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房间里放着三件古装,阮媚是狐妖,她的衣服颜色有浅有深,所以放在这里的服装是粉色,白色,唯独有一件大红。
景渔停顿了一下那两人便选好了,只剩下那条大红了。
“……”
江妤拿着粉红色的衣服看了她一眼,想跟陈程搭话,但看到陈程表情淡淡的也歇了说话的心。
心里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
很快几人换好衣服出来了,化妆师也帮着化好了妆。
三人中陈程是第一个试镜的,她抽的片段是刚遇见墨心的片段,阮媚的懵懂与爱意要表达出来。
陈程站在中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
说实话,第一眼并没有表现好,陈程出道了几年了,年龄也上涨,第一时间无法做到阮媚的单纯也没什么。
慢慢的,便有神了。
女孩一双眼睛张的圆圆的,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惊喜之物,两颊绯红起来,眼眸里盈满了害羞与喜悦但似乎却有些懵懂,有些害怕,她捂了捂脸,然后透过指缝看着面前的人。
没有台词,只是动作与神态便将阮媚的羞涩表现了出来。
徐兰点了点头,“江妤。”
江妤抽到的片段是她知道了墨心没有心,难以置信,为他翻阅千万书籍只为找到治疗方法。
江妤的脸蛋虽不是长的最漂亮,但却五官精致,当红小花旦也不是浪得虚名,现在精致的妆容更是让脸蛋绚丽了几分。
女孩似乎走到了一个门前,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却在下一秒收敛了起来,手缩了缩,然后趴在门板上听着什么。
脸色渐渐变得难以置信,身子颤抖起来,她猛地推开门。
“殿下,这不可能,人怎么可能没有心而活在世界上?”
“凡人有凡心,妖有妖心,仙自然也有属于他们的心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有..”
只见对面似乎说了什么,女孩激动的推开前方的人,“我不走,殿下,你知道的,我..”
话还未完,女孩身体颤抖,泪水从眼角滑落,咬着唇一言不发的往外冲来到了一个房间。
翻找着什么,渐渐的女孩脸上都是失望,然而,她拿到了什么。
害怕但却仍然拿到了那个东西,咬了咬唇,颤抖的身子也渐渐平缓下来,手捏着那个东西,眼神化为坚定。
江妤闭了闭眼,站了起来。
抚了抚裙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徐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让景渔继续。
阮媚爱着墨心,再知道自己即将将心脏给墨心,自己即将死亡的时候,她最后只想和墨心在一起。
景渔点了点头,拿手里的纸巾擦了擦手心的汗珠,然后放下走到了中间。
女孩静静的坐在了中间,大红色的裙摆像嫁衣一般火红,一双剪水秋瞳似乎带着水光但看向自己旁边确实无限柔情。
手上的动作酷似泡茶,她将一个杯子放在了旁边的人的面前,耐心等着人喝下。
然后眼睛里的水光滑落了下来,柔情不见只剩下浓郁的爱意。
她手似乎透过虚空抚向了那人的脸庞,
她耐心说着自己的心情,然后笑着将自己的心脏挖了出来,女孩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额上晶莹似乎有汗珠滑落。
徐导手抓着扶手,脸上带着惊奇的笑,这孩子不错啊。
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女孩。
待到一切工作完成,女孩动了动身子,放在裙摆的另外一只手早就将裙摆捏的皱皱的了。
女孩颤抖着手将那只手上的东西倒在了茶杯里,喂她喝下。
“阿墨,你一定要好好的。”
“阿墨,对不起没有听你的。”
“阿墨,我很喜欢你。”
“阿墨...希望我的心脏能让你的人生更加灿烂。”
女孩咬着唇,一双眼眸里满是痛苦与难过,最终挣扎了几秒,离去。
现场安静了几秒,徐导的掌声打破了这一场寂静。
“不错。”徐导赞扬的说。
景渔回过神,笑着道了声谢,然后呼了一口气回了化妆室。
一进去便听到江妤冷哼了一声,看到了对方不善的眼神。
没想什么便去换衣服了。
徐兰惊喜的看着自己父亲,徐导无奈点了点头。
等到几人出来,徐兰便说:“结果会在明天发在你们经纪人手里,到时候会有拍摄时间的通知,辛苦。”
三人点了点头,便一起出去了。
向丽在景渔出片场便打了电话,告知了结果她便在一旁等她。
景渔站在树荫下,带着口罩看着川流的车辆,有点恍惚。
突然,她回头望了望,没有什么人,便看到了不远处向丽的车,笑着走了过去上车离开了。
她身后得拐角处。
男子抽着烟,左眼带着刀疤,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周围的人离他远远的。
“你确定那是景家的?”
身旁还站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打着电话,脸上带着恭维的笑。
“二爷,是长的很像,就是头发颜色变了。”
“也要查?好的我知道了。”
“二爷,您午安啊。”
收了电话,对着男人说:“二爷说要查。”
男人丢掉烟头在地上踩了踩,双手插兜,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那景二爷也让你这么恭维?”
“一个孬种,争不过家产就在背后干些阴暗事。”
骨瘦如柴的人没有了恭维,翻了个白眼,但却没让男人发现,“如今是最后一次了,这次之后再也不帮他,上次我们留下了那女孩的命是景二爷不敢搞我们。”
“如今可说不定了。”
男人嘁了声,转身边走边说:“欠人情果然烦,赶紧做完之后便离开这些地方。”
两人离开这个位置走了。
景渔让向丽带着去洪导的工作室了,今天全书也在,可以配音。
秋天的天气渐渐凉爽起来,空调也没有必要一直开着,空间也能很凉快。
景渔从背包里拿出了剧本,打开到自己的位置便看了起来。
如今配音室还在调试。
身侧坐下来一个人,景渔抬头便看到全书。
“这么用心?”全书笑着问。
景渔笑了笑,“不用功不行,不能让前辈因为我而被人骂,要是我表现不好就完了。”
全书笑了笑,“没关系的。”
“你看剧本吧。”
景渔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剧本。
而全书看着景渔的脸若有所思,似乎有点眼熟,可那孩子是金发,很多遗传的是她母亲。
想到那孩子,全书整个人有点沉郁,摇了摇头。
“前辈怎么了嘛?”女孩关切的话语让他回了神。
“没事,我去下洗手间,等调试完你可以先配。”全书说完便走了。
景渔眨了眨眼然后低头继续看着剧本。
全书来到洗手间,思考了片刻,打了个电话。
“老板。”
“你查一下琉璃的小练习生景渔。”全书靠在墙壁上。
“好的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吗?”
“景家那个二爷有什么动静?”
“没有的老板,自从被老板您堂哥赶出家门后没什么动静。”
“继续盯着。”全书挂掉电话,温润的脸蛋此时面无表情,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