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遭了大意了!”陈科醒来时发现自己背靠大树。
环顾四周后,站了起来,“头发……解开了。”
罐子里的水快要蒸干了,任雪莹还在睡着。
老者被绑在树上,“谁干的?”
陈科突然想起,“遭了,风筝!”
猛然抬头望去,没有看到哪两只纸鸢。
就在陈科懊悔不已时,不经意间撇到任雪莹边上,小手紧紧的抓住一根木棍。
棍子上绑着两根细线,顺着线找去,黑粉两个纸鸢正在低空中飞舞。
陈科叹了口气,“虚惊一场。”整了整皱皱巴巴的衣服。
捡起在地上摊放着的瓶瓶罐罐,还有那黄皮书。
掸了掸书上的灰尘,“《万金方》?什么鬼名字?”
随便翻开了两页看了看,“这是医书。”
撇了一眼那在树上的老者,心想,“这老者是个医生?看样子还不是一般都医生。”
思索间,老者也慢慢醒来。
本就老眼昏花的眼睛,勉强看到个小孩那着个书看。
等等,黄皮的。不会是我的《万金方》吧?老者立即清醒了过来。
果然,自己也被绑在了树上。
老者开口道:“小兄弟,小兄弟。快快给我松绑,我送你一颗包治百病的丹药。”
陈科坏坏的笑了,歪着头道:“你那些瓶瓶罐罐都在我这呢,你那什么给我?”
老者心想,“现在这小孩怎么这么不好忽愣。”
老者努力让自己笑的和蔼些,“小朋友,我不告诉你你也不知道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这样,你把我放了,我就告诉你。”
陈科满不在乎道:“我不用你告诉我,我可以一个一个试。用你的身体,到了那时你一定会说的。”
听到这话,让老者不禁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这还是可爱的天真的小盆友吗?
老者接着道:“小朋友,我看你对那本书有兴趣,我告诉你那是我写的,放我下来,我教你学医啊。”
陈科撇了撇,“我干嘛要学医啊?我又没兴趣。话说这《万金方》的意思是不是这本书值个一万金?”
老者气急败坏道:“那《万金方》的意思是救人的方子万金也买不来!小小年纪就钻进了钱眼里,肤浅!”
听到这句话,陈科也来了火气。若不是所谓的肤浅,若不是钻进钱眼里。陈科早就饿死街头了,更别提要养活的弟弟妹妹。
他有什么资格说这是肤浅,一群群自命清高的人,没有经历过,便胡乱评说,陈科只想问一句,你们知道挨饿的滋味吗?知道睡大街的滋味吗?原本的四个弟弟五妹妹,被冻死的了三个,饿死了四个。这种苦,说不清,道不尽。
刚要反驳,余光便看到行真提着几只鸡过来了。
这才没有发作,面对忍忍宰割的敌人也就罢了,若是面对一只没有锁链束缚的老虎,提前让它知道自己的深浅可没什么好下场。
陈科可不是寻死的人,他还要回家去,去找弟弟妹妹,也不知道小言照顾的好妹妹吗?应该可以吧?他们钱够不够花,有没有好好吃饭?
除去脸上的表情,陈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行真打招呼。
“原来是你干的,我就说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行真没有理会陈科的招呼,扔下三只肥美的野鸡,也不怕它们逃跑。
抽出七尺长刀,刀被拖在地上。土地上出现道道痕迹,来到老者身边,问:“杀,还是放。”
陈科可没想杀人,随说在他那个时代每天死上几个人都是家常便饭。
也经历了很多的困难和险恶,但,杀人一真是陈科不敢触碰的底线。
陈科瑶瑶头道:“放了吧,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多做点好事,总是好的。”
行真闻言看了一眼陈科,叹了口气心想,“对自己狠的可怕,为什么对他人救狠不起来呢?”
老者终于如愿的被放了下来,有些不可思议,先是对这行真道谢,但行真却是没有受着一礼。
这才恍然大悟对这自己这个小恩人到了谢。
行真眼睛落在了那三只聚在一起瑟瑟发抖的肥美野鸡道:“听说你做鸡的手艺不错。”
看着鸡却是在和陈科说,话虽没有说完,但其意思不言而喻。
陈科无奈的瞪了一眼还在装睡的小丫头。
没错,装睡。早在老头醒之前陈科就发现了。
还在“睡觉”的:小丫头一听陈科哥哥要做鸡了,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唾沫,紧接着还打起了可爱的呼噜。
陈科反驳道:“是做叫花鸡,不是做鸡!”
行真撇了陈科一眼,“有区别吗?”
陈科心中疯狂吐槽,这能一样么,一个是吃的,一个是……(怕和谐,懂的都懂,不懂的请保持住你那纯洁的内心)
陈科想到,还有小丫头在,要牙说道:“没,没有。”
行真不明所以,陈科为什么这么激动。
陈科就不信,行真不知其中含义,看着三十好几的人了说出去没逛过要子谁信呢?
这要让行真听到了,肯定会告诉他,不好意思还就真没去过,女人那是什么东西?有刀好看吗?
陈科把所有怒气全都发泄到哪三只肥鸡身上了。
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刀一个那叫个利索。
行真看见了,不由的说了一句,“杀鸡到是杀的挺利索,杀个人咋就这费劲呢?”
虽然陈科不知道行真这句话地意思,但陈科也不想理他。
继续闷头处理这鸡肉,三只裹好了泥巴的鸡直接扔进了火堆里。
看的老者一阵心疼,得了这三只好好的肥鸡就这么浪费了。
老者才不会觉得,泥巴里的鸡有多好吃呢。
良久,陈科喊了一声,“吃饭了,再不起床就没吃的咯。”
听到陈科的话语,任雪莹像是小兔子一样迅速蹿到了火堆旁。
闻到鸡味的老者也摸了过来。
芭城县,两名妙龄女子在城中相会。
“兰芝,主上的命令下来了吗?”一个衣着华丽蓝衫的女子问道。
面容姣好,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兰芝回答道:“喜鹊儿,着什么急,下来了。说是要杀个叫陈科的人,在芭城县。”
喜鹊儿扶着额头苦恼道:“上头的命令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面容普通的她,却是如同精灵一样动人心弦。
兰芝也是摊开手道:“那能怎么办,只能是按照老规矩,全杀了呗。”
喜鹊儿伸了伸懒腰,娇俏的说道:“还想乘机放个假呢,又要累上一阵子了。”
兰芝调笑道:“放假?去找那个野男人去?是姐姐我是老了让鹊儿嫌弃了吗?”
喜鹊儿连忙解释,“姐姐多想了,我怎么会嫌弃姐姐呢。要不今天你在上边?姐姐你就原谅妹妹吧。”
兰芝听后眼睛亮了亮,不情愿道:“那好吧,今晚可不许赖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