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渔刚坐上后座,门便被关上了,接着便是腰上一双大手将她揽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脑袋放在脖颈处让景渔有一些痒痒,但是感受到腰上双手的力度,景渔没有什么动作。
鹿川柏抱着景渔,没有碰到景渔受伤的左手,感受到女孩娇软的身体,他的心里才没有了空落的感觉。
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景渔,说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听着男人的话,景渔咬了咬唇,看着男人有些憔悴的面容,她内心也有些后悔了,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司机与后座中间的挡板早就升起来了,此时后车座一片安静,只有两个抱在一起的人。
鹿川柏低了低头,额头靠在景渔的肩膀上,声音低了几分,“下次不要这样了。”
景渔愣了一下,随即反抱住了鹿川柏,说:“以后不会了。”
到了公寓,鹿川柏直接将景渔带回了他的公寓。
看着男人风风火火的样子,景渔叹了口气,说到:“鹿川柏,对不起,你..你不要这样。”
鹿川柏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景渔,眼眸深深,说:“明天回医院,你的手还没好本就不应该出院。”
景渔听到这话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看到了鹿川柏严肃的模样,没有说什么了,点了点头。
第二天,鹿川柏便带着景渔回了医院,当时在医院的人都知道了景渔找到了,所以此时景渔原先的病房待了很多人。
当鹿川柏带着景渔走了进去,她便察觉到了一个眼神,望过去确实有一些熟悉的面容,有点像之前见过的茜茜阿姨。
没有想太多,就被鹿川柏带了进去。
景年看着景渔走了过去,淡金色的发丝随风飘扬了几缕,张嘴想要说话,但下一秒还是没有说话了。
一上午的时间,鹿川柏带着景渔做了很多的检查,医生再三的说只有手有一些问题,其他的都很好。
鹿川柏每次都答应着点头,但是却每次都做着检查,一直到中午才停下来回到了病房。
病房里面人虽然少了,但是主要的那几个人还在那里等着。
季林坐在沙发上看着旁边的景年,说到:“哥,楠楠怎么样?”
即使景年很早就定居国外了,但是几个人之间都互相有联系。
几年前景年结婚,每个人都是去了的,妻子生孩子也都去过的,都见过,自然是十分熟识的。
景年听到,看了看季林,笑了笑说:“都很好,楠楠很好。”
“卡塔”一声病房的门开了,鹿川柏拉着景渔走了进来,看了看里面的几个人,然后关上了门。
景渔脸色好很多了,只是还有一些苍白而已。
看了一圈病房里面坐着的人,沙发上吊儿郎当坐着的是季林,几代都是医生,现在所处的就是他家的医院。
察觉到景渔的眼神,季林笑了笑挑了挑眉。
他旁边那位是当年景家的,说起来韩雅似乎比他们都大一点,对于他们的事其实知道的不多,都是小道消息。
当年是有传闻景家丢失了东西,在那一场家族纷争当中。
此时看着景年的那张熟悉的脸,她似乎都不需要怎么去仔细确认便能清楚的认识。
视线转了转便看到了一旁的全书,全书她不认识,全家在国内一直都是比较安静的,也从来都没有传出和景氏集团有什么联系。
鹿川柏看了一圈病房的人,然后看向景渔,却发现景渔盯着全书没有动一下。
眉头皱了一下,将人拉到病床坐下,然后挡住了景渔的视线。
“小鱼儿。”
背后感受到了景年的灼热目光,鹿川柏丝毫不慌张,他不是没察觉到景年与景渔似乎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鹿川柏对着景年笑了一下,表情温和。
景年:?
景渔没有注意到这些,挡住视线后便坐回了床上,鹿川柏不让她出院,硬是让她待在了医院里面。
就连向姐那边都打好了招呼,完全没问过她。
也幸亏那部电影的开机时间还早的很,原本是综艺录制完电影便会开机。
所以此时景渔有很多的空闲时间,但是一想到自己要呆在医院里面,景渔就有点不好了。
鹿川柏看了看几人,说到:“你们先去吃饭吧,等了这么久。”
季林本来就不是骨科的,所以他对于手脱臼其实没有什么办法,留下来只是想跟景年叙叙旧,此时景渔看起来也好了不少,他也没什么理由呆在这里。
更何况,他自己下午也要值班,这大概就是自己父母是个医生,自己祖上也是医生,自己家更开了个医院的痛苦吧。
季林走了以后,景年看了看景渔,欲言又止,但是看到景渔似乎有些累了,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了。
全书本就是跟着景年过来的,更何况景渔还跟他合作过,他也很喜欢景渔,事情解决了,景年失散的妹妹也在这个时候找到了,他也没什么事了。
看了看景年。
景年是不想走的,他迫不及待想知道景渔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吃苦。
一想到这,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景渔看了看景年,垂了垂眸,没有说话。
恰好这时,景年电话响了,是国外的电话,他没办法,只好跟鹿川柏她们道了别便离开了。
全书也笑了笑离开了。
景渔看了看景年的背影,低了低头,她没办法,她心里并不是毫无芥蒂,可是真正的景渔已经消失了,现在的景渔,是韩雅。
几人一走,病房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外面风吹过传来的声音。
鹿川柏看了看景渔,“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人买回来。”
景渔抬起头看了看鹿川柏,说了几个菜便没说话了。
自打景渔回来,鹿川柏便感觉到了景渔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眼眸垂了垂,什么也没问便打电话去了。
病房只剩下了景渔一个人,电话铃声很突兀。
景渔看了过去便是许云两个大字,愣了愣,迟疑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景渔!你答应我答应的好好的,结果现在你又食言?”
“我才发现我真的很不懂你,连你会去哪里都不知道。”
“你知道他们给我打电话我有多着急?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你是不是没把我当你朋友啊。”
“你真的是要气死我了!”
“你现在在哪?”
许云坐在寝室里面,包耳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早早便去了图书馆。
昨晚的电话轰炸差点没气死她,上次的事情也是,什么都不跟她说,现在可好,打电话给她问景渔去哪了她才发现原来她什么都不清楚景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