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轮是法术比试也是最重要的一轮。舞台中央只留下了两人,那位少年还在其中。
“首先恭喜两位。这最后一轮,谁能率先击杀凶兽朱厌谁就是最后的胜者。”
话落一头形似猿猴的兽凶恶饥渴走了出来,它盯着台上的两人早已视作猎物。
台上打的激烈,底下的观众看的也是提心吊胆。衣衫褴褛两人身上皆负了伤,随着一声巨物轰然倒下的声音,胜负已然分晓。
容貌清秀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少年居然赢得了胜利,那单薄的身子明明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
想来这便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
青念竹来到容裳与子扶面前,“不知可否请上神与上仙送上权杖?”
子扶:“不必了,还是由你亲自去。”
她点点头,步伐沉稳缓缓走下台。
“你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没曾想这少年还真能走到最后。
容裳嘴角隐隐翘起,“不是说了,他不一般。”
拂衣离去,台上的少年这时才抬头目送着她翩然离开的侧影。凤芜看了眼四周迅速离开位置追了上去。
“上仙,等等我啊。”
她步履轻盈,凤芜在后面一路小跑实在追不上才叫道。容裳脚步悄悄放缓却并未停下,这才让凤芜紧赶了上去双手叉腰喘着大气。
“上仙,你走的太快了。”
“你唤我,做什么?”
凤芜眨眨眼,挺直身子警惕的环视了一遍附近,才稍稍凑近小声道:“上仙,你和妖帝是什么关系?”
容裳陡然停步微偏过身子,“你就是,为了八卦这个?”
“不是!”凤芜摇头一口否决,而后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讪讪一笑。
“我是想说,那个妖帝,和青念竹走的挺近的。”
“哦?”这小丫头神神秘秘的竟是为了与她说这个,“你怎么知晓?”
“我看到了,昨天晚上青念竹去了妖帝院中。不过我怕被他发现就先走了。”凤芜说的绘声绘色似乎已经认准花拾是个渣男。
容裳见她一副愤慨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所以,你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对啊。上仙不生气吗?”凤芜不解。
“你怕是误会了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不过还是谢谢你。”她一贯清冷的说道。
凤芜皱着眉头,“误会了······”
“误会了什么?”
花拾踏着慵懒的步调在拐弯处出现,看到他凤芜莫名有些心虚,“上仙,我先走了。”
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容裳也权当不见继续向前走。
“上仙怎么一见本帝就逃?”花拾几步走在她身侧。
“我还有事。”
容裳脚下的步伐一刻不停。花拾轻笑,“上仙有事是假躲本帝才是真吧。”
一语戳穿她编造的谎言,容裳脸不红心不跳眼眸更是未曾荡起一丝涟漪。
“随妖帝怎么想,您开心便是。”
花拾也不恼,“上仙是不是很好奇本帝与青念竹说了什么?”
容裳不由得瞥了他一眼,“你都听到了?”
“恰好听到了那么一点。”
“也无妨。我可不奢望,你会告诉我点什么。”
“上仙倒是很明白。”
“我一向清醒。妖帝还是就此止步吧。”
原来两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她的小院前,不再与他多言容裳转个身进了屋内。
夜晚,推开门容裳抬头仰望挂满繁星的天空,敲响了子扶的门。
“阿裳,进来吧。”
“你屋内怎么这么多吃食?”一进门就见子扶桌上堆满了各色吃食。
不客气的一样一样往嘴里丢去,尝遍所有方才罢休。
子扶贴心的替她倒了杯茶搁在旁边,“你来总不会就是为了吃的。”
“若是呢?”垂眸仔细的擦拭着手指。
“那我还真不信。”
收起帕子容裳又抿了一口茶。
“可我还真没什么事。青念竹这个人你最近有发现什么?”
“她行事小心谨慎,只知道与冥界关系颇为不简单。”
“妖界呢?”她可不信他们没关系,青念竹那眼神她可看的清清楚楚。
“目前还不清楚。奇怪的是其他人似乎对失踪的那段日子都没什么印象了。”子扶曾问过几个人皆说他们一直生活在此从未离开。
容裳:“的确诡异。但如果花拾也插了一手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凭他的能力加梦魇戒在手篡改记忆不过动动手指的事情。“这神魔树何时才能结果?”
话锋一转子扶想问的话又缩了回去,道:“前些日子去看过,怕是还有个四五天。”
“已经有不少人走了吧。”
一些小族落想凑热闹却发现只有寂寞。
“既知神魔果无望,还不如回去安心修炼。”
容裳默默点头对于此话十分认同,“恐怕,还会有一件······”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上神你在吗?”听声音便知道是凤芜。
容裳看了一眼子扶,“那我先走了。”
打开门,凤芜刚准备再次敲门的手立马收回。低眉乖巧道:“上仙。”
微微颔首向院外走去,白纱轻飘似欲乘风归去。只是刚到小院门外便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一身玄衣倒是快与夜色融为一体了。
漫步上前,“冥王深夜到我这里做什么?”却是没有半点想请他进去的意思。
“上仙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
“我一向如此。冥王若是来闲聊的我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