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襄知道连震王在试探,便道:“沧州战乱四起,滋生了许多山匪流寇,打劫行人,抢掠村庄,想是公主不慎遇到了此类强人,得亏救援及时,无甚大碍,真是万幸。”
连震王听完摇摇头:“此前本王也这样想过,但是据小女和护卫描述,劫杀他们的人只取性命不问财物,实在不像一般强人所为,倒像是刻意谋划的刺杀,我的人跟踪过侥幸活命的两名刺客,发现一个逃向穆兑,一个逃来连震,均未入城便身死,本王实在想不通这是何人所使。”
岳襄还在思索如何应对时,一旁的樊晟接言道:“这倒是奇了,这些刺客明明是一伙人,怎么逃命的时候却往两处跑,看来早就想到了会被追踪,才出此下策来欲盖弥彰,用心实在险恶至极。”
连震王听后好似瞬间茅塞顿开,“樊大人说的有道理啊!如此说来,这些刺客既不是穆兑的人也不是我连震的人,那依你之见该是何人所为呢?”
樊晟道:“眼下形势错综复杂,外臣实在不敢妄加猜测。”
连震王却道:“你只是说不敢,相必心中定是有了想法,只是猜测而已,说来听听。”
樊晟看了眼旁边的岳襄,说道:“外臣猜那些刺客很有可能来自章离。”
连震王听了也一惊,这么直接的么,这是要正面硬刚,怕是有好戏看了,果不其然,那岳襄听后气极,怒道:“一派胡言,你无凭无据便随意说是我们章离所为,那刺杀发生在褚墨关外,你景岳的嫌疑更大些吧!”
樊晟惊奇道:“岳大人怎知公主在褚墨关在遇刺?大王可从未提过遇刺的地点。”
岳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自己一时情急说漏了嘴,这下糟了“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入了连震国境便听人说了,樊大人也不必为了故意栽赃我章离而故意装作不知。真是血口喷人,恶心先告状!”
“岳大人你刚刚不说,樊谋真不知公主实在褚墨关外遇刺的,再说我景岳又有什么理由去刺杀公主,而且还在褚墨关外,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
“你景岳现在招揽了司空门的人,司空门的做事从来不按常理,谁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呢?”
“我们景岳一心想和连震结盟,怎么做如此之事?”
“我章离那也是诚心来结盟,更不会做刺杀的事。”
“你章离来连震结盟怕是临时起意吧!岳大人匆匆从章离赶来,贵国是想借结盟的事消除大王对你章离刺杀之事的猜疑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
……
殿上两国使者虽唇枪舌剑,斗的不可开交,但连震王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故意和解道:“两位使臣切莫动怒,有话好好说,也怪我御下不严,走漏了风声,没想到引起二位如此大的误会。小女遇刺一事乃是本是我的私事,与两位所求结盟之事无关,实不该以此来烦扰二位。至于结盟的事我还需与文武大臣商榷,二位使臣先休息整顿,今晚我与王宫中设宴,二位务必参加,明日我便将我的回信交于二位,二位也好回国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