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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银发的贝娜

我也曾经环游世界,但是我像是被残风席卷的秋叶,我没有归所,也没有去处,像是尘埃不停的飘零,阿尔克斯心想。

“贝娜有一头银发,在精灵的贵族中,很少出现银发,金发是血统优秀的象征,精灵血统单薄的也会是棕色之类的暗色调的颜色,而银色却像是在显示着血统的清晰,宛如到银发孩子的这一代就以为着家族引以为傲的血统到达了尽头。”

“血统将我们划分了种族,但不可能成为个人天赋的依据,难道说,贝娜受到了排斥了吗?”

阿尔克斯的脸上笼络了阴郁,同时他也意识到了所谓的血统改革会造成什么后果,那意味着精灵族的血统将会彻底的转化。

贝希说过,当某个人类成为了精灵的一部分,那就是精灵的终结。

终结?稍微改变原本的思路,的确,新生后的精灵族不再是原本的精灵族,而这也相当于原本的精灵族的毁灭。

新血统会取代原血统。

“不,没有人能够排挤贝娜,她是一个十分天资聪慧的孩子,他比我小一年,但是,现在的她以我还高出一小节呢。她是个学者,我当年统一种族的时候,贝娜帮了我很多,依靠着他的智慧,以及他的预言。”

“是吗。”

“贝娜小时候由于自己的银发以及孤僻的性格,很少出门,但是,当贝娜14岁的时候,她反而开始出门旅行了,母亲大人和我当时都极力反对这件事情,母亲担心她的安慰,而我担心平时的生活缺少妹妹的陪伴,可是,你知道吗,贝娜竟然说,他想要寻找爱情,而这个卡尔卡斯特森林永远也等不到她想找的人。”

“他想找的人?他是想要找一个带着荣耀的骑士吗?”

“不,学者不喜欢骑士,学者只喜欢能够满足自己求知欲望的人。这是贝娜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

贝希抿了抿嘴唇,目光移动,微微抬头,然后微笑着说:

“如果贝娜真的想要一个还要拥有智慧的人的话,那她可能会孤独一辈子了。”

“我拥有知性的权位,或许,我会比你喜爱的妹妹更聪明。”

阿尔克斯不经意间的说出这一句话,而贝希却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捏着阿尔克斯的脸颊,阿尔克斯连忙求饶,过了好一会儿,阿尔克斯才结束了痛苦。

打女人的男人可耻,但是被女人欺负却很惭愧,不过这里没有其他人,倒是也没有什么,阿尔克斯牵强的笑,摸着自己被捏着一颤一颤的脸庞,委屈的低下了头。

“不过,虽然你有这种怪念头,你也不可能拥有比贝希更高的智慧。”

贝希像是在炫耀地说。

“什么啊,你怎么可以,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为什么还要……”

贝希白皙的食指指着阿尔克斯,然后像是在管教孩子一样,用严厉的语气责备阿尔克斯。

“无论可不可能,你的那种念头可是会滋生更多的念头的,这才是关键,永远不要在你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表现出任何一丁点的移情。”

阿尔克斯哑口无言,张着嘴巴,却找不到合适的反驳的话语,只能卑微的说:

“我根本没有什么怪念头,那你是想得太多了吧。”

“是吗,那我就不知道了。”

阿尔克斯委屈巴巴的结束了话题,望着窗口,宛如觉得自己到了老虎窝。视线错开,随之而来的是长久的沉默。

“行啦,阿尔,不过是开个玩笑啦,要是你一点都不知趣,可是会变丑的哦。”

白皙的手指撩了撩头发,然后用头发在指尖卷动,视线也微微强迫着自己看着阿尔克斯。

“我已经足够丑的了。”

“不,阿尔克斯你并不丑,你比绝大多数人都拥有自己的英姿。所以,我才会选择你,而竟然选择了你,我不在存在不信任你的理由。”

在贝娜潺潺溪流般的话语中,伴随着触及心扉的温度,阿尔克斯埋下了脑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

时间回到现在,阿尔克斯思考着,出了睡眠,阿尔克斯连发个呆都很难做到了,浪费时间,无为是最浪费时间的事情,而最低级的无所作为则是思考的中断。

传言说,发呆是最好的休息方式,精神开启着,但是却能够使得脑海中的思维的速度降下来,成为一种特殊的休息方式,而现在,阿尔克斯在拥有了知性的权位之后,无数的信息不断涌入脑海,却完全没有副作用,要不是为了从梦境中获得一些重要的东西,阿尔克斯甚至能够不入睡,长久的工作着。

白色迷雾中的森林,生命力像是太阳恒定不断的热度,这样的世界唯一的居民是精灵,以及一个闯入的人类,阿尔克斯这想象着。远远眺望过去,正如太阳的影子突破了迷雾,阿尔克斯的思考也不再止步于这个小的乐园。

精灵的国度,这个卡尔卡斯特森林的确是一个安逸的世界,可是,在外面的人类的世界呢?

我也曾经是个人类,我知道人类世界的复杂与灾厄。

人类在思考着进步,而迟钝的思维只能不断的增量,难以形成质变,一个时代的更迭,取决于精神层面的蜕变,而每一次的蜕变,想要耗费无数的年华,甚至远远不止一代人,有的人,甚至看不到新时代的影子。

人类只有短短的几十年的寿命,而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忙碌的是让自己活下去,而不是去改写世界。

单纯的寻找食物,单纯的依靠着弱小的力量挣扎。

看着遮蔽了阳光的阴霾,阿尔克斯终身一跃,从树屋跳下,撞击的声音吓到了躲藏在叶隙的仿声鸟,群鸟奔疾,但留下了像是号角一样预警的声音,只有精灵们,习惯了,阿尔克斯的肆意妄为。

阿尔克斯喜欢这种在跳跃时候的空间中穿梭的感觉,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加速,宛如将时间凝缩在了一起,同时将哪一种畅爽感在一瞬间得到了享受。

精灵有着翅膀可以飞翔,而阿尔克斯作为一个人类却觉得自己没有翅膀,即使拥有飞扬的能力,无翼而飞也是一件充满着矛盾的事情。

任何的生物都有着自己的定位,人类就应该步行,就像是神明就应该创造,而贤者呢,贤者该做的是什么?

躲在世界的一角,安逸度过永生的岁月吗?

感性的眼睛,阿尔克斯可以看到精灵们的敌意,但也已经习惯了,随着能力的觉醒,他越来越对负面的情绪无感,同时,阿尔克斯也看到了希望,新世代精灵计划已经开始实行,而精灵有相当一部分期待着这个计划的成功,阿尔克斯明白,绝大多数精灵不愿意依靠人类来维持精灵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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