出现在了面前。是他打开了独立空间，将他们放了出来。
“原本以为需要你们帮忙，现在看来没有个必要了。”
吴尉带着歉意，朝特遣队那八个人说道。
“你……”
思思仰望着吴尉，因为她发现，现在的吴尉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者说是，有着千差万别。
现在的吴尉，仅仅是看着他的身影，就让她有种心悸的感觉。
“我还是我。”
吴尉微笑着说道，直接将她搂紧了怀里。恢复了以前空间大神的记忆，并不代表就丢掉了他吴尉的记忆。
“主人……”
不过就在这时，冯靖突然双眼茫然起来，盯着眼前那团灵魂表情麻木地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