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我的出生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县里,儿时也算是如常,吃饱穿暖不是什么问题,家庭虽是争吵不断,但对于那时的我只是几场普通的流泪落幕。
慢慢的习惯了一些生活,我也慢慢大了些,同时开始明白了,那个叫做家的地方就是个时好时坏的战场。
好时欢声笑语,坏时我只能躲在墙角。
小学,跟所有的孩子一样我在努力的学,奈何就是笨,蠢,成绩并不是那么理想,所以我的心里不觉埋下了一颗厌恶学校的种子,当然那也只是一颗种子而已,而且对于学校,最悲哀的是,比起那片战场,我倒是更希望待在这里。
那时的我每次去学校的路上,都习惯低着头,让自己走的慢一些,因为哪通往学校宽大的的路面,能让我偶尔感受到些什么,或者说是放空一下自己。
小学时候我印象最深的是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两个人打架,我在旁边看,然后一个把另一个咬了,我在旁边笑的合不拢嘴,我也不知为什么,只知道笑,就像是一种变态的习性,在看到别人倒霉的时候我会不自觉的发笑。
后来老师找了各自家长,我笑完后就在教室里呆呆地坐着,但是突然老师一把就给我抓了起来,我当然是吓得要死,但是我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很迷茫的被拽到了办公室里,老师厉声指责痛骂了我一顿后,我才知道说咬人的家伙说是我让他那么做的,好嘛,我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那家伙当着我的面也没说清,但好歹是事情处理完了,老师让写了份检查,然后当着全班念。
我看着纸上哪像是涂鸦般的字,望了望,坐的笔直,看着我的同学,我好似不知羞般念完,念的中途中还有一个家伙站起来告诉老师,说我也欺负过他,我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些莫须有的东西会突然降到我的头上,本来老师对我还算是有些好感,或者说是可怜,现在也算是都消失殆尽了。
对了,可怜,可怜的很简单,眼泪,眼泪带来的哪些不寻常的情绪,能冲进人心的情绪。
自此之后,我变得越加沉默,或许我慢慢明白了某些笑是一种讽刺,某些时候不言不语或许就会无事发生。
还有一次,是个寒冷的冬天,一个简简单单的冬天,天空飘着雪,我低头迎着白雪,走在白色的雪地里,偶尔抬头看看那些路过的学生,我没想到有个同学走了过来,还替我举伞遮挡,问我为什么没伞,我什么都没说,自顾自的便跑开了,跑的很是洒脱,但却很是难忘。
小学的毕业照我还曾所保留,有时看着里面自己,感觉自己站在人群中像是个乞丐般可笑。
讲到这,林生拿起一张照片深深的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在开始慢慢的继续讲下去。
就这样小学结束后,进入到了中学,中学的我依然按部就班,但是却在那一次后彻彻底底的更换成了另一幅模样。
我记得那是刚结束军训后没过几天,放学的铃声让安静的学校突然像是炸了锅般,刹那间声响凌冽,我如往常一样走着,在拥挤的碰撞中被人拦了下来。
“瞎啊”
在我头还未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当然这一下并没有把我怎么样。
我没有管他们,只是思考着自己的事,继续向前走。
“哟?叫你那,嘿。”
那两个家伙像是盯上我了,不依不饶的喊着我。
我很烦,不知为何我每天都在烦,所以我瞪了他们一眼,开口道“滚”
其中一个站在前面颇为嚣张的人开口道““嘿,小子跟谁混的。”
当时我没听懂什么意思,现在想想却是可笑非凡。
我不想再说什么,只想回家,或者去其他什么地方待一会,因为周围越加嘈杂的声音令我很烦,很烦。
那个问我可笑问题的人,算是间接给我的中学生活换了种颜色,也在我无趣的人生中,不留情的挥下了特殊的一笔。
隔天同样的放学后,我路过厕所,没来的及做任何反应,便被人拉住打了一拳,然后要拉着我往厕所里走,也亏得旁边有一家长,算是暂时解救了我一时。
但在我忍着疼痛,委屈,痛恨,各种负面情绪的交杂,走到校门口时,在息壤的人群中,被几个人围了起来。
我记得只是挨了无伤大雅的几脚,心里的委屈显然是比疼痛跳的欢悦。
然后便是那个家伙拉我到了一边,哆哆嗦嗦的我,一顿胡说,胡说着安慰我的话,吹牛逼的话,让我喊他一声哥,那时我听到这些东西还有些不知名的高兴,但现在想就是贱罢了。
在往后,他开始慢慢问我要钱,然后教我抽烟喝酒,那时学校的厕所就像是个煤窑,只有浓烟,还有他本身的肮脏,恶臭,而且除了哪些老实孩子,其他的在每次下课后都会飞奔去这个污秽之地,然后一直呆在里面。
跟这个所谓的哥,鬼混了一段时间后,我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开始想办法骗家里买这买那,然后去网吧,ktv那些不属于我年龄的地方,开始逃课,不穿校服,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小混蛋。
我印象里,哪家伙好像就没在学校待过,而且听他给自己吹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背景,随着所谓混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发现学校里像他,像我一样的蛆虫在每个班级都有,而且像是会传染般滋生出了一片又一片,在那个时候的我们仿佛就像是个海绵,随便有人捏几下就会改变形状,而且自己的形状越是古怪,越是独特,反而越是容易,心理越加骄傲。
理所应当的是,我本不好的成绩彻底化为了没有成绩,同时我也寻到了臭味相同的一伙人,他们每天跟在我一起研究着各种不该研究的事。
随着那个给我开头的家伙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那时我感觉自己像是突然出人头地了一般,也开始欺负人,跟人打架,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回想起那段日子,我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阴暗,而哪在哪阴暗铺满的黑暗途中有一段时间春天的花粉像是特别浓郁,每一口空气都好似存在着调到荷尔蒙的功效,现在的我想起来虽是有些尴尬,也能当个玩笑对自己讲一讲。
没记错的话,那是整整一个学期后了,霍霍完新来的学生,在与其他人,各自心照不宣的划分好了所谓的区域后,我们这一期的小混蛋们,开始找起了新的乐子,那便是所谓的狗屁爱情。
我那时也算是个比较风光的混蛋所以也曾收过几封情书,但是我心里那朵情窦花好像开的比较慢,并没有特别在意。
但是慢慢的我看到了别人所谓的恋爱时,看了些不该看的电视后,心里有些酸酸的,所以我也开始幻想自己能有那么个人,像是电视或者小说中的女主角般出现,因为那时的我像是有些厌倦当下,或者说是意识到了什么。但并没有这么个人出现,始终都是别人看课本,我们看小说,别人认真听讲我们呼呼大睡,那时的教室好像分成了两半,我们坐在教室最后排的,算是早已被遗弃的学生,只要不太作基本算得相安无事,当然我们也乐得如此。
后来,我有些莫名苦恼,所有事都慢慢变得无趣,所以我开始频繁的出入网吧,在哪虚假的世界里找一些乐子。那是最后一段中学生涯,夜晚我会在网吧玩个痛快,白天在教室睡个痛快,几乎教室变成了我的卧室,而网吧变成了我的学校。
慢慢的我找回了一些属于自己的沉默,习惯安安静静躲在角落里睡觉,别人不会打扰我,我也不在会去打扰别人。
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我就那么两点一线的过着每一天,直到这段校园生涯的结束,临近结束的时候曾经那个念念头,那个幻想过的念头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那个幻想中能替我读懂我的女孩没有出现,那些美好的梦中境遇也没有出现,但好歹我明白了一些这个念头为何存在。
中学生活结束的同时,没有让我想到的是战争也结束了,那是在一段时间后,也是我远在另一间学校时才知道的事情,当知道的那一刻我心里好似有那么一瞬间是解脱,但在越走越远后我发现解脱不过是另一重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