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上,霍司沉就来接我出去。
我长时间待在那个小小的房子里面,没怎么睡觉,又没活动。
想往外走,才发现脚已经不听我的使唤了。
才三两步,就笔直的朝着地面上摔去。
霍司沉眼疾手快,将我给扶住。
面色始终阴沉着,又问我,“怎么样,能走吗?”
“我缓缓,也许可以走的。”我说道。
可霍司沉压根就没有给我机会缓和,直接打横将我给抱起来,就朝着前面走去。
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实在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条件反射,勾住了霍司沉的脖子,又挣扎,“我自己下来走吧,我可以的。”
不是我逞强,是我不想让霍司沉这么辛苦。
我在这里受苦的时候,霍司沉也在外面为我的事情奔波。
那眼底的淤积,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不管我怎么说,霍司沉都不肯松开手。
最后把我放在大厅的椅子上,这才跟我说话,“你坐一会儿,我去办手续,很快。”
我赶忙拉住了霍司沉的手腕。
对于我突然被放出去的事情,表示震惊和好奇。
追问他,“是不是找到凶手了?凶手是谁,是沈在松吗?”
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我昨天提醒他和水清,所以他们找到了沈在松的罪证。
故而很是轻松的,就还了我清白。
霍司沉却摇头,湛黑色的眸底,涌动着我看不懂的暗潮。
只是摇头,却一句话都没说。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我疑惑。
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霍司沉为什么不肯说。
我会被放出来,要么是找到了凶手,要么是找到了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可不管是哪一个,霍司沉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表情才对。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就在我准备逼问的时候,霍司沉便已经转身朝着办理台那边走去。
我只能先把话给憋在心里面。
想着,等会儿霍司沉要是还不肯告诉我,我还能自己问警察,去问水清之类的。
总会有人知道的。
正想着,警察局的门外便传来了急促的高跟鞋声音。
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那高跟鞋像是踩在了我的心口之上,让我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
那高跟鞋便停在了我跟前。
很是鲜红的一双高跟鞋。
但是看上去,又有点老气。
我正纳闷,抬起头想要去看,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那个人的手正好是打在我缝线的伤口上,已经开始结痂的部分被扯开,顿时间火烧火燎的痛。
霍司沉也赶忙过来,将女人给推开,然后把我护在怀里面,“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女人声音尖锐,“就现在还去什么医院啊,干脆死了算了,这样的女人,只会害人,简直是可怕,是社会的残渣!宋南衣,你怎么不去死。”
从这样的疼痛中缓过神来,我才搞清楚站在我跟前的人到底是谁。
是霍夫人。
她现在歇斯底里的样子,和平时那个贵妇的样子完全不符。
毫不夸张的说,她现在更像是一个女鬼,要来索命的那种似的。
我被吓了一跳,不知道霍夫人突然这样子对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霍司沉着急要把我送去医院,免得我伤口出什么问题。
拦不住我,霍夫人就在我身后狠狠的咒骂起来、
“宋南衣,你可真是个丧门星啊,以前你弄得你前夫和那个小三狼狈不堪,然后你又弄死了涂红梅,还不够吗,你现在还要把我儿子都给弄进去,怎么着,霍家不够你祸害吗?你嫁一个,还得害死一个?”
我把庭安给弄进去?
弄到什么地方去?
我问霍夫人,可她却愤恨的朝着我摆手,“你别想跟我装糊涂,我都知道了,就是你!是你让庭安去替你认罪,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