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科我带走了。”行真在陈知命几人面前屹立着,有些冷然。
陈知命几人如临大敌,无他,只因这人的气势,光是站在那,就令人生畏。
李寻踪娘娘跄跄的站了起来,靠在战马的后腿上,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张文房也是让喻子青将自己搀扶起来,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来者。
陈知命满脸惨白,嘴角亦是有丝丝血迹,嘴唇发白,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力感。
现如今他们全都是强弩之末了,不关是敌是右也只能是任由对方摆布了。
陈科艰难的开口道:“师傅,现在我不能跟你走,至少让我送他们到安全的地方。”这是陈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违逆行真的话。
行真有开口道:“跟我回去。”声音比之前多了些凌厉。
陈科低头不语,喻子青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道:“你没听见吗,陈科他不想跟你回去!”
行真淡淡的撇了喻子青一眼,道:“你是女人,我不与你计较。”
就这一眼,喻子青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死过一次了。
顿时吓的不敢吭声了。
李寻踪突兀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嗤咳咳咳,哈哈哈!”中间还咳出来一口血来,众人都看向他,除了行真。
李寻踪难得拼了一次爷爷,“你知道我是谁吗?江南王知道吗?那是我爷爷,你要是敢强迫陈科,就是跟我过不去,小心我爷爷率领虎豹骑把你踏成肉泥!”
虎豹骑可不是寻常军队,据说是魏王时期留下的兵种,在战场上能进能退,虽为重骑兵但机动性与轻骑兵不逊色。
这军队不但强大门槛还高,就军中一小卒拉出来最低也是百人将,士卒皆是凶悍老兵,武力也许不是很高,但要说杀人的手法技巧却是极高的,就是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军团能和虎豹骑掰掰手腕。
李寻踪一脸的傲然,要轮背景,除了天家的人,还真就没几个比的上他。李寻踪不喜用势压人,可关系性命,也想出一口恶气,于是乎,破了戒,干上幼时的勾档来了。
行真是谁啊?那是天下排行第二的高手,天下十大高手,这名头可不是说着玩的,更何况这榜单一年改一次,也没见那个下去过,这天下除了那第一,行真还真没把别人放在眼里过,狂妄吗?行真觉得不狂妄。
江南王如何,虎豹骑又如何。行真只管十步杀一人,而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偌大的天下,偌大的江湖,任谁能找到?
江湖侠客,天空就是屋顶,大地就是地板,那里不是家,那里又不能是家?
行真一脚将李寻踪踹出数十米,没有用力,一道青绿色刀气擦着李寻踪的脸削了过去,削断了一缕青丝,劫后余生的李寻踪拼命地喘着气,仿佛是下一秒就没机会似的。
行真冷漠的,不带有任何的感情的声音,让李寻踪认清了现实,“今天救了你一命的,不是什么江南王。而是陈科,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李寻踪叹了口气,也是,这些名号也就吓吓一些宵小之徒。要遇上真正的高手,那又有谁会被吓住。
行真看向陈科道:“习武之人,不进则退。你不想走,可以,只要你能证明你没有偷懒。能接住我一刀,你就有资格留在这。”
陈科听道这句话,不惊反喜。正好,陈科也想知道自己在什么水平。摆好架势,一脸的认真。
行真皱眉道:“别跟我耍滑头,用你最强的力量。”
陈科闻言,扔下了手中的长刀。
一伸手,一柄布满寒霜的宽刃巨刃落入手中。
伴随着一阵的嘶嘶声,陈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师傅是怎么认出我的?”
行真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看到的。”
陈科会意,原来师傅一直从天上在看这我。
玄武巨刃一出,方圆五十米的泥土变得泥泞,空气便的潮湿,还有丝丝的冷风。
行真随意一刀劈出,没有青龙飞出,也没有刀气,但陈科却是如临大敌。
只有陈科才能看见,那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的刀意,刀意不似剑意,剑意是外放的,任谁都能看见,而刀意却是有针对性的,只有在攻击你的时候才能看见,这便是上成的刀意。
陈科立即在周围建起道道的防线,原本湿润的泥土,瞬间失去了水分,干裂的巨石土块有灵性似的,纷纷排列在陈科的面前,为陈科遮风挡雨。
除此之外,陈科的面前还升气了道道水墙,毕竟玄武是属水的,尽管能控制少许的泥土,也不如水来的顺手。
可行真的刀意,一接触这巨石土壁,就被刀意肆虐的残食干净了。
刀意穿透水墙,陈科几乎下意识的与生俱来的,控制这水墙的走向,那时陈科只觉得脑子里多了些东西,像是许久以来就刻在里面的。
这一神奇的手法,控制这水墙,使刀意碰不到陈科半分,陈科如同一个圆一样,将所有的力都卸了下来,处于一种全所未有的放松状态。
刀意被水流包裹着,随着陈科的手移动,行真看到这一幕,眯起了眼睛,这手法好像在那见过,将万物浑圆成一体,任己施为。
可陈科的道行终究还是不够,陈科的眼睛逐渐从迷离变为清明,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陈科楞了楞,看向自己的双手,仿佛是不相信这是自己的手一样。
刀意破水而出,向陈科袭来,陈科像是没有察觉到似的。
刀意在接近陈科的时候突然想是收了力一样,陈科只觉都被木棍击了一下。
便晕了过去,刚才那一幕,过于梦幻,以至于行真把陈科抗走了,还没回过神来。
“刚刚,那是什么?”老半晌,李寻踪才开口。
喻子青细细回顾品味,道:“好像是一种阵法,生生不息,源源不绝。”
张文房摇了摇头道:“这明明就是一种拳法,刚柔并济,可攻可守,任他万般的千军重力,我自怡然不动拂袖而候。”
陈知命看了那一幕久久不能回神,“是剑法,不,是技巧。是了,是以四两拨千斤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