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风公子,你能告诉我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吗?关于樱辞,关于叶花深。”夏夜问。她又想起了那次听见的断断续续的对话。
“我…”风无肆低头。
“还有就是你为什么会救我?”夏夜继续追问。
“叶花深?那位姑娘原来叫这个名字嘛…我只知道她叫樱辞而已。我只知道她在帮父亲做事,但是我…我没想到她会死。”风无肆摇头道,“那天晚上你被发现时,是我暂时拉住了父亲他才没有追出去,但是自此后、他似乎越来越不相信我了,我也觉得父亲和从前越来越不一样,那天我无意间撞见你被带回了那个秘密牢房,就想着一定要去救你。”
“是吗……那你知道你父亲都在谋划什么嘛?或者说叶花深在替他做什么?”
“爹他…”风无肆有些吞吐,“爹他…他和文门主想计划推翻轮替制!”一口气说完,他似乎解脱了许多。
“推翻轮替制?”夏夜喃喃,随后对着风无肆点头道,“我知道了。下次有事的话再来拜访,今天我就先告辞了。这封信能让我带回去查一查吗?”说着,摇了摇手上那封据说是来自裴纭佩的信。
“当然可以,秦姑娘请随意。”风无肆连连点头。待夏夜转身欲走时,他又突然道,“其实…秦姑娘你有时和云姨真的很像。”说着,又露出了几分迷离的眼光。
步履匆匆的赶回客栈,夏夜着急的将信递给了秦菲,问道:“小姨,怎么样?这信究竟是不是娘写的?”没办法,谁叫秦夜凰一出生时裴纭佩就过世了呢,夏夜对她的了解仅仅停留在名字上而已,自然无法判别信的真伪。
秦菲拿着信、慢慢踱步到窗边,缓缓点头:“是你娘的字迹没错,而且这信得另一半还有你爹的笔迹。”
“风无肆说过,二十年前爹曾去找过风老爷。”夏夜急忙道。
“原来是这样,”秦菲了悟的点头,“原来哥那些天失踪是去见了他们嘛……小侄女儿,你娘死后、你爹确实离家了一段时间,但是他没有对我们任何一个人交代,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如今看来,二十年前、确实很有可能…你爹去通知了四大家族。”
“但是他们没人相信吗?”夏夜想起之前那些人无所谓的嘴脸就不觉皱眉。
“不知道,”秦菲缓缓摇头,“现在我们不知道这封信是什么人送出去的,也不知道这些消息是什么人传开的。就连你爹二十年前和四大家族的人说了什么,我们也一概不知…”
“二十年前?”突然的一道男音插入,引起了夏夜她们的注意。转身望去,只见傅影之不知何时站在了门边,“二十年前的话,我可以回家问问爹。”
“傅影之!”夏夜忽然叫道,表情凝重的问,“二十年前你也该出生了吧?你可否记得那年有没有人去找过你爹,他带着…这样的玉佩。”说着,夏夜将自己腰间的玉佩取下,举到了傅影之眼前。
“凰凰…”傅影之轻笑,“这么多年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呢?不过,我确实记得二十年前有那么一段时间爹和娘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的样子…我想应该和这件事有关吧。我这就出发回去问问。”
“你当真不要再休息会儿了?”秦菲关心道。
傅影之摇头:“多谢前辈关心,我已经休息够了。而且我也没有办法一直呆在这里…”等连兄醒来,我该说什么?是祝福你们还是告诉他真相,多呆一刻我便多一分煎熬。望着夏夜,傅影之将那没说完的话统统咽进了肚子里。
“那,路上小心、早点回来。”夏夜张口半天,却也只能说出这客套的八个字了。
只有这个男人,她算是从头辜负到尾了。
望着两个小辈离去的身影,在望一眼床上依旧没醒的人,秦菲默默摇头叹气。
一天的时间就那么过去了,似乎是还没有对她们两个放心的缘故,当夏夜第二天再度昏沉醒来时,悲哀地发现又被秦菲下了药、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着的道。
“小姨!”夏夜黑着脸出现,“拜托你能不能别再下药了?我会好好休息的!”
秦菲无所谓的喝着茶,理也不理自家侄女儿的抗议。
“前辈!”月略带欣喜的声音突然传来。夏夜发誓她从未听过月如此雀跃的声音。
“怎么了?”
“前辈,连公子好像有些反应了。”月的脸上洋溢的表情是惊喜。但是夏夜明白这对的不是人,而是事。
三个女人就这么谁也不让的往二楼最里的那间房赶,那处现在已经飘满了药香味儿。秦菲看了看他的眼皮、又测了测脉搏,还捏了捏他的腿部肌肉,最后点头道:“恩,各方面都在有所改善。不过长时间卧床不起的关系,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行走比较困难。这个要等他醒来再慢慢调理了。”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这是夏夜最关心的问题。
“恩…恢复的不错,意志力也挺顽强。这两天应该就会醒了吧。”秦菲笑着回答。闻言,夏夜终于露出了这几天里第一个彻底放松的微笑。
突然,窗户那传来巨大的响动。整个窗户被撞了开来,一个人也顺势倒了进来。
“年宵?!”看到来人,夏夜似乎很惊奇。再一看他现在的样子,那股惊奇化作了诧异:“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宫主……”年宵挣扎着想站起。
“别动!”月抢先一步按住他,皱着眉开始把脉。
“先别管我…”年宵的气息虚弱,索性平躺了下来,“快、快去救小影!去救小影!”
“小影?小影她怎么了?”夏夜惊。这些事情怎么发生的那么突然,又毫无联系的感觉。
“小影…小影被…文、文门主掳走了…”年宵挣扎着说完,“我…我抵不过他…所以、所以只好回来…回来找宫主你…”
“他们现在在哪里?”
“不、不知道…文门主…嘴里、嘴里一直在念着夫、夫人的名字…所以,我就回来找宫主你们…看看、你们或许有…办法。”年宵的声音越来越飘渺的感觉,月下针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位置也越来越险要。
“这是…怎么回事?”夏夜完全摸不着头脑。
“小姐!”同样带着些慌忙的声音也从门口响起,阳气喘吁吁的进来跪下,“木先生传来快报,涵影被抓走了。对方似乎是…剑影门主文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