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没事的,你也不用特意跑过来陪着我的。”紫衣忍耐着心中的怒火,用着虚弱的声音对欧阳兰说着。
当然这个虚弱的声音并不是装出来的,毕竟上吐下泄,又是洗胃,还不能好好的吃饭,自然是虚弱的,不得不说,这大概是紫衣自从出生以来受苦最多的一次了。
欧阳兰看着紫衣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透明,没有丝毫瑕疵,如此一个人,应该不会是陷害舒笑颜的,那就是舒笑颜来害的她了,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舒家千金,竟然有这么大的胆量。
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对了,伯母,你见到舒小姐了么?我记得来的时候,戴是带着她一起来的,现在怎么两个人都不见了呢,我以为戴是带过来让她来陪我说话的呢。”
“虽然我们从小生长在不同的环境下,但是我从没体验过舒笑颜的生活,我十分喜欢和她说话呢。”
紫衣似乎略有回忆之前和舒笑颜的谈话,脸上做出笑眯眯的开心神色,原本苍白的小脸也浮现了微微的粉红。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娇媚。
紫衣坐着半天看着欧阳兰也不提舒笑颜的事情,有些着急,她做了这么多,为什么半天了不见南宫戴,也不见舒笑颜,她这苦可不是白受的。
欧阳兰淡定,她可不淡定,她今天一定要知道个结果,南宫戴去哪里,舒笑颜又去哪了。
“哼,不要再提那个女人了,若不是她害得你,你也不会在医院受这么多苦了,这件事情先不提了,你要好好的修养,等你回来我们再来商议怎么收拾这个女人。”
欧阳兰有心替紫衣出气,但是也不希望紫衣心里一直想着这个事情,不好好休息。
“伯母,我相信舒小姐一定不是故意的,也怪我太不小心,当时舒小姐要来帮忙,我觉得戴这么喜欢舒小姐,那如果是舒小姐参与做饭,他就一定会吃了。”
“只是没有想到,戴那一天没有在,舒小姐觉得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饭菜,直接丢掉太可惜了,最后我和她一起吃了,还有不少给了帮忙的女佣一起吃掉的,大家没有事情的,大概是因为我来到这里水土不服吧,所以这件事情跟舒小姐没有关系的。”
紫衣耐着性子为舒笑颜辩解道,大眼睛眨了眨一瞬不瞬的看着欧阳兰,清澈的眼睛中写满的脆弱与无辜。
欧阳兰看着这样的紫衣,轻轻叹了口气,她想着皇室家族中出来的女孩子,一定是不简单的人物,但是似乎他们家里的这个就偏偏是个例外。
按照她说的,舒笑颜突然主动来找她一起做饭,肯定是别有用心的。竟然满心欢喜的以为这样做出来的饭是给南宫戴吃的,明明知道南宫戴现在对舒笑颜正是痴迷的时候,舒笑颜怎么会不知道南宫戴当时在不在家。
她分明就是知道了南宫戴不在家,所以才将准备好的东西带过去,和紫衣一起做饭,做完了发现南宫戴不在,自然是要一起吃的,这么明显的动机紫衣这个傻孩子都看不出来。
自己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这样为舒笑颜辩护,欧阳兰不知道该说舒笑颜做的够漂亮,还是说紫衣够傻,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
“你个傻丫头,你来我们南宫家这么久了,有什么水土不服的么?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你竟然会看不出来么?看来是你的父亲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欧阳兰慈祥的对着紫衣说道,原本她以为紫衣出身皇室,就算性子再过单纯清澈,起码也能明辨一些简单事情。
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丫头当真是有些单纯,像一张纯白的纸一样,只是如果想在南宫家族这样的大家族中安好,这么单纯的性子,绝对是不能长久的,必须要参与一些不光彩的事情。
欧阳兰起了点拨紫衣的心思,更是和蔼的给紫衣解释是这昨天的事情,她对整件事情的推测,欧阳兰相信,就算没有调查,但是以她毒辣的眼光,这件事也会跟她推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我问你,舒笑颜和你平时的关系相处的怎么样,是不是会经常主动来找你聊天?”欧燕兰柔声的问道。
紫衣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她可没有胡乱的回答,那个舒笑颜巴不得见不到她呢,怎么会来找她,真是可笑。
紫衣自然知道欧阳兰这么问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当然也不系那个戳破,既然欧阳兰认为自己是个单纯的小女孩,那就这么认为好了,有这样的保护层,以后再南宫家她就更容易得到欧阳兰的庇护了。
“那平时戴儿是跟你相处的时间长,还是和这个舒笑颜相处的时间长?再有,戴儿每次出门的时间都会告诉你么?”欧阳兰接着循循善诱着。
“当然是和舒小姐相处的时间长,我知道自己不讨戴的欢心,所以并不是会时时的烦他,怕他更加的不喜欢我。至于他出去的时间,自然是不会告诉我,不过他应该会告诉舒小姐吧,毕竟每次,我都看到戴走的时候都是从舒小姐的房间中出来的。”
紫衣的这一招,不可谓不狠,说起来谎话也是一套接一套,眼不眨心不跳,就好像这些事情都是她亲眼见到,亲身经历的一样。
“既然她和戴儿这么亲近,那她肯定知道戴儿什么时候出门的是吧,但是昨天早上,她明明知道戴儿出门了,依然过去找你帮忙做饭,你就不觉得奇怪么,而且是以给戴儿做饭的名义。”
欧阳兰见问题戳的差不多了,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如果紫衣还是不能理解的话,那真的不知道是她太笨了,还是故意装傻充愣了。
“那她就是故意来找我的事情……不,不会的……舒小姐不是那样的人的……”
坐在病床上的紫衣,顺着欧阳兰的话说出了最后的结果,又似乎是说错话一样,赶紧用手捂住了小嘴,脸上写满了的不可思议,分明是不太相信自己刚才说出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