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你怎么和她在一起,她怎么了?”
凤芜红着脸,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玉簟:“她喝醉了。”
容裳瞥见桌上两个大酒瓶,“你们喝酒了?”
玉簟:“就…心情不好,喝了一小点。”
还不忘用手势特意强调着。
容裳再次看了一眼空空的酒瓶。
“那是一小点?”
玉簟尴尬的低下头,也是无法反驳了,毕竟事实在眼前。
容裳:“发生什么了?”
玉簟:“还能什么,情伤呗!”
看着已经烂醉如泥的凤芜,“你送她回去吧。”
玉簟:“那我这就送她回去。”
刚一碰到她,凤芜突然登起来,双眼迷离。
“去他妈爱情!我再也不要理那个讨厌的人了!”
无厘头高喊这么一句,又立马倒下。
玉簟:“那个,我还是先送她回去。”
玉簟架起凤芜慌慌逃走。
司命殿
司命埋头还在整理着被弄乱的卷轴,光线忽然变暗。
言语惊讶。
“上仙,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堆着笑脸殷切的问候道。
容裳:“关于四神兽在凡界没有记录的事,你说,算不算你的失职,司命?”
还没捂热的笑脸一下僵在原地。
司命:“啊,这…这……”
华天星君怎么能出卖他呢!
一向麻溜的嘴皮此刻吞吞吐吐。
“是小仙失职,还望上仙莫要告诉天君。”
容裳:“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替你隐瞒,我有什么好处?”
司命满脸挂着愁苦。
“上仙,您就别为难小仙我了。华天星君都不告诉您,我这,也不敢说啊。”
他这么一个芝麻大豆的小官,谁的怒火他都受不住。
容裳也并非不知他的难处。
“那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根本不在凡界?”
司命心中警铃大响,“这…,当初是您送他们下界,小仙…可不知。”
见他的反应,容裳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此事,我不会告诉天君。”
司命这才抬头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
“唉!早说瞒不住的。”
青鸟族内,容裳匆匆赶来。
却只见一地鲜血,不见活人。
一身红衣现身,“上仙,可终于来了。”
容裳:“人呢?你对他们,做什么了。”
花拾噙着笑,“看到这滩血,上仙还不明白吗?”
丢出一只已经死透的青鸟。
从头顶的羽毛容裳认出它的身份。
是青鸟一族的族长。
“花拾!”
容裳眼中带着怒火,右手祭出渊灵直指他。
“我说过,不让你为祸三界。”
闻言花拾笑容露出讽刺,“上仙真是说笑。当年是你们天界自说自话,如今还是你们。虚伪。”
他的眼神…,容裳心中猛然一阵刺痛,眼底染上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从前的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管。但是现在,你杀了青鸟一族族长是事实。我没法放你离开。”
花拾:“那上仙,是想打架吗?本帝奉陪到底。”
一红一白两道影子在空中交缠。
……
花拾低估了容裳的实力,还有她手中那把剑。
瞧着似有些眼熟。
但现在他想不了那么多,红光一现手中多了一把黑金色的古剑。
渊灵突然挣脱容裳的控制,飞向空中,和另一把剑,打了起来。
手里一空,空气变的微妙。容裳和花拾对视一眼又立马别开,脸上都有那么几分尴尬。
“渊灵!”
听到主人的命令,渊灵乖乖的飞回了手中。
花拾眼底划过精光,嘴角一勾,“本帝还有事,下次奉陪。陨始。”
连人带剑瞬间无影无踪,只剩下波动的空气。
容裳想追上去又不知青鸟一族如何。还是收回了剑,去探查情况。
奇怪的是,除了那一滩血再没见其他,可是明显这里已是一座空城。
最后无疾而终。
容裳思量一番,还是选择偷偷溜进了妖界。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唯有一棵快枯死的银杏。
神色可惜的看着这棵活了上千年的银杏。
白皙的手指碰到树干,那一刹,心里好像什么东西被锁住在用力挣脱。无论是地方还是银杏,她都感觉无比熟悉。
她以前,难道真的来过这里吗?
不去想那么多,催动手上的灵力灌入树木。
可是无论她输多少灵力,这棵树没有半点起死回生之像。
容裳蹙起眉,不禁开始怀疑自己。
“上仙在这里是做什么?”
花拾踏着步子缓缓走来。
容裳:“我,路过。”
他笑容更甚,“这话,上仙信吗?”
他慢慢逼近,容裳面上依旧不显慌乱,脑子正飞速转着。
“我是,恰好见这棵树快死了,救救它。”
花拾:“本帝倒不知,上仙心地如此善良。只是,似乎没有效果呢。”
面带微笑落在容裳眼中却十分欠揍。
她怀疑,他就是看见了故意往她心口插刀。
容裳:“那不如,妖帝也试试?”
花拾:“若本帝能让它活,上仙便答应本帝一个条件,如何?”
容裳:“好。”
没有任何迟疑。
她不相信他能救活。
可是下一幕容裳脑子彻底空了。
那棵树真的活了,转瞬间枯树逢春,长出了叶子,定格在满树金灿。