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很好……”女子冷笑,抬手,忽地就是一阵血色厉光劈过,男子应光倒地。
云药惊,脚步不由上前一步。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这个反应似乎奇怪了点。
女子冷笑看着男子,强撑着身子慢慢站起,硬声道:“呵……你父亲说得果然不错,你的确该死!”
话音落,剧烈的红光乍现,气势凌厉如千万把刚磨好的尖刃,一下一下地扎着云药的肉体与骨骼。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灵力刺入骨骼时,骨皮被突然刺穿的一声脆响,刺耳地让人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好疼……
实在受不住这灵力的刺激,云药跌坐在冰冷的地面,可那边的男子却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动声色。
“哼,看来你的命还不是一般的硬,这么多的灵力还杀不了你。”女子说着,抬起修长的柔荑,又逼出更加伤人的灵力。云药在闭目忍受之前,还是注意到那个女子抬起的左手,少了一个小指。
莫不是这个男子把这女子的手指给剁掉了,所以女子要报仇?
天真乐观地安慰自己后,云药继续用心抵御灵刃。
是的,那女子已经丧心病狂到使出灵刃了。看来她对这个男子的仇恨还真不是被剁掉一个手指头可以累积出来的。
是什么仇呢?
她没有想多久,就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轻轻环住自己,把她带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长这么大,她还从未做过如此可怕的梦呢!
是的,云药已经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在做梦——因为当她睁开眼时,看见眼前的东西都是正常的,没有任何冰雪。
而且,这地方……竟然是皇宫凌风阙下面的厢房,玉竹屋,这是她假扮初碎玉时居住的地方。
不是在抓蛇的吗,这么到这里来了?是谁趁她被毒蛇毒晕之际,把她带到这儿的?
她扶额认真思考。倏然,背后冷汗阵阵,脑中嗡嗡作响,就连心跳也比平时加快好几倍。
该不是夏侯枫吧!
这个想法掠过脑海,差点害她忘记呼吸。
可是,知道她去凉鬼川抓蛇的只有夏侯枫;最担心她被蛇咬死的估计也是夏侯枫……如此看来,莫不真是他把自己送到这里的?
可他怎么知道自己假扮初碎玉的?!如此一来,他又该怎么处置她?
天哪,想想都好可怕!
云药的手紧紧抓住被角,缩在被窝里的脚趾头也不安地动啊动。她一边紧张,一边又拼命压制住狂跳的心脏,冷静思考该如何处理此事。
实话实说?他会杀了她!
骗?唉……已经骗了他那么久,如今被他发现,再骗下去,便是自己作死了。
……罢了,到时若他非要声讨,见招拆招就是,现下想好对策到时还未必派的上用场。
想罢,她坐起来,抬起手臂查看自己的伤势。
还记得之前被那凶巴巴的王灵蛇咬到的痛感。唔……那酸爽的感觉啊——真是要上天才过瘾!所以她大致可以估计伤口的严重性了。
也罢,姑且那八百金她云药不要了。
可是,眼前一幕,再次让云丫头冷汗狂冒——
除了光洁的手臂还是光洁的手臂,一点伤痕都没有!
莫不是另一只手臂?
她又急急撩起另一只手的衣袖——还是光洁白净。
她放下手,扶额:
这般情况,怎么同三桐酒楼遇刺那回一样,也是明明身受重伤,可是自己一点伤口也看不见了。
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