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说什么?
朱夫人这话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只能顺着这话点头,“是,当时我还想要去扶水清来着,只可惜没来得及。”
“没事,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水清朝着我勉强笑笑,眼底涌动着无奈和悲哀。
有这样的老公,有这样的婆婆。
活得很辛苦吧?
晃神间,我好像看到了原来的自己。
打心眼里,为水清感到悲哀。
闲聊了一阵别的话题,午饭就做好了,佣人请我们移步到饭厅去。
朱夫人这里也没有什么规矩,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整顿饭下来,我们都一直在聊天。
这才得知,这套房子是莫书的曾爷爷留下来的,那时候还是民.国时期,家底丰厚,比现在要阔绰得多。
只可惜后来家里的人都不怎么争气,将家底都给挥霍了。
等到莫书这一代,就只剩下这一套大宅子,还有一些地皮之类的,勉强做点房地产生意。
我听得心里暗自咋舌。
这要是家底没有被挥霍,恐怕现在南城就是他们莫家只手遮天了。
不过想起莫书那个样子,我又觉得被败光是有原因的。
试问一个醉酒就会家暴的男人,又怎么会在生意上做出什么大成就呢?
一个人连小家都做不好,怎么去做大家?
这是必然,也是定然。
只不过这些话,我不会当着朱夫人的话说出来。
彼此客套着,我们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大家就去花园里面散步。
涂红梅很喜欢朱夫人种的香水百合,不断地赞赏。
朱夫人便笑着摆手,“那就带一些回去,插在花瓶里,虽然没根了活不了多久,但也比摆在这花园里没人看见的好,好花要大家欣赏。水清,你陪宋夫人去,选一个好看的花篮,然后找一块花泥,再带上剪刀,过来挑好看的选。”
水清会意,请着涂红梅去不远处的仓库里选花篮。
只剩下我和朱夫人两个人。
她坐在边上的长椅上,又朝着我拍拍空处,“来吧,孩子。”
“谢谢朱夫人。”我礼貌的点头,坐了下去。
朱夫人的目光就看向他们两人,语气平淡,“今天那件事情,还请你保密,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在这个家里面。”
上流社会,听不得任何一点八卦,否则就会被传得沸沸扬扬。
那些面上装得和睦的人,私底下不知道多期盼对方倒霉出丑。
我都了解,朝着朱夫人点头,“是,不会说。”
“水清是个好姑娘,”朱夫人便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嫁到了我们家,又偏偏去爱莫书,我是想要护着她,但我毕竟年纪大了,不能陪她一辈子,又不能时时刻刻都护在她左右,实在是有心无力。”
其实朱夫人是很满意水清的。
上次宴会上,水清设计想要赶走阮棠,若不是朱夫人来解围,恐怕事情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而水清爱莫书,我也看得出来。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爱一个人的时候,眼神是会放光的。
更不要说她为了守住自己的位置,那样去调查阮棠,收拾阮棠。
他们本来就是联姻,如果彼此不喜欢,大可以各玩各的,只要不影响公司生意就可以了。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水清爱而不得,又被这样的欺负,才是最苦的那个。
“是委屈水清了,”朱夫人颔首,目光遂远,“南衣啊,你能遇到霍司沉,是你人生中的幸事啊。”
我就笑,很是勉强。
我和霍司沉的关系,算什么幸事。
朱夫人也不过是看见表面伪装的恩爱而已。
实际上,我大概还比不上水清和莫书呢。
人家好歹是真正的老婆,只要不离婚,就占着那个位置。
而我,是假的。
说不定就是明天,我就会和霍司沉拍拍屁.股散伙。
就此天涯,再也不见。
“水清是真当你是好朋友,我也把你当自家人看,以后若是有事,就来找我,我一定帮你出头。”朱夫人说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当是封口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