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又干嘛?上次的事情不是都交代清楚了吗?奶奶个腿儿,还有完没完了?
“更衣梳洗。”事到如今,过去看看再说,以不变应万变吧。
“是。”
因为陆归晚不轻易信任一个人,而且还是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谨慎些,所以没有让其他任何人来伺候,只有连翘自己跟在她身边。
等到梳洗好了,两个人出了宫门口,就看见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冲着她行礼:“姑娘。”
“可否问公公一句,皇上找我有何事?”
小太监为难的笑了笑,开口说道:“姑娘,奴才就是个跑腿的,圣上要做什么,奴才哪儿敢妄言啊?”
可拉倒吧,天天在跟前伺候,不知道二,连一都不知道?
陆归晚伸手同连翘要了些碎银子,伸手递给了小太监,开口问道:“公公若是不知道,怕是没人知道了。”
小太监四处看了看,看四下无人才快速的从陆归晚手里接过去揣在了怀里,冲着陆归晚点头哈腰的笑了笑:“姑娘,圣意岂是奴才能够揣测的?”顿了顿,小太监接着说道:“不过,定北侯来了,脸色不太好。”
定北侯?冯嫣的父亲冯昌珉,难不成是冯嫣的事?
“姑娘,咱们走吧。”
“好,麻烦你了。”陆归晚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小太监身后,一路来到了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以后,果真看见了定北侯站在堂下,神色有些悲痛,就连萧锦禛的神色都不轻松。
难道是冯嫣出什么事了?
陆归晚把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的藏在了眼睛下面,微微屈膝行礼:“见过皇上。”
“免礼。”
“不知皇上找民女有何事?”
萧锦禛的目光看向定北侯,随后又看向陆归晚,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沉重:“冯嫣昨晚自尽了。”
自尽?
陆归晚的目光转到定北侯身上,定北侯一脸悲痛,恨恨的看着陆归晚,声音浑厚:“我的女儿遭受了那么不堪的事情,还怎么活下去?”
陆归晚皱眉,这意思,怀疑是她害的?
“定北侯怎的也做这种黑白不分的事呢?”陆归晚说话毫不客气。
“你……”定北侯气的牙疼,指着陆归晚,瞪着眼睛的模样还挺吓人。
“冯爱卿。”
萧锦禛喊了一声,他连忙握拳行礼:“皇上。”
“当初是冯嫣这孩子不懂事,想要陷害晚丫头,最后自食恶果,这事可怪不得晚丫头。”
哼,就是啊,凭什么都怪她啊?这皇帝可算是说了句公道话。
“皇上说的是,臣只是……实在痛心。”
定北侯只有冯嫣这么一个女儿,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可见他的心情。
陆归晚撇了撇嘴,那也不能怪她啊。
只是这冯嫣那天还一副怕死的模样,怎么说自尽就自尽了,怎么想怎么蹊跷。
“皇上,民女可否去看看?”
“怎么?”萧锦禛反问了一句,陆归晚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萧锦禛看出来了她的顾虑,大手一挥:“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