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并没有立即应下,问道:“有事?”
“我哥哥还未醒,族内的人······想趁我哥昏迷之际,掌控族权。”凤芜第一次恨自己无用,没能帮哥哥分担什么还让他受伤。
容裳:“神魔果他吃下了?”
凤芜:“嗯!但他就像是睡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来找您。”
容裳有些犹豫,她现在的情况去了也做不了什么。按理神魔果服下不是死透了都能活。子扶大概看了出来道:“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本尊和上仙商议一下。”
凤芜想想,点点头。她离开后,子扶特别严肃的盯着容裳,“你是不是受伤了?那阵也是你破的吧?”
虽然带着疑问的口吻却是基本笃定。
“你怎么看出来的?”容裳也没想隐瞒,她知道瞒不住他。
“青鸟族的事我听说了,破阵的除了你还会有谁。阿裳你也真是胆大,上古杀阵都敢闯!”
子扶心中有着怒气又强忍着不冲她发火,倏尔懈了一口气道:“还好你活着回来了。”
容裳拂过眼角歉意一笑,拉拉他的袖子,将一片银杏叶举到他眼前。
歪过头凑上前,“这不是情况紧急别无选择。别生气了,这个当我的赔礼。”
“你这赔礼还真是敷衍,什么时候能别给我银杏叶了。”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却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不过,我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以前只要一犯事准能被他看出来。
“把你的手伸过来。”
“我没事。凤族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容裳适时转移话题,子扶也只得作罢。
子扶:“你只管好好休息,凤族的事你不要参与,让他们自己解决。”
容裳:“那凤族族长被害是因族内争斗?”
“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凤族一直都分两派明争暗斗,自从老族长去世后几乎放在了明面上。也是为什么他选择和天界联姻的原因。”
互相得利益罢了。
凤芜一直在殿外等候着,不见人出来有些焦急。
想进去时容裳出现了,“凤族的事我不易插手,你不如去找天君。”
还没来得及亮起希望的光一瞬跌落谷底,“上仙,您真的不能去吗?”
“你与三皇子定下婚约也算是半个天界的人,他们比我更好出面。你哥哥既已服下神魔果就不会死,或者在他醒之前你替他守护好凤族。”
凤芜低着头沉默不语,看着她容裳不在多言。人总是要学着长大的,只是有些长大的方式残酷了些。
“她走了?”树下,子扶品着茶随口问道。
“恐是还需要想想。”
子扶点点头又道:“青鸟族这件事影响挺大,尤其冥界摆明了立场。你打算护住他们?”
“那你觉得我该不该护?”
“护不护自然随你心情来,但青念竹定是参与了此事,你不追究了?”
容裳微染笑意的眼角看向他,“你说话倒是愈发好听了。我提了一个条件,若能做到便放一条生路,不行就算了吧。”
轻描淡写道,随手撤掉桌上的茶壶摆上棋盘。
子扶轻晃动杯中的茶视着那晃荡不定的茶水,“你心底还是存了一丝善意。”
“我又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然有善意。”只是有那么些讨厌的人她过分了些罢了。
“日后莫再将自己至于这般危险境地。”
“嗯”,敷衍的答应着子扶也知道她没听进去,但能怎样呢。
“虽然你不让我看,但想来你伤的不轻,这段时间就好好在杏林殿修养,正好你也不愿意动。”
如同一位老父亲般不放心的嘱咐着,容裳抿抿唇已经习惯。
“知道了。子扶,你怎么越来越啰嗦。”
瞧她不以重视的样子,子扶摇摇头。这丫头从来不是能让人放心的,尽管成熟了不少也还是一如既往不让人省心。
宁静清幽的时光一连过了三日,容裳每天窝在自己的殿中也无人来打扰。
容裳乐的自在,惬意的靠在软塌上撑撑懒腰,向殿外走去。
一望无际的荷花,容裳拿着吃食无聊的逗弄着水中的鱼儿。
玉簟来时瞧见蹲在边上的人,看了好几眼才敢确定。走上前,“上仙,您终于出门了。”
舒缓起身微微拂称被弄褶皱的衣衫,反问道:“怎么了?”
“也没怎么,只是子扶上神一直不让我们去打扰您。您,知不知道凤族的事?”刚坐下就小心试探性的问道。
“凤族怎么了?”
容裳的反应明显什么都不知情,玉簟赶紧摇摇头。“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想八卦一下。”
“我看不止吧。”无缘无故问她凤族的事。
玉簟哈哈笑着,“真没什么事。”
“没事最好,有事也别与我说。”懒懒散散的散着步离去,看上去真的不关心。
容裳在子扶的殿里转悠了一圈,连片衣角都没瞧见。
“临风,你家上神呢?”
“上神出去了,您不知道吗?”
“他去哪了?”比她还不愿露面的人难得找他一回不见人影。
“上神他去凤族了。”
临风下意识就回答出来,事后才记起上神说过千万不能让容裳上仙知晓。低下头努力镇静下来,不让她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