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面纱、带着小丫鬟兴致勃勃的出了门,夏夜一路上从海棠那听着外界对秦夜凰的评述: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拉、什么冰山美人拉、什么妖女妖术拉…各种版本应有尽有,夏夜听得如痴如醉、真想大夸他们完美的想象力不去写书实在是太可惜了。
逛了一圈收获满满的回府,夏夜一裸衣袖、带着海棠、两人又杀进了厨房里,到了中午时才满头大汗的出来。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作品,夏夜对在厨房门外守着的丫鬟们道:“可以了,端出去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以龟速向连瑾然的书房移动。轻敲房门、没人理睬。
“连瑾然?”她对着门缝小声呼唤。依旧没人理睬,她只好尝试着轻轻推了下房门,没想到竟然“吱呀”一声开了。
“打扰了。”夏夜小声咕囔一句,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间。虽说现在正值中午,但整个房间因窗户都关着所以显得特别暗,就着从打开的房门处透进来的光,夏夜发现在房间最里面有一张床。继续轻手轻脚的走近,躺在床上的人一点点展现在她面前。连瑾然此刻仰面朝上,五官因昏暗的光线看的不甚分明,夏夜悄悄走近、屏住呼吸一点点低头将脸向他凑去,直到他平静的睡颜完全清晰的呈现在她眼前。
夏夜大气都不敢喘,就那样定定的看着。连瑾然弯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引得夏夜不住想伸手去摸,最后当她终于抵挡不住诱惑、偷摸着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接近睫毛时,那双眼睛突然睁开了。
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愣了几秒,夏夜回神,立刻收回手、迅速脸红了起来。
“我、我、我…”夏夜一直“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倒是连瑾然镇静的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眉心,声音慵懒的问:“中午了吗?”
“恩。”重重的点头,夏夜有些结巴道,“我、我来…告诉你…吃、吃饭了…”说完,也不等连瑾然回答就逃命似的跑走了。
连瑾然望了望那个逃走的身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似乎不该表现的如此镇定才对。
一溜烟蹿回了厅堂,夏夜的脸依旧红的像苹果。最丢人的事莫过于偷摸着调戏时被人现场抓包了啊!以致于到现在她只要一想起那个画面就会不自觉的脸红、抱头直喊“不”。
“二少奶奶你怎么了?”实在看不下去的海棠悄悄问道。围着一圈的丫鬟们几乎个个都在盯着夏夜看、表情怪异。
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夏夜清清嗓子、装严肃道:“海棠留下就好,你们就先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待丫鬟们都走后,夏夜整个人软了下来、瘫倒桌上,情绪低迷的说:“海棠,我刚刚做了件超级丢人的事儿……”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连瑾然慢慢走进来了。于是,夏夜又一个激灵的立起身子、坐得笔直。连瑾然慢慢走到夏夜身旁的主位坐下,既没有动筷子、也没有说话,一时间两人尴尬的可以。
“那个…”
“那个…”
异口同声的开口,夏夜和连瑾然互看一眼。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的谦让推辞,夏夜为这种小小的缘分开心展颜,连瑾然脸红尴尬的低头、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个…”夏夜含笑开口,“《三寸天堂》吹得很好听…”说完,自己的脸先红了起来。连瑾然闻言轻轻点头,犹豫开口:“那个…我想说的是,既已是夫妻、我总不能再喊你夏兄吧…”说完,是略带尴尬的脸红、看着夏夜苦笑。
夏夜跟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是啊…我总不能也一直喊你连兄…”
“那…”连瑾然迟疑,拿眼睛偷瞄夏夜、斟酌道,“凰、凰儿…?”
凰儿?…那是玄月宫人的称呼…
夏夜眉头轻皱、摇了摇头。
凰凰?…那是变态傅影之的称呼…
夏夜再度否决自己的想法,不禁以手支头深深思索起来。
“啊,小夜好了…”她突然道。
“小夜?”连瑾然偏头重复。
“恩!”夏夜重重的点头,“就叫小夜好了。”
秦夜凰、夏夜…两个里面都有“夜”字,这样虽然别人以为是在喊秦夜凰,但是会让她感觉是在喊现代的自己一样。
“好。”连瑾然不明白对面的人怎么突然整个人似兴奋起来般神采奕奕,有点微怔的点头。
“那你呢?”夏夜开心的开口问道。
“我?…瑾然,如何?”连瑾然有些脸红、温柔的询问。
“好啊。”夏夜兴奋,只要现在能让她摆脱“连兄”这个称呼,什么都好。
海棠立在一旁听着这一连串有些怪异却又感觉美好的对话,不觉也跟着笑了起来。轻轻咳嗽几声,她想提醒着自己的存在。连瑾然后知后觉的发现柱子后站着的小丫鬟,脸更红了。海棠适时高调站出、恭顺道:“今天这桌菜都是二少奶奶做的,请二少爷品尝。”
闻言,连瑾然吃惊不小的看向夏夜:没曾想秦夜凰竟是会下厨之人。拿起筷子一连夹了几道菜,连瑾然边吃边点头:“夏…小夜,好手艺…”差一点儿就又喊错了。
这厢夏夜却为这个小失误感到暗爽:“夏小夜”这感觉更像是在喊自己了…
一顿饭气氛吃得越来越好,夏夜慢慢也淡忘了昨晚新婚夜新郎官却不在的事儿,兴致极高的问:“下午做些什么好呢?”
“都可以啊,小夜你想做什么呢?”连瑾然笑着交回主动权。
望了望屋外的庭院,夏夜一拍两手高兴道:“我们来作秋千吧!”
要知道穿越女几乎家家院子里都挂着个秋千,她要是不也挂上一个,真不好意思跟别人说她是穿越的!如此想着,夏夜两只眼睛憧憬的盯着院中的那棵大树。
“秋千?”连瑾然疑惑,“那是什么?”
“一种会晃的凳子…”夏夜不甚自信的解释,“一会儿做出来就知道了。”
连瑾然闻言轻笑:“小夜脑子里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当初的帐篷、吊床也是,如今的秋千也是。记着当时小夜说那是你家乡不外传的东西,我也就不好再问了。可如今已知小夜你是玄月宫主,这家乡不该就是奉元皇朝嘛?那这些…”未说完的话都隐在了一抹微笑中。
夏夜心下暗叫糟糕:一时太得意又要暴露身份了嘛?一边又哀叹了一下自己的悲惨命运:怎么别人要做秋千就被夸可爱,自己一做就露陷、被追问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