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浪准备诡辩之前。
掌律一脉的九名长老，除了一开始就对莫浪声望冷淡的秦薛和王丰之外，其余七名长老眉头一皱，对莫浪的声望也肉眼可见降低了不少。
宋茹丝对莫浪的好感度-100。
郭龙江对莫浪的好感度-200。
……
原本对莫浪持中立声望的几位长老，见到莫浪开始指天骂地，纷纷降低了不少声望，落到了冷淡的层次。
若是此刻投票，莫浪一定是九票都是判定有罪。
“公子，他死定了吧？”
霜霜也是摇了摇头，莫浪根本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李捋捋轻蹙眉头。
“假如是这么冒冒失失的人，那么不招揽也罢。”
李捋捋在这个瞬间，对莫浪的兴趣骤减。
不仅仅是李捋捋和一票长老，围观的诸多群众，弟子，原本抱着对莫浪声援的姿态前来的，看见莫浪没有辩解，反而是推辞到“天道”之错的时候，也纷纷心思冷了不少。
甚至莫浪肉眼可见自己的声望币，挖矿效率在不断削弱。
那是勤劳的矿工们纷纷罢工了啊！
“诸位，还要给他继续自辩么？”
秦薛不耐烦起来，扭头问了一圈。
“规矩不可破，看他怎么出丑。”黑面神江丰虽然对莫浪无好感，但还是给了郭长老和丹阳子几分薄面。
“莫浪！若再口出狂言，那就罪加一等！”秦薛喝了一声。
“口出狂言？”
莫浪轻笑一声，继续掷地有声叫道。
“诸君！刚才长老说我的小黑屋，那一个灵器人偶绑架了你们的肉身，你们的灵魂，你们的金钱，那我可以放言，你们的身心早已被这个世界绑架了！你们就是行尸走肉！”
莫浪此话一出，顿时如同平地一声炸雷，许多弟子纷纷皱起眉头，对莫浪的原本的好感也磨灭的差不多了。
人群角落当中，杨天海几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为什么莫浪一改往日形象。
莫浪视若无睹，继续说道。
“多少诱惑？”
“修仙的少女啊，即便年过百，也是二八年华一般，岁月如何轻易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修仙，不是宅在洞府里就可以突破修为的。”
“一辈子呆在正一宗么？外出历练，不会遇见各种心怀鬼胎的修士？”
“修魅惑之术的女修士，不说多入过江之鲫，但也不算少见。”
“在我这里花点钱，以后的日子少流点血，有什么问题？”
我们的鸡儿被这个世界绑架了！
太难了。
莫浪想起了自己上一世。
一进群，只是想要聊聊天，看见一群沙雕群友各种拿涩图来斗图。
还有链接。
还有种子。
你斗涩图，弄得跟玩三国杀一样。
你放一张如桃子一样的臀。
我放一张杀。
太难了。
想要冷静一下，退出群，想要去字母站看看吃播，看看土味而已。
封面就是巨邪恶的一抹白。
再就是黑丝，白丝，大长腿。
不行不行，不要绑架我的欲望，我的雀儿！
去看看追更的漫画吧，看看光头更新了没。
一看，哟，战栗的龙卷，地狱的吹雪。
那线条，那表情……
我只想看看打斗和吹水啊！你画这么色情干啥？
我要控制住我的麒麟臂！
去某微上面看看新闻吧，了解了解社会百态。
干！
又是福利姬推送？
各种COS，东西方元素的碰撞？
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冲来冲去。
这个社会太残酷了，绑架了我的身心。
莫浪此时面对诸君，就是一句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被这个世界逼的！
“诸君的欲望和邪念被这个世界绑架了，那无处安放的欲望在小黑屋被消耗，我才是正一宗的清道夫！”
莫浪义正言辞，扣自己一个大帽子。
“医者父母心，凭借着小黑屋，我已经治愈了八名被魅惑之术操纵之下成为牵线木偶一般可怜的存在，禀长老，容我传唤我方证人！”
台上的九名长老面面相觑，最中央的黑面神江丰轻咳一声，无奈说道：“准。”
还有证人？真当这是俗世的衙门了么？
莫浪拍拍手，从人群当中走出了八道身影。
正是唐心之前的八名苦主。
八名弟子一出现，场间响起了窃窃私语。
“这不是替唐心守洞府的几人么？”
“之前搬离去了唐心那边，风餐露宿，日复一日，也是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咎由自取罢了。”
“那是唐心拿他们练练手，真要换成拿你我练练手，你我有自信可以逃出万法不沾？”
“看他们现在这样子，根本不像之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了……”
“精气神都扭转了？”
之前的几人，如同荒郊野岭的野狗一样，盯着谁都想要咬下一口肉，害怕对方是觊觎唐心身子的无耻之徒。
现在的几人恢复了原本的神采，自信恢复，对着台上的几名长老恭敬一拜。
“禀长老！莫浪师兄医者父母心，拯救我们于水火，并且对我们分文不取，还自掏腰包花费巨大，莫浪师兄绝非长老所言的贪图钱财的无耻之徒，汪长老明鉴！”
“还莫浪师兄一个清白！”
八人异口同声，慷慨激昂，对着九名长老齐齐拜下。
分文不取，自掏腰包？
长老们对视了一眼。
真要如这几名弟子所言，那么判定莫浪的罪责的一个关键点，“贪财”这个点就站不住脚了。
不仅不贪财，而且还是乐善好施的好人啊！
“禀诸位长老，我还有物证！”
人证来了，这物证也要来了？
“传上来。”
莫浪储物戒中一闪，一个巴掌大的人偶出现在了手中，散发着磅礴的仙力。
灵器！
此时灵器人偶被莫浪封印，不带一丝一毫的气息泄露。
“这便是所谓小黑屋的本体，供诸位弟子修心使用的。”莫浪抛了抛手中的灵器，沉声说道，“但诸位长老真以为我在上面赚钱了？”
“一人一次，一块下品灵石，真是赚钱？”
“错！我是亏了钱，用自己的钱包来补贴修复灵偶！”
莫浪双手呈上灵器，对几位长老说道：“请长老明察秋毫！”
嗖！
最中央的黑面神江丰手一招，莫浪手中的人偶灵器便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咦？”
几人的目光落到灵器之上，纷纷发出了惊疑的声音。
这灵器……有古怪！
“这灵器……像是一个弥补着纹路的瓷器一般，感觉一触碰就会碎裂？”
“竟然还可以使用？”
“难以置信。”
“如何做到的？”
这灵器一出，几名掌律一脉长老一看，就看出这灵器仿佛就是要濒临破碎了。
一名对炼器有研究的长老手一动，从江丰那里拿过灵器，观摩了一阵之后，发出一道长吸声。
“竟然是这般选择？一直用灵石来维持着这个灵器的力量？”
这名长老发出了惊叹声，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灵器不再是宝贝，而是一个吞金兽！
要亏大钱的！
一时之间，下面的围观弟子，纷纷重新燃起对莫浪的尊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