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胡三突然一喝。
楚兮兮下意识的看向门口。
胡三逮着这个时候用尼龙绳打掉了她手里的碎瓷片,随后快步上前,扛着她走向不远处的床。
楚兮兮拼命的挣扎,用手垂打着胡三的后背:“你放开我!”
胡三把她丢到木板床上,随后压了上去。
楚兮兮的后背很疼,但她此时顾不上疼痛,拼命的捶打胡三。
虽然她的力气不够大,但指甲挠破了胡三的丑陋的面颊。
胡三感觉到疼,粗暴的抓住她乱挥的手,随后腾出一只手,狠狠地甩了一耳光过去。
楚兮兮被打偏了头,瓷白的面颊迅速的浮上红色的巴掌印,嘴角自然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有血流出。
胡三非但没有半分怜惜,反而因此更加的兴奋,他俯首埋进她雪白的颈侧。
楚兮兮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进了乌黑的发丝里,身在遥远的G市,她无法奢望有人能前来相救。
就在胡三准备去扯楚兮兮的衣服时,门突然被人踹开,他下意识看过去,还没看清来人的脸,就被其扯下了床,随后是一顿拳打脚踢。
胡三大声呼救,但是外面的那群人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而守在门口的人也被傅亦麟抹了脖子。
虽然傅亦麟穿着粗布麻衫,但楚兮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她没有想到他会像天神一样降临。
胡三是毒窝的老大,拳脚功夫自然是不弱,他很快翻身起来,与傅亦麟打斗起来。
但傅亦麟是跆拳道高手,胡三没过一会就被打趴下。
胡三自知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于是连连求饶,实则是想摸出腰间的枪。
傅亦麟自然是察觉到了,直接对着他的某处狠狠地一脚下去,那力道足以废了他。
胡三捂着那处惨叫了一声,他双眼通红,头上、脖子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傅亦麟敏锐的察觉到有脚步声传来,他拉着楚兮兮往屋外跑去。
胡三见他们跑了后,忍着疼痛掏出枪,对着傅亦麟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
傅亦麟的腰被子弹打中,但是他没有停下来,拉着楚兮兮往寨子外面跑。
如果被这群毒贩抓住,那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
胡三的部分手下跑到了屋子里,就看到他们的老大捂着下身,怪异的走着,不知是谁开口:“老大,你没事吧?”
胡三狰狞着脸大怒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
那狠厉的眼神像是想要将傅亦麟千刀万剐。
傅亦麟拉着楚兮兮在深山密林里穿梭着,身后追着许多人。
枪声此起彼伏,惊的树林里的鸟儿纷纷展翅飞离这片对它们有危险的地方。
月光被树枝密叶遮挡住了,林子里漆黑一片,楚兮兮只能隐约看到傅亦麟高大的背影,她知道他受伤了,但是现在他们不能停下来。
枪声越来越近,楚兮兮不想拖累他,于是加快了速度,谁知被凸起树根绊倒在地,直接滚下了碎石坡。
傅亦麟扑过去将她紧紧抱住,翻滚间,枝丫碎石划破他的身体,但是他哼都没哼一声,紧紧的护着怀里的她。
两人撞到树上才停下来,傅亦麟终于没忍住闷哼出来。
楚兮兮连忙爬起身,双眼通红,带着哭音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林子里太过黑暗,她看不清他身上的伤,但想想也知道很严重。
傅亦麟强忍着疼痛坐起身,他眉头紧蹙着,却轻声安抚:“我没事,你别担心。”
楚兮兮哭出了声:“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傅亦麟把她按到怀里:“别哭,我真的没事。”
楚兮兮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泪水流的更凶了,她想紧紧的抱住他,但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靠在他的怀里。
林子里太黑,楚兮兮没法帮他处理伤口,只能等天亮。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楚兮兮醒来,就感觉傅亦麟的身子烫的厉害,她连忙叫醒他。
傅亦麟费力的睁开眼,只觉得脑子里胀的厉害,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楚兮兮看到他腰部的枪伤还有其余的伤时,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但她立马抹了眼泪,现在不是该哭的时候,她必须要尽快找到这里的住民。
楚兮兮费力的扶着他走在密林里,路过的小动物看到他们纷纷逃窜。
傅亦麟强忍着不昏睡过去,他怕会出什么意外,虽然知道他现在也帮不了她什么,但就是不想留她一个人面对。
一个小时后,楚兮兮发现了不远处的炊烟,激动的哭了出来,连忙扶着他走了过去。
傅亦麟看到离炊烟越来越近时,再也强撑不住的昏了过去。
没了他的支撑,楚兮兮扶不住这样高大健壮的他,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出来做饭的老人看到后连忙上前,他一眼就看到了傅亦麟腰部的枪伤。
楚兮兮看到来人后,哭着乞求道:“您能救救他吗?”
老人是土医,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把我帮他搬进来。”
楚兮兮连忙起身,和老人一起把傅亦麟搬进了木房子里。
老人拎着铁箱子走到床边:“你出去等着。”
楚兮兮点头,转身出去,她把门带上,焦急的守在外面。
半个小时过去,门被打开,楚兮兮连忙起身问:“他怎么样了?”
老人:“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桌上有药水,你去帮他身上的擦伤处理一下。”
“谢谢您。”楚兮兮说着鞠了一个躬,随后快步走进了屋子里。
老人继续忙刚刚未做完的饭,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楚兮兮用沾了药水的棉签小心翼翼的在傅亦麟的伤口上翻滚着,随后避开伤口,给他擦了擦身子,他那么爱干净,肯定不能接受自己脏兮兮的。
傅亦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费力的坐起身,就见楚兮兮端着瓷盆从门口走来。
她道:“你醒了,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
“没有就好。”楚兮兮把瓷盆放到桌上,随后坐到床边,“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