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青草,喉间瞬间没有那么干燥了,就连空气都是湿润的。
一片青山绿草中,一眼就看到了孔暖,二人对视一眼,纵身一跃。
来到孔暖身边,狼群已然是追了上来。
尽管知道首领已死,却还是没有忘记首领的命令。
朝着孔暖撕咬而去。
陈科看这如敢死队一般的狼群,心中骇然,“好险,幸亏天狼实力不怎么样,不然,少不了一场恶战。”
杨雪挥砍了几剑过后,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颦蹙着眉毛,开口道:“不对劲,这些狼真是刚才那群狼吗?”
陈科想了想道:“那应该是智珠的力量。”
看这狼越来越多,陈科逐渐的不耐烦了起来。
道:“都让开!我们需要加快进度了。”
陈科不想在这当误了,看这千百匹狼心中一狠。
陈科长刀砸下,寒霜席卷千里,地面没划出裂痕。
玄武一扫,尽数落入裂痕中,无一生还。
陈科道:“斩草除根,不可无事生非。”
收刀,一气合成。玄武隐于无形,大地闭合,一如刚才,只是少了狼群。
陈科不理会杨雪和孔暖那惊世骇俗的眼光,直离开来。
二女好似是不认识陈科了一样,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陈科做的对吗?那有什么对错,不过是选择而已。
杨雪之一瞬,便收回来拿不该的目光,至少,换作杨雪来,她也会这么做。
脸僵了僵,想要笑,却是笑不出来。
拍了拍孔暖的后背,说道:“陈科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是在清楚不过的了,何必去徒增烦恼?至少陈科是我们的伙伴,永永远远是不会害我们的,因为,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声音虽然依旧清冷,说出的话却是暖人肺腑。
孔暖从失神中醒了,元气满满的一点头,道:“嗯!”
眼神局促的看向杨雪道:“话说,雪雪这么为陈科说话,是不是喜欢陈科呀?”
杨雪一下子慌了神,耳朵绯红,说话也短短续续的,“胡……胡说什么!我……我……我怎么会喜欢陈科,暖暖你就是想太多了。快走罢,再不快点就追不上陈科他们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一转身,那白玉般的小脸,瞬间红润了起来,这一刻,这个广寒宫的仙女儿,才沾染了些许的凡间烟火气。
孔暖看着杨雪“仓惶逃窜”的背影,叹了口气,“雪雪呀,你怎么的就喜欢上陈科了。哎,爹爹我该怎么办啊!”
记得下山前,娘亲的叮咛,“暖暖,陈科虽然优秀但绝不是可托付终身之人,你要记住,绝对不能对他动心,答应娘亲!”
孔暖想来,要不是娘亲的叮咛,说不定,自己也会喜欢上陈科也说不定。
虽说不知为什么娘亲这样说,但定有她的道理,毕竟孔暖还没见过比娘亲更聪明的人。
不行,必须得阻止雪雪,绝不能让雪雪和陈科在一起。
想到这,孔暖的眼睛愈发的坚定。
陈科看着追上来的杨雪笑道:“吓到了罢?”
杨雪摇了摇头,将头发夹于耳后,说道:“没有,你做的是对的。只是没想到一向温文如玉的你,很做出这种事来。”
陈科道:“是吗?这世间有许多事都是如此,出乎意料,你要习惯。”
杨雪也不言语,看向陈科,眼中存有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软。
几人加快了速度,赶路,来到了西岩山口。
西岩山镇,是一个死火山西岩山下的一个小镇。
上一次,火山爆发还是一千年前呢。
陈科等人来到集市,发现并不想其他小镇一般热闹。
小镇上一个人都没有,太阳下山了,镇民陆陆续续的回了家。
一个个脸上麻木,陈科上前打听道:“大哥,镇民们都干什么去了?”
那位满脸麻子的大哥叫西户,西户看了一眼陈科,道:“你们不上本地人吧?快离开这吧,这是为你们好!”
陈科道:“大哥,你让我们离开也该跟我们说清楚吧?”
西户看了看身后,说道:“跟我回去,再说。”
西户回了家,那上一个宽敞的茅草屋,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在院里坐着。
西户见了,急忙跑了过去道:“娘,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快去进屋里歇着去。”
西户的母亲见西户身后的陈科等人,说道:“没事,屋里闷在外面走走也好。这几位是你的朋友罢,这还是你第一次带人回家呢。快请进,快请进。”
说着就拉这陈科等人进去,西户提着筐子道:“娘,你看我带什么来了!”
筐子里说只鸡,自从镇子不允许交易以后,人们已经有很久没见过肉了。
西户的母亲看到鸡兴奋道:“户儿,你这是哪来的?咱们在穷也不能做那些个坏事,你要记得你父亲留下的话,先做人,后做事!”
西户笑着说道:“娘,你想哪去了,这是我做功得的。”
西户的母亲看着鲜活的鸡,咽了咽唾沫道:“今天正好你朋友在,把这鸡炖了吃了,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去睡了。”
说着,西户的母亲就杵着拐棍,一瘸一拐的朝着屋里走去。
见西户母亲走后,陈科说道:“就不麻烦大哥了,我们也就是问些事情,问完就走。”
陈科哪能看不出这西岩山镇上食物短缺,就想着,问完事就走,不在这惹人嫌了。
西户看了看母亲,朝着陈科勉强的笑了笑,道:“这西岩山镇本是有一个富裕的小镇,可自从一个叫火猿的人来了以后,就坏了。他一来,就制止人私下里交易,因为这事死了不少人,我大哥也是因为这事死的,他吗们一家老小,全没了。”
说着,西户眼眶被泪水打湿,接着说道:“这火猿不仅不让我们私下里交易,还把所有的食物都搬到山上去了。我们要想活着,就必须到山上去做工,不然只能饿死。”
说道这,西户满眼愤怒,拳头被攥的紧紧的,道:“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些曾经一起生活一起奋斗的镇民们,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是人,那些火猿的狗腿子们,他们就是禽兽,有一次我去做工,许久都不曾回来,妹妹去山上找我,被那群畜生瞧见了,那群畜生,那群畜生!我妹妹才十几岁啊!就让他们那么给……那是我见着她的最后一面,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连生气儿都没了。这事儿我都没和娘说,只和她说,妹妹去别的镇子去某生路去了,被一个大人物给看上了。”
陈科点头道:“西户大哥,我们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屋里的老奶奶,蜷缩着身体卧在稻草堆上,紧闭的双眼,流下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