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从外面缓缓的吹过。
电话那头,我能听到张静因为激动传出来的沉重呼吸声。
不由地,心中也跟着揪心起来,追问道,“看见谁了?”
“你的表哥,沈在松。”张静轻声道。
沈在松?
我疑惑起来,实在是不明白沈在松为什么要去那里。
“你不是去孤儿院吗,沈在松去孤儿院,当志愿者?”我追问。
张静否认我的想法,“没有,我最开始也这样想,然后去问过院长,院长说不认识沈在松,不过他偶尔会来,频率不高,半年两三次,正巧是这次被我给撞上了。”
“那……院长还说什么了?”我又问。
“没什么了,我还去那后院的山上转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这才回来的。”张静回答。
张静做事最为小心仔细,她都说什么没看到,那就一定没有了。
挂断电话,我陷入了沉思。
在我的印象中,沈在松不是那种随意乱晃荡的人,去孤儿院,还不止一次,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什么,我暂时不知道。
不过这件事情,我可以去找霍司沉商量一下,我不知道,霍司沉也许会查出来呢?
想到这里,我顿时间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原来在不知不觉,我什么事情都开始考虑霍司沉的想法来了。
但凡是我搞不定的事情,我也会去想,霍司沉能不能搞定。
这样依赖性的做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的。
到现在,仿佛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正在沉思着,花道常的声音又将我给拉回了现实当中。
怒不可遏,他反转着手背,用指节重重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怎么哪儿都有沈在松?这家伙是不是跟踪你啊?我早就觉得这个小子不对劲了,说不定就是害你的凶手!咱们找他算账去!”
说是风就是雨,话音刚落,花道常已经站了起来,拽着我要往外面去。
他如此护着我是好事,但凡事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也着实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拽住他,哭笑不得,“这件事情肯定不是沈在松做的。”
“为什么?”花道常不解,和我生气,“他对你那样,你干嘛护着他啊,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他呢?”
“胡说什么呢?”
有时候就觉得,花道常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什么都要争出个高低来,不然就非要死缠着不放,说什么都不开心。
我拉着花道常和他解释,“如果他是故意跟着张静去的,又怎么会被张静给发现呢?做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万事小心的。”
“其次,张静说过了,她去问院长,沈在松是以前也来的,半年两三次的样子,那时候我还没回来呢,他怎么确定我会回来,又提前做好这个计划呢?”
被我这么一分析,花道常立马就说不出话来。
哼哼唧唧半晌,又把问题丢回来给我,“那你说,他如果不是跟踪你,又是去干什么的?”
我摇头,面色凝重几分,“我也不知道。”
“那咱们去问问啊,说不定能问出别的事情来,我到时候抓住他的把柄,狠狠奚落!”
这也不行。
我仍旧是拒绝,“我们要是去了,沈在松有一万个理由为自己开脱,再反过来问我们,是去干什么怎么办?”
纵使我们也有一万个理由开脱,可他迟早会查出来。
到时候掀起风浪,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