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别胡说八道,谁做亏心事了,我就是……我口渴,下楼喝口水不行呀!”怀沫说着绕过另一边大步离开。
怀简没半点手下留情,蓦地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用力将她拉回来,“好端端的你跑我屋子里干什么去了?你给说清楚”
“怀简,你别太嚣张,这也是我的家好不好,爸爸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我也是怀家的女儿,你这个做姐姐的就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妹妹吗?”
“哼,”怀简冷笑一声,还真说的出口,真是她的好妹妹,她低头,打量一眼怀沫,只见她腰部的兜里鼓出一块,很明显,“你这是什么?是不是又去我房间偷鸡摸狗了?”
怀沫做贼心虚,立马扶住腰上鼓出来的部位,“怀简,你神经病吧?一回来就找我的茬,填我的刺儿!”
怀简轻笑一声,环着胸,换了个姿势看着她,“你从我房间里鬼鬼祟祟的出来还好意思说我找你的茬儿?你眼瞎了吧!”
“怀简,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去你屋子里了,我纯属路过,你管的着吗!”
“是吗,拿出来给我看看,到底是我眼瞎了还是你真好了见不得人的事,偷了我的东西!”怀简噌地一下子上前一步,打掉怀沫捂着腰部的手,快速翻出兜里的东西,定睛一看,正是上次她参加拍卖行时花重金拿下来的那枚鸽子蛋钻戒!
那不是一枚普通的鸽子蛋,那是怀简的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首饰,母亲活着的时候怀简没办法帮她得到,上次参加拍卖会刚好被她遇见了,怀简不惜花重金才入手的,本想着下次去墓地看母亲时拿给母亲看,她一定会喜欢。
没想到怀沫竟偷偷跑到她屋子里偷东西!
怀简气的脸色发白,母女俩整天在家不安分,自打爸爸娶了二妈,家里就再无安宁之日!
“啊,烫死我了,怀简你疯了,疯了,给我助手啊!”滚烫的一杯热水被怀简牢牢攥在手中,朝怀沫的脸颊倾倒着,冒着热气的热水流过怀沫蜿蜒的面孔,留下丝丝灼热。
“杀人了,救命啊,姐姐要给我毁容,救命啊!”怀沫鬼哭狼嚎着,装腔作势地捂着自己的脸颊哀嚎。
怀简心里有数,那杯水是她刚刚进门时倒的,不过三四十度,根本达不到毁容的地步,怀沫这个大嘴巴快把自己惨成渣了!
与此同时,孟广美听到楼下的嚎叫,一身妖里妖气的打扮从楼上下来,一把将女儿搂入怀里,心肝似的,“哎呦,我的小宝贝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妈说,妈给你做主!”
“妈,我不活了,姐姐要给我毁容,我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儿,以后怎么见人啊……呜呜呜……”见着救兵,怀沫故意提高的哭声,惨烈的音调那就不用说了!
孟广美一脸委屈的看着女儿,转瞬犀利的眼神对上怀简那双通透如美玉的眸子:“小简,你太过分了,下手也太狠了吧?沫沫怎么说都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
怀简冷笑,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见这对母女这样,肯定会以为自己对她们做了什么猪狗不如,大逆不道的事!
“我妈只有我一个女儿,她是从哪个石头缝里冒出来的?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个妹妹?孟广美,这就咱们三个,你用不着跟我装,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女儿都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呢!”
怀简冷嗤一声,这么会演戏,怎么不去做演员?不考背影真是屈才了。
孟广美低头看着拥在怀里哭的稀里哗啦跟个泪人儿一样的宝贝疙瘩,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可怀简作为怀家的大小姐,要学历有学历,要身份有身份,论地位,怀文礼最看重这个女儿了!
“怀沫,我问你,你偷我的戒指干什么?这戒指是我不久前花重金买下来的,这是我妈生前最喜欢的首饰,你到底也什么要这么干?怀家缺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没钱不会直接张嘴要吗?为什么要偷,你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一听“犯法”二字,怀沫当场吓的腿都软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声骤然停止,脸色煞白。
“谁知道这个破戒指怎么跑到我这的,你又没亲眼看见我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的,证明不了你就是栽赃陷害!”怀沫虽然心里怕极了,但她知道自己理亏,死不承认反正家里没监控,她死不认账,怀简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见怀沫这反应,怀简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
她迈着碎步,绕了怀沫半圈,冷漠的眉眼看着这对虚情假意,装腔作势的母女冷笑。
“我在问你最后一遍,这东西是不是你拿的?”怀简犀利的眼神直直落在怀沫的脸上,冷冽的眸子令她心里咯噔了下。
怀沫到底是怕了,闷头钻进母亲怀里哭诉,哭的委屈巴巴的,“妈妈,姐姐欺负人,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姐姐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好人,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沫沫,不哭,妈相信你,我的女儿怎么会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呢!”孟广美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慰女儿。
怀简觉得自己几乎用不着买电影票去影院了,每个月这对母女几乎都会上演一场年度苦情大戏,而始作俑者,十次有九次都是怀沫各种挑衅她的底线。
“小简,你和沫沫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沫沫是不好听偷你的东西的,我相信我的女儿。”孟广美冲着怀简信誓旦旦,说的义正言辞!
这对母女,真是无药可救,怀简索性也不跟她们废话,“好,既然她不承认,我只好报警了,让警察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我撒谎还是你的好女儿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死不承认!”
怀简摸出手机作势要报警,怀沫见她动真格了,立马从孟广美怀里抽身,试图抢过她的手机!
“姐姐,我……你不能报警,都是妈,是妈让我这么做的,妈说她喜欢你那枚鸽子蛋怂恿我趁你不在房间拿来的,不关我的事啊!”怀沫怂了,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母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