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莹白的手抓住了喻子青制止了她的行为。
喻子青抬头望去,笑的温柔,但眼中的凌厉是藏不住的。
林婉清无视她的眼神,解释道:“这孩子被人暗算了,浑身上下充满了剧毒,碰一下神仙也救不了。”
喻子青这才打消了念头,心中暗暗心疼陈科的遭遇,一身剧毒,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如此坦然的站在这?
林婉清也是一阵的后怕,这女子的眼神尖锐的和剑一样,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陈科不明所以,看向张文房,眼神里充满疑惑。
张文房知道陈科想问什么,示意陈科到外面说。
陈科拉了拉林婉清都衣摆,道:“姐姐我想出去看看。”
林婉清温柔的说道:“好吧,那一定要注意安全,一会要回来找姐姐,知道吗?”
陈科用力点头道:“知道了。”那小模样要多萌有多萌。
但的张文房都傻眼了,张文房可是知道陈科的真面目的。出了门,就撇嘴道:“真不害臊!”
陈科故作烦恼的叹了口气,脸朝天空,标准的四十五度角,带着些许无奈的说道:“没办法,这么招女孩子喜欢也是一种烦恼呢!话说,那个红衣小姐姐对我也有点意思。”
张文房一听,红衣,今天子青穿的就是红衣,逐渐警惕起来。
陈科在张文房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引得张文房暴跳如雷。
大喝道:“你敢!”
抬手就想陈科脖颈处抓去。
陈科连忙躲了过去,道:“我这身上可是补满了剧毒,确定要碰我?”
一听张文房收回了手,那起腰间的丹青笔就是一点。
好在陈科眼疾手快,躲了过去,但还是被削掉了一片衣角。
“你玩真的啊!”
片刻,二人衣衫褴褛的坐在房檐上。
一人拿着一壶烧刀子,喝的那叫一个畅快,“这么说,知命是从出城以后就开始脱水的?”
“嗯,应该是,找到我和子青时他就是那个样子了。”
“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听寻踪说是知命引动天地之力后形成了一条巨大的白莽虚影,飞才空中,一直往下吐水差点淹了芭城。”
陈科抚摸这下颚疑惑道:“会飞的白色大蛇?那是什么?雨神吗?”
陈科问道:“寻踪也来了吗?”
“嗯,这就是他家。”
陈科惊讶道:“他家?”
显然张文房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在哪,“对啊,他家。”
陈科喃喃自语道:“江南王府,是李寻踪的家,江南王,李宗盛,李寻踪,我这交的是什么神仙朋友啊!”
另一边,李寻踪正在带这陈晓玲在花园转悠。
突然一个女子突然闯入其中,捂着李寻踪的眼睛,李寻踪是什么人,早就发现她了,只是没理她就是了。
“寻踪哥,猜猜我是谁?”
悦耳的少女嗓音,活泼调皮。
李寻踪嘴角含笑无奈道:“小灵,别闹了。”
小灵,和晓玲同音不同字。
徐灵儿,徐丞相家唯一的女儿掌上明珠。
和李寻踪从小一起长大,儿时的玩伴就在眼前,李寻踪高兴的简绍道:“这是徐灵儿小时候和我一起长大的,这是陈晓玲,我的好朋友。”
徐灵儿欢快的笑了笑,一举一动都彰显了良好的教养。
开口道:“既然是寻踪哥的朋友,那也是我徐灵儿的朋友。晓玲姐,以后再走中玄城有事就报我名字,有谁敢欺负你就是对我过不去。”
小手拍着胸脯,豪气的像个女侠一样。
陈晓玲微微点头,心里有些莫名酸楚,笑的勉强。
想到第一次见李寻踪的时候,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好像我一个朋友,她也叫小灵真是奇妙的缘分啊!”从哪次以后陈晓玲就觉得他看自己的样子好像在看一个影子一样。
他要对话的对象不是自己,是那个小灵。
就是她吗?呵呵,真是奇妙的缘分啊!
看这老友重逢,想谈甚欢的二人,心里越来越难受。他们就好像是金童玉女一般般配,我是不是不该打扰他们?
陈晓玲道:“我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顺便去看看哥哥。”
李寻踪奇怪,怎么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算了由她去吧。
陈晓玲越走越快,最后还跑了起来。
慢慢的,心中生起来说不尽的委屈,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恰巧这一幕被房檐上的俩酒鬼得(dei三声)了个正着。
张文房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陈晓玲瞬间就慌了神。
张文房与陈知命情同手足,对陈晓玲更是像自己亲妹妹一样,爱护有加。
这妹妹一哭,做哥哥的哪能忍得了?
当即就要起身去安慰她,却是被陈科给拽住了。
还好陈科早有准备戴上了银丝手套。
不然还真拽不住他,尽管是这样张文房的那颗心也拽不回来。
道:“咋就哭了呢?”
陈科在一旁说着风凉话道:“还用问?肯定是被人欺负了呗。”
张文房虎目一瞪,“谁?!谁敢欺负她?我活拆了他!”
陈科在一旁劝道:“您可小点声吧!被她发现了可就完了,这事可别说出去,藏在心里头。”
“为啥?”
“你要是打架打输了,有个人在你耳边嗡嗡的叫你能高兴吗?”
张文房瑶瑶头,“不能。”
“那不就行了,人家一女孩,面皮子本来就薄,你还整天说她的丢人事,是你你受得了?反正我是受不了,当做没看见就行了,省的惹人尴尬。”陈科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引得张文房一阵信服。
张文房心中有气出不去,恼道:“别让我知道是谁!”
陈科毫不犹豫道:“还能是谁?肯定和李寻踪脱不了关系。”
看这张文房要走,陈科叫住他问道:“你干嘛去?”
“找李寻踪算账!”
“你打的过他吗?你就去。”陈科接着说这风凉话。
张文房眼珠子一转,向陈科讨好道:“陈科,就你鬼主意多。要不给你张哥出出主意。”
两张粗糙的大手摩梭着。
只见,陈科缓缓的举起两根手指。
“什么?”
“两壶烧刀子,一口价。”
张文房一阵肉痛,那银钱都是子青管着,这两壶烧刀子够张文房肉疼一段时间了。
但想起陈晓玲哭的梨花带雨的,张文房就狠下心来,肉痛道:“两壶就两壶!”
一成交,陈科向张文房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
附耳说道:“这样……这样……然后……”
张文房本来迷茫的眼神慢慢变得狡黠,二人同时露出阴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