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连喊结束的资格都没有。
在这场宴会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陪客。
不止霍司沉,还有其他的赞助商,只要他们想让我喝,我就得喝。
如果让他们不开心,别说新区的铺子没我的位置,就连我现在拿到的权利,说不定也会被全部收回去。
我身后还有那么多的家庭等着吃饭,还有小羽毛更好的将来,我不能功亏一篑。
想到这点,我再次打起精神来,给霍司沉敬了一杯酒。
他只是端着酒杯轻抿一口,而后蔑笑出声,“看样子宋小姐这些年,在皇朝没少练出来啊。”
这里是邻市,对南城的皇朝自然不熟悉。
有赞助商就问,“霍总,这皇朝是什么地方啊,很好的宴会厅吗?”
“是个娱乐场所,我以前常去那里和朋友聚会。”我赶忙回答道。
赞助商恍然大悟,“看样子宋小姐早几年,也是个会玩的女孩子啊,如此一来,我更要敬你一杯,来,干杯。”
说是干杯,其实一点都纯粹。
我一口干,赞助商只是喝了一点点而已。
更憋屈的是,即便他是明摆着欺负我,我还什么都不能说。
视线模糊当中,我对上了霍司沉的眼神。
带着满满的讥讽,仿佛在嘲笑我现在的窘态。
有什么好笑的。
我从来,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人。
可这些话,我却一句都不能跟霍司沉说。
酒过三巡,我实在是有些撑不住,这才说了声抱歉,去了一趟洗手间。
胃里面一阵翻涌,我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即便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还是要尽可能的将我的衣服给整理好,免得沾染上污秽,一会儿吐完了,我就要回桌上去,继续陪酒的。
不过这样子吐也不是办法。
我打了个电话给小爽,让她从车里面拿解酒片给我,我再吃两片。
打完电话,我勉强的从隔间里面爬起来,然后想去外面的盥洗池,给自己清醒一下。
走出去,却撞在了一堵坚实的肉墙上。
熟悉的清冽气息,让我的神智回归几分。
有些慌张的抬起头来,便对上了霍司沉那双沉鸷的黑眸,像是利剑,要将我给刺穿。
“你……这里是女厕所。”我慌张的说道。
霍司沉不置可否,只是缓缓地走到了我跟前,逼着我后退,最后逼得我无路可退,腰剂撞在冰冷的盥洗池边缘上。
我后背一片镂空,这会儿便不可避免的,肌肤直接贴在了大理石瓷砖上,冻得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寒颤的同时,也有些害怕。
这样的霍司沉,很陌生,很可怕。
时隔四年,我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霍司沉。
他是投资商,我是合作商。
在饭桌上,他高我一等,可以任意的灌我酒,看我出丑。
可即便是下了饭桌,他也能将我堵在洗手间里面,让我无路可退。
“霍司沉,你想干什么?”我质问道。
“宋南衣,”他的声音像是罂粟,叫人不自觉的想要沉迷在其中去,“现在从良了吗,开始做生意,怎么样,比当年去皇朝的时候,挣得要多些吗?”
在他心中,当年在皇朝和我的见面,竟然如此深刻。
深刻得让我的心底都开始微微的触痛起来。
我执拗的仰起头来,“那是我的事情,如果知道这次的投资商有你,我一定不会来的,霍司沉,我知道你见我恶心,我见到你,也是一样的。”
话音刚落,他的面色便阴沉下去。
他伸出手来,紧紧的攥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对视,“怎么,就因为你现在把脸给补好了,所以就觉得自己有资本,会有更好的归宿吗?你的男人是谁,告诉我。”
我才没有什么男人。
离开霍司沉之后,我孑然一身,甚至想过一辈子不嫁,只要能和小羽毛生活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可我正要开口反驳,洗手间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继而是花道常的声音,“南衣,我来给你送解酒片了,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