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她曾经……..她曾经受过那些事,她怕我现在会抢走羽亦,我不忍心看她这样,”她无心的,她不知怎么的就无心这样了,
“对,我有想过为了让他们不内疚而让他们看见我很幸福,但对你,我也不是玩的……..”
叶之琛没有被感动。叶之琛已经没有办法在唐末帆说出那样的话之后再被这个女孩所感动。因为他渐渐地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找不到理由,让自己觉得好好去疼这样一个人是值得的。是女人,就该明白一件事:像叶之琛这样的男人,不怕他不爱,只怕他不疼惜。不爱了,他还会念旧;而不疼惜,就意味着,他不会再对她好。
叶之琛本来就是一个薄情的人,单身时出入声色场合玩得再疯再野,也不见疼惜过哪个动心过哪个,从来都只有女孩盼他来陪,而没有他非谁不可。为了一个唐末帆,唐末帆可谓是用尽了疼惜,也用尽了心。
他忽然熄灭了手里的烟,俯身捡起地上她的衫,为她披上。然后重又坐下,和她面对面,与她平视。这样一个波澜不惊的叶之琛,这样一个静忍不言的男人,令唐末帆恍然有一种撕裂心肺的感觉:来不及了,她就要失去他了。
“末帆,”他唤她名。他很少这样唤她,他向来都喜欢连名带姓一起,对她戏谑、逗她脸红。而今他这样叫了,却反而推动了亲昵,显得那么疏离,还有陌生。
他开口,语气好淡,淡得像是一夜间失去了生命中所有的七情六欲,“我喜欢你,不止三年了。”好重的一句情话。
叶之琛很少说这样的情话,一旦说出口,必是极致。带着柔情,也带着绝望。
他看着她惊愕的脸,反而是如释重负的笑了下,“我见过你。记不清是哪一天哪一晚了,但那当真就是……..”当真就是,呵,惊鸿一瞥。
从此他就开始了,卿为他人我为卿。细细算来,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记不起来那一夜他是什么模她是什么样,却原来,一切尘封都还在,说到底,根本是他不打算忘记,根本是他不想要忘记。
谁说时间、光阴、岁月是记忆的杀手,殊不知世有叶之琛,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要同光阴一战到底。
虽然,结局还是他输了。不是输在时间手上,而是“不后悔”这三个字上。那是在数年前CYB陷入僵局甚至是死局的夜晚,他陷入二十多年人生中最大的危机,甚至已呢人胆敢向他放话,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叶之琛已注定身亡在CYB这一个昔日繁华今日落魄的牢笼。
在你死我亡的地狱场,他没得选择。不是他不想要活下去、狠下去、杀下去,而是他必须想办法活、想办法狠、想办法杀,否则,死的不止是他一个,将会有无数人为他付出殡葬的代价。
人会累,就会想要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