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来啦!别敲啦!!!烦死老娘了……”说着,沈无忧便朝着门口走去。
“唉!不能开门!!!”果然多见沈无忧的手已经落在了门栓上,急忙上前阻止到。
“为什么不能开门?好不容易有客人上门喝酒了,怎么还不可以开了呢?”沈无忧一脸疑惑的看向果然多。
“酒馆的规矩,每到亥时才能开门迎客,如今亥时未到,不可开门。”果然多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可记得婉莹离开时对自己说过的话,她告诉自己千万要好好护着沈无忧。
那时的无忧还只是襁褓中的婴孩,她根本不知道躺在一旁的婉莹已经命数已尽,她就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消散了。
那日的沈无忧哭了许久,他也哄了许久,自从那以后,他就一直陪伴在沈无忧身旁了。
他记得婉莹留下来的每一句话,也知晓沈无忧的所有喜好。
沈无忧可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虽然平日里他总是吼她,可是他却是打心底里疼爱着沈无忧。
“哎呀,那都是老祖辈留下的规矩了,果然多。”沈无忧无奈的看着果然多,说到。
“老祖辈怎么了,老祖辈的话才是更应该听的呢!你给我回自己房间去,不到亥时不许开门”。果然多难得的严厉,也让沈无忧不敢再说什么了。
虽然平日里她总喜欢逗弄果然多,但是如果果然多一严肃起来,沈无忧的心里还是有些心慌慌的,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在果然多手底下长大的原因,严厉起来的果然多,就好像是她的大家长般,她的心里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知道啦!果然多,这都过去几百年了,好不容易来个客人,你都不让人家进来,哎呦,真是不知道等再来人的时候,我又要等上几百年喽!”说着,沈无忧便看也没看果然多一眼便回了房间。
果然多看着沈无忧回去了房间,便也松了口气,他还真害怕沈无忧要是在磨他一会,他就一个心软同意了。
婉莹曾经交代过,不到亥时,那门是万万不可开的。
她们沈家的女人,世辈守在这酒馆中,只有亥时接见的方才是有缘人。
若是他时开了门,见了客,那这沈家女子的命运将会被诅咒,便要尝遍这人生百态,方可善终。
而婉莹最后就是拼尽力气生下来沈无忧,然后含恨而终的,那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未曾来见过她一面。
婉莹临死前的眼眸还是看向门外处的,他知道,她还在等他,只是那个人,怕是不会来了。
所以婉莹就将这最后的一份不甘愿化作了印记,印在了沈无忧的心上,那锁上的是沈无忧的情脉。
她给她起名为无忧,是希望她长大后能够应了这名字,一生都无忧。
而已经回来房间的沈无忧,心里仍是不甘,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就因为那个破规定,就让这到手的客人跑了。
不行,不行,她要想一个好办法,趁着果然多不注意,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