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篇五,人间正道
老赵:现在这个社会你可告诉你儿子,在北京买房子得多少钱啊?而且没有确定性,你这次疫情,我觉得很多事情都在变。比如说你在河北买房还便宜,现在这个动车都连通全国各地,一个小时就到!然后一个小时的路程,你在北京买房可能就差个几十万、上百万,甚至几百万!何必呢?有这几百万坐多少车?坐一辈子都坐不完。有个性!活自己的,听她们的哈嘎呀?没吃她家饭没穿她家衣,我就这种观点。
我:这疫情把你整开悟了,(大笑)。
老赵:哎对了老三,你跟老二也没聊过吧?这家伙也不关注咱们俩了,消失了。
我:没聊,偶尔在QQ上能看到她,也就点个赞,不跟我聊啊她?
老赵:这三、四十岁,四、五十岁的年龄,你该工作不工作可不行,呆着肯定不行。因为你想潇洒也潇洒不了,没有退休金,现在五十退休的也行,咱没有啊!农村出来的女人,你不干你就断顿了,不干是不行的。等你再活个十年八年,真想挣点吃喝钱去,都没地方挣了,这不是备点余粮么,现在这就是。
老赵:也不跟我聊,最近一年多没看她发表啥呀?她跟咱俩不一样,咱俩就脚踏实地挣点儿。她这净整些虚无缥缈的,这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不走正路子似的。尽整那些个欺骗,坑蒙拐骗的感觉,我感觉心里有点不舒坦。反正,我认识那些集资啊什么的,这呀那呀的,都不咋地。她是心挺大呀!整这些玩意儿,我不赞成。你要真说我干点工作走背运了,没挣着钱,那也没办法是不是?这整这些这个币那个币的,到时候赔的老本儿都没了!我的脑瓜儿不够用,我也不考虑那些玩意儿。
我:咱俩容易满足,温饱小康就行。她胸有大志!人家曾经过过好日子。
老赵:咱不是胸无大志,咱是压根儿就不想胸有大志,哈哈!哎呀,她呀,是想一口吃个胖子,不想挣慢钱儿的人。我发现她丈夫没了,一个孩子,她恨不得一下子让孩子,过得什么什么样的好生活!赶紧给孩子买上房子啊,等等,反正就有点儿,饥不择食了。
我:慢钱儿踏实,人间正道是沧桑!
老赵:也许吧!曾经的好日子也就是开饭店了呗?后期跟我聊的,跟你聊过吗?她丈夫有病,花了七、八十万治的。你想那个时候的花那些钱,估计也是非法集资骗来的。你记住,没有骗人心,别人不会骗你的,就是这点儿事!
我:没那么细的聊过。我是喜欢她对母亲那份心,自己脚丫子肿得多老高,给她妈买了一双二十块钱的拖鞋,都不舍得给自己买,顿顿方便面加一小根风干肠。
老赵:那个时候在老徐那儿,也是我回去休息吧?然后她也没找到合适的活儿,一说都是东北的,自然就亲了么!那都在一张床上,然后就聊了,她总说她老公这事儿,好像刚没不长时间,感觉也就是一年左右吧,她总是放不下嘛!
我:我这个人吧,谁身上有闪光点,看得又准又牢靠,多长时间也不忘。呵呵。
老赵:啊,她孝顺这方面挺不错的,哈哈,我的闪光点是哪啦?你喜欢我啥呀?哈哈哈!
我:你豁达正直,我那时候被老徐尅的跟小损鸡似的,你递给我一杯酒,说,喝了吧!睡一觉明天啥都忘了!哈哈哈!
老赵:这话我都忘了,呵呵。我这人确实像你说的,豁达正直,不会拐弯抹角儿。看不上的人和事,要不然就跟你直脖颈儿,要不然我就不搭理你!
我:老徐总熊我,现在我还挺感谢她的,不管咋地,给咱一个家!
老赵:我那时候敢跟老徐整,你知道吧?那时候那个谁,张姐,河北那个,老实巴交的,伺候内蒙那娘儿俩,天天回来睡觉做白班的。哪天到点儿都回不来,一要回来主家就让她干活儿!然后我就在外边说了,你还记着么这事儿?老徐喊我,赵玲,你干什么呢?这顿说我,哈哈哈!我说你个疯子你快闭嘴吧!我说那家人家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克扣人!
我:哈哈哈!后来那家我还去来的呢,老徐派不上去人了。一共也没干几天,她家白天不许坐着,多累也得站着。晚上现打地铺,不许坐沙发!床罩她坐一下你去抻平一次,不行有褶子,那女的据说是更年期综合症!
老赵:我跟老徐也是性情中人,老徐吧,自己开那个家政,她得养住阿姨、还得拉住客户,反正两面周旋呗。有时候她都过分我跟你说,那脾气一上来,张嘴那一出儿!有时候我俩喝酒的时候,我就说她,我说你不能这么样。
我:老徐有时候挺不是人的,那家客户真不行,事儿忒多了。
老赵:没有阿姨,再好的客户你也挣不着钱。阿姨出来都不容易,虽然都奔你这儿来,也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但你有点温情,她们那心里都暖。我们出来就这种感觉,都是抛家舍业的,我说你说句实话,那家人对老张好吗?老徐就急眼:“你被扯这些没用的,她就那性格儿!她能受,我咋没派你去呢?你能受吗?”我说话虽然那么说,她是老实人,你要是安慰一下老张,你就说你看那家客户年纪大了,你看咋整?担量担量!是不是?一样的话你分咋说,你非得那样说?就好像人家是应该似的,搁谁心里都不舒服。我说你这样不行!叫张玉红吧?你一听她回来回报的那个,一听多气愤呐?
我:你是胆大心细,看起来好像大咧咧的,实际上心里有数。我不行,老徐一说我,我就委屈,懒得搭理她!还能请她喝酒?
老赵:后来我真说话了,挺多阿姨上去下来了没完到了。你上去下来了,你就说为啥不好干啥的,你是个文雅的人,能说明白道理。你看那些农村来的老娘儿们,不讨厌咋地?那说话呀,吵吵把火儿的,然后还说不上个点儿上!后来我就嫌乎她们吵吵了,我就举例说明,我应为啥上去的,应为啥下来的,她就搁那眨巴眨巴的看着,她就听着。估计在家也是那种专横跋扈的女人,不是老实且儿。
我:你真不坏,老扎走的时候,你还跟我唠过,想知道我们俩生意做黄了,怪她还是怪我?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性如烈火,心里有一杆子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