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科走了一夜的路,总算是找到了那老丈所说的学堂,陈科去时,正看见一辆马车离开。
马车里,东方忠劝道:“雪儿妹妹,听我的没错,这儿的草原这么大,去前面的集市等着,要想出草原,那集市是必经之地。咱们在那等着,若你那朋友在草原,一定能等到的。”
杨雪昨晚身体有些不适,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许是哪夜的雨淋到了点上,要不然,知天境的体格不至于。
轻轻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东方忠见杨雪一直背着那近一人高的剑匣,不由的说道:“雪儿妹妹,剑匣沉重,既然上了车,不妨放下歇歇。”
杨雪看了一眼东方忠,说道:“不老东方堂兄担心,杨雪自有打算。”
东方忠尴尬的坐在原地,马车行进也不停歇,车内一片鬼一样的沉静。
陈科到了学堂,见厅室空无一人,过了片刻,就听到远处传来郎朗的读书声。
陈科前去查看,看到孩子们在牙牙学语的朗读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楚卫,蒋沈韩杨……”
生涩稚嫩的童音让人心生怜爱,慢慢的走到学堂的窗前,靠在窗下的墙壁上,陈科面戴微笑着听着孩童们的童言无忌,天真烂漫的话语。
这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让人不由得感叹道:“生活就像一篇诗。”
也不知做了多久,几只雏鹰飞了过来,落在陈科身边。
陈科看这那稚嫩的小鹰,只比小鸟大一些。
都说鹰往高处飞,可这两只雏鹰却是落在了中草原上独一份儒家学堂的房檐下,料想是万物皆有灵性?
陈科笑着抚摸了一下两种雏鹰,扔了两根牛肉干,那是老丈为感谢陈科帮他赶羊,送了他两包风干的牛肉。
雏鹰吃下了牛肉干,也和陈科亲近了不少,跳到陈科身上,蹦蹦跳跳的。
没过了一会,两只小鹰就自己飞走了。
陈科笑这目送它们。
冀世讲完了一堂课,让孩子们自己温书,就出来了。
一出门就看见及像陈科的人靠在窗户下面,休憩的模样,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上前打了招呼,陈科也是吓了一跳,也没想到这么巧,竟会是冀世在这儿教书。
疑惑道:“陈科?”
陈科摇摇头,不由感叹,缘,妙不可言。
冀世拉陈科起来,来到大厅,拿起一个铜壶,金灿灿的,笑道:“知道你喜欢喝酒,来,尝尝草原上的马奶酒如何?”一边说着一边给陈科倒了一杯酒。
陈科笑道:“这马奶酒我还从没喝过呢,连听都没听过,可要好好尝尝。”
说着就尝了一口,立刻就涨红了脸,道:“入口辛辣,酸酸甜甜,不错,回味起来还有奶香味。”
陈科一边喝着酒一边问道:“冀世怎么到草原上来了。”
冀世笑了笑,“算是机缘巧合吧,中玄待不下去了,就到处走走,来这草原也有一年了,现在想想时间过得还真快。你呢?为什么来草原?”
陈科笑了笑,“到处游历,多走走多看看,多经历经历,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现在所做到,正是如此。”
冀世道:“对了,你没有惹到什么人吧?”
陈科疑惑道:“为什么这么问?”
冀世如实到来,“昨天有一男一女来向我打听有没有看到一个长相俊逸,身穿淡蓝色衣裳,高高的,瘦瘦的。如今细细一想,说的不就是你吗?”
陈科问道:“可知是何人?”
冀世想到,“看穿着,像是东方家的人。”
陈科懊恼道:“完了,当初进着东方之门,太过着急没有和他们打过招呼,怕不是来找我讨个说法来的吧。”
冀世道:“东方家应该不会这么小气罢?不过你也别担心,找到也不过是一句道歉的事。之后,如何打算?”
陈科道:“打算,即是游历就该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何谈什么打算。”
冀世道:“你看我这儿怎么样?要不要留下来给我帮帮忙?”
陈科笑了笑,道:“你一个教书先生却这般的偷闲,也不去教书了。”
冀世瑶瑶头,“好友来访,学生们会原谅我的,怎么样?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陈科摇一摇头,冀世直接道:“那就住我这了。也不让你白住,每天给我替一节课就行。”说完,也不给陈科拒绝的机会,就道:“我也该去教书了,学生们该等急了。”
说完就溜之大吉了。
陈科坐在房顶上,房子里面是孩童温书的声音,屋檐下面上绿草,廊子上是木板铺成的过道。
草原的天气说变就变,不到一刻钟,这天气就阴了起来,卷着大风。
见孩童们还不知这忽变的天气,陈科不由的担心起来。
找到冀世说道:“要不先让孩子们先回去罢,看这天,是要下大雨。”
冀世看了看天气,点头道:“也好,省的孩子家人们担心。”
组织孩子们回了家,倒了中午,陈科看这天空乌压压的见不到一点阳光,不就就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
冀世早就见怪不怪了,给陈科递了一杯碎茶,这种茶叶集市卖的最便宜,也最得牧民们喜爱,反而是卖的贵的那些个名茶,牧民们是喝不惯的,价格贵不说,牧民喝着还都说一个味。
冀世是完全因为囊中羞涩,买不起名茶,不过这种茶在草原上也称为岁茶,喝了可长寿。
泡奶茶,也是用的这岁茶。
陈科捧着热茶,看这外面的大雨滂沱。
陈科喝着热茶,雨幕遮盖住陈科的视线,外面看不真切。
冀世看着陈科赏着雨境,笑了笑,“这样的大雨,在这草原上可不少见。”
陈科只是喝茶也没言语。
杨雪看这在窗前眺望,草原上阴雨绵绵,而集市上却是滴水不下,看这连绵的阴云,心中大呼神奇。
听到们外的敲门声,将杨雪的神思从天外拉回,杨雪皱这眉头,一双桃花眼中厌恶不加掩饰,不用想,定是那东方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